早上七点钟,唐逸泓醒了。他睁开眼愣了两秒钟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连脸都没洗就开门跑到1201室前“嘭嘭”地砸着门,还一叠声地喊着:“梁沫沫,开门,开门!”
过了好大一会儿,梁沫沫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哈欠开了门。她昨天和欧阳远航聊天聊到凌晨四点才睡,这会儿虽然被吵醒,可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是傻愣愣地看着门外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脸上盛满愤怒的唐逸泓。
“哦,唐总,你可回来了!”过了一会儿,梁沫沫才想起打招呼,并闪身让他进来。唐逸泓一看她这个邋遢样子,气得伸手把她一扒拉,人就挤进了房间。他是来捉奸的,他要亲自拎着欧阳远航的脖领子质问他昨晚上为什么睡在梁沫沫的房间里,他都对他干了些什么,他知不知道梁沫沫还怀着孩子?他凭什么?!
可令唐逸泓失望的是,屋内除了梁沫沫外,再无他人,欧阳远航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人呢?房间就你自己?”唐逸泓瞪着眼不解地回头问梁沫沫。
“什么人?当然就我自己,你以为还有谁?”梁沫沫不解地问。
“你!!”唐逸泓这下卡壳了,他本想冲梁沫沫吼一声“你别装了,我都看见他进来了”,可这话到了嗓子眼,他还是没有吼出来,因为他不想让梁沫沫知道他在跟踪他们!“算了!”唐逸泓气得一甩手一屁股坐到了梁沫沫的床上,然后慢慢地把身子蜷到了床上,把脸用毛巾被蒙了起来。
梁沫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咕噜了一句“莫名其妙!”这才揉揉眼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脸刷牙了。唐逸泓见她走开,这才气得一把扯毛巾被,“忽”一下扔到地毯上,又重新回到1203室拿东西,打电话退了房间。
两人在餐厅吃完早餐后,唐逸泓拿起公文包说:“走吧!”
“去哪?”梁沫沫不安地问。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啊!你不会把这么大的事儿都忘了吧?”唐逸泓一下子不耐烦起来。他搞不明白梁沫沫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会忘记。他真想拿把刀子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边都装了些什么没用的糨糊。
“啊!去登记!我昨天被你折腾得差点忘了这事。”梁沫沫一拍脑门,急忙快速跑到卫生间换好衣服,随便蹬了双平跟的凉鞋就要跟着唐逸泓出门。唐逸泓看着她这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气得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太土了!哪里有个女人样!”
梁沫沫扁了扁嘴说:“我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不然怎么会怀孕!”
“行,行,您是个女人行了吧?你现在要是告诉我你是个男人变性的,我非得去自杀!”唐逸泓气得一边揶揄着梁沫沫,一边自嘲地冷笑着,然后就不再管她,径直迈着大步下楼走向停车场。
梁沫沫急忙在后面小跑着紧跟,一边小跑一边低声哀求着:“我说,你能不能慢点?走那么快干吗?”唐逸泓没理她,而是用更快的步子甩开梁沫沫,自己先行钻进了车里。唉,这个小女人,居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和她走在一起!还不是嫌她又傻又土,跟自己这个高大帅气,风流倜傥的人走在一起丢人现眼?切,自不量力的傻丫头!唐逸泓撇着嘴启动了车子,梁沫沫也快步赶了过来,钻进了车里,还冲他翻了翻白眼。
路上,梁沫沫忍不住说:“昨天那事,真对不起啊,我出手太快了!”
“打住!”唐逸泓气得瞪了她一眼,说,“我昨天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你以后要是再敢对我下手,你小心小命不保!”说完,他还恨恨地咬了咬牙。梁沫沫缩了缩脖子。
过了一会儿,梁沫沫又忍不住问:“你昨天去哪儿了?昨晚上在哪儿睡的?”
“你管得着吗?别忘了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唐逸泓又是一句抢白,梁沫沫气得又冲他翻了翻白眼,便一声不吭了。是啊,和这个不通情理的男人有什么话可说?他除了会吼人,会噎人,貌似不会讲人话。梁沫沫扁着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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