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四百两银子,一百两陈桂花也没有啊,就算有她也不会拿出来买铺子的,转头看了眼孙香,见她也是满脸纠结,想想也是,那可是四百两银子,谁愿意往外掏啊!
“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雇大哥或者二哥家的人打工,但是那些方子我会另外交给别人,你们只负责做工。”乐安郡主说。
陈桂花问做工一天多少钱啊,乐安郡主告诉她按照行情走,陈桂花马上没了兴趣,心里直骂乐安郡主抠门。
周佟氏给孙香一家递了个眼神,周冬姝先站了起来:“我在小吃店做工习惯了,我想留在店里!”
“爹娘,我和笑笑也不想种地了,太累,我俩也想留在店里!”周兴远配合妹妹演戏。
孙香假装叹了口气:“原本我是不想去的,可你们……”
去徐家小吃店从早忙到晚和在别人家做工一样……陈桂花对这件事彻底失去了兴趣,不过她不想在这件事事上吃亏:“既然大哥大嫂要去铺子里做工,那你们的地应该不种了吧!”
“我家的地可以租给你们,也可以下打租,但是必须白纸黑字写下来!”周博阳不想失去土地的所有权,更怕家里的地有一天归了陈家,博松虽然心里向着家人,可是耳根子太软也太好糊弄,指望他守住东西很难。
周佟氏告诉陈桂花他们老两口的地也可以给二房种,但是也要白纸黑字写好什么时候想要回去必须立马归还,这事得找村长作证。
“婆婆,你们打算去哪啊?是京城吗?”陈桂花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她对京城可是向往已久了。
“我是跟着卉卉去京城,住在她那边的你想干啥!”自己不管是住在小儿子家还是外孙女那儿都不会带上陈桂花的,这人待在云霞村还整天作妖呢,要是去了京城指不定弄出点什么事情来呢!
乐安郡主拿出一份契约跟周博阳一起签了字,周佟氏让小儿子也替自己写个字据让陈桂花和二儿子按上手印,然后找村长从中间担保。
没想到二舅母居然这么平静,徐卉觉得挺奇怪的,后来还是周博韬为她解惑,陈桂花不信徐卉能把那些方子白送孙香他们,没了方子她对那个店也没什么兴趣了,再加上乐安郡主“给”的工钱太少,她不太满意。如果这家店挂在徐家名下她或许还能捞点油水,得知是乐安郡主的她还真不敢下手!
“谢过小舅母啦!”徐卉像模像样行礼,这边事情已经办完她想回去了,还要为明天请文府人吃饭做准备呢!
“你明天还要请客啊,请什么朋友?”乐安郡主问。
徐卉告诉她是以前摆摊时候帮过自己的一位朋友,周博韬问她是那位文少爷吗?
少爷!乐安郡主心里打起小算盘:“卉卉,明天我也过去可以吗?”
“行啊,大舅最好也去,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后生意上的事情就由你们两家接洽了!”
徐卉还偷着问大舅母店里那些人她是这么打算的,要是不想留自己就把人带到京城去。
“能把那个汪珍珠和张巧丽留下吗?”林娟手脚倒是麻利,可她拖家带口的太占地方,李红菱和郭青莺心眼太多她也不敢留,家里人都过去也确实用不了那么多人。
“好,我把剩下的人带走,我师父那里还请大舅母多关照一下,您只要收下他们做的酱菜就行,如果他们家有别的事情,您给我捎个信,我来处理。”徐卉想着回去以后还得给师父家买个下人,照顾两位老人日常起居。
回去以后徐卉问李红菱和郭青莺谁愿意留下照顾师父一家,她会每个月给一笔工钱,绝不比去京城做工赚的少,还承诺过几年一定接她们进京,两个小姑娘都不太想留下。
徐卉没说什么,让她们收拾自己东西初六一起走,左锦绣听说徐卉要送爹娘丫鬟赶紧过来阻止,还说徐卉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回老家了,最后连左老太太都来了,说了好半天才让徐卉打消再买个丫鬟的念头。
晚上进空间看了半宿的厨艺大,在空中花房里睡了两个时辰,外面天也亮了。
文智弘和文管事、文家酒楼的吴掌柜前脚刚到,乐安郡主和周家兄弟以及周兴远也来了。
徐卉给双方做了介绍,还问文家酒楼新一年的打算,要是还有继续合作的打算以后来这家店找大舅和大表哥就行。
“小丫头,你不开店了打算去哪啊?”文智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徐卉不会又想离开竹园县了吧,她想去哪啊?
乐安郡主站起来踱步到文智弘面前:“卉卉要搬家了,搬去京城以后不会回来了!”
文智弘呆呆看着徐卉,她要去京城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这两句话像重锤一样反复敲打在他心上,他的心由疼痛变得麻木,最后仿佛被人掏走了一样。
徐卉走过去拍了乐安郡主胳膊一下,文智弘本质并不坏,他也算自己来到东靖以后第一个朋友,徐卉不想看到他伤心。
“文少爷,你好好读书,或者跟家里长辈学做生意,也许我们以后会在京城碰面呢!”
文智弘暗淡下去的目光像突然被点燃的火把一样,一下子亮了起来:“可以吗?”
“当然啦!”不管他将来会不会去京城找自己,徐卉都希望他掌握一技之长,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文管事告诉徐卉只要徐家小吃店能保证香肠和泡菜品质不变,两家可以继续合作下去,徐卉让大表哥和他们谈,听了一会儿她去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文智弘说了句:“好久没吃你亲手做的菜了,真好吃!”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徐卉安慰他。
乐安郡主程紧盯文智弘,怕他找徐卉单独聊天,周博韬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徐家还没说什么呢,她先防备上了,看来自己给她洗脑不算成功啊!什么时候她把所有男孩都放在卉卉后面,自己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