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决定不说了,之前他看到她和康剑在一块就很是不高兴,她也不想给他徒添不悦,两人之间的融洽气氛要保持,其实挺难的。
白东城见她这样,沉默了几秒,随即,有低低的笑声传来,“阿笙,想我了?”
“嗯。”嬗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听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应了一声。
可几秒后,她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虽然隔着话筒,但她仍感觉到了,从
“那个,那个什么……”她急急忙忙的开口,想要挽回。
“嗯,我都知道了,吃过饭早点休息,睡觉别踢被子。”白东城却一点都没有想听她说话的意思,径自的交代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切断了的电话,嬗笙欲哭无泪,不是这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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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给某个小女人刚刚打过电话的白东城正靠在床边,窗纱都没拉,夕阳就这么明晃晃的洒进来,他看着看着,心里也就觉得明暖了起来。
右手在一抬,拿起了一旁酒店床头柜上放着的座机,打给了在隔壁住着的方青。
“是,白立委。”那边的方青忙前忙后了一整天,哪里都需要他来安排,所以也很是疲惫,声音有气无力的。
“明天早上,你帮我我去酒店总台定一班最近回c市的航班。”
“啊?”方青懵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白立委,我们这次的行程不是一周么,这才三天,那之后的几天怎么办?”
“基本大致的事情也都定妥了,我先回去,你留在这里维持就好了,到时候你和老吴一起开车回来。”
“是,我知道了!”
白东城将话筒扣回了座机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这样的决定,只觉得,每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她时而软软,时而懒懒的声音语调,他就心里痒痒的。
好似做什么事情,心都是被吊着的,不踏实。
而且这边的事情基本都已经告一段落,之后的事情不过是一些官员在一起互相奉承,他本身也不喜这种山海一样的饭局。
就当找了个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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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嬗笙在吃过早饭,又看了两集肥皂剧后,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后就觉得无聊,拉着正在厨房整理的容阿姨去逛超市。
两人走出路边,站了一会,刚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而且地理位置打车的人又多,不太好打,所以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走了一道街,才又站定,继续打车。
就是截车的这么个空当,嬗笙眼尖的看到了一旁的咖啡厅门口,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手里拿着车钥匙左晃右晃的,懒洋洋的样子,然后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
想起之前她打电话没有人应答,她心头火起,将手里的袋子暂时先交给容阿姨,她就气呼呼的走了过去,“三少!”
被人这么火气冲天的一喊,原本要坐进车内的白流景吓了一跳,忙回身,一看是她,心中一颤,有什么东西悄然落在了上面,脸上却是玩世不恭的笑,“穆嬗笙,你想吓死我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多少的血债。”
“少跟我贫,之前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嬗笙确实有些牙痒痒,平时动不动就在她眼前晃的人,之前有事急需他出现时,他倒是给她玩消失!
她已经在心底将流景纳入了朋友的阵营当中,加上两人相处以来他的痞样,她和他说话语气也就养成了这样。
“呃,给我打电话了?”流景一听,眼里窜起了不明的光亮,语调都比方才要轻快起来,“我手机丢了啊,我靠,我要是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我就是死活也得给找回来啊!”
嬗笙听到他爆粗口的同时皱了皱鼻。
“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没事了。”嬗笙摇了摇头,打算不和他一般见识了,目光无意识的朝着他车内瞥了一下,隐约的看到副驾驶坐着一名妙龄女子。
撇了撇唇,嬗笙刚想要搬出嫂子的身份来给他讲讲男女关系上的处理,坐在副驾驶的女子似是好奇,偏过头过来往这边看了一眼。
也就是那一眼,让嬗笙刚刚张开的嘴巴就那么顿在了那。
“白、流、景!”
“怎,怎么了?”流景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连忙挡住了她的视线,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说怎么了,我当初和你说过什么了?”
“什么啊……”
“那天在监狱门口,我就和你说过,别去招惹那个女孩子!”嬗笙走近他,虽然比他要矮的许多,可气势上可是大胜他,虽然压低着声音,却也是咬牙切齿。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我早都忘了,这不过是偶然在夜店里认识的,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发誓!”流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门,忙解释。
“三少,怎么还不走啊!”另一旁,妙龄女子打开车门下了车,正是三天前嬗笙找康剑又托人又托关系从局子里弄出来的穆思思。
今天的装扮到还合意,一身小洋装,领口还是荷叶边的,一动就忽闪忽闪的,很有名媛气质。
穆思思也没想到和白流景说话的会是穆嬗笙,因为关着车门她听不清外面的对话,而且车子停靠的角度,她看不太清和白流景说话的女人长什么样。
“穆嬗笙,怎么是你!”穆思思嫌恶的皱眉。
“你不上学,在外面乱晃什么。”嬗笙也同样皱眉,尤其是她刚刚那喊着流景娇娇媚媚的语调。
“拜托,我又不是高中生,天天必须要背着书包去上学。”穆思思直翻白眼,很不屑道。
嬗笙被她顶的一时间不知道回什么,只好将矛头丢向流景,磨牙霍霍的瞪着他。
流景一颤,忙凑到她跟前,讨好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真不知道,我会看着办的。”
“白太太,车子截到了――”
嬗笙两眼冒火的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路边的容阿姨,兴奋的大喊,将手里的袋子都一股脑的放入了车内。
见状,她无法,只好警告意味浓重的瞪了白流景一眼后,扭身快步走到了路边。
其实她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只是流景那样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扑上来的女人,他也都只是随手玩玩而已,即便是看上的,但过两天,新鲜感一过,抛弃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能是心软,虽对穆思思没什么感情,但总觉得,她才上大二,不谙世事的,还是带了几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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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晚饭后,容阿姨收拾完要离开,嬗笙端着玻璃杯一边喝水,一边靠在餐厅门口目送着。
可容阿姨才刚要伸手开门离开,门锁拧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门从外面拉开,一身风尘仆仆的白东城站在那。
“唔,领导?”嬗笙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白先生回来了,快进屋吧,饭刚刚做好,我先下班走了!”容阿姨见到白东城回来,也笑着说着,然后两人交错着,门关上,容阿姨离开,白东城走进了玄关。
“领导,你不是说要出差一周的时间么?”嬗笙见他默不作声的换鞋,默不作声的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柜上,不解的问,她要是没算错日子,今天才第四天呀!
“提前回来了。”白东城将手里的文件包丢在了一旁,抚着眉心,越过她走到了沙发边坐着,微微阖上了眼睛,似是很疲惫。
“那工作都处理完了么?”嬗笙见他坐在那,也跟着坐到了他身边,抱着怀里的靠枕问。
白东城感受到她的气息,将手放下,豹子一般的眸子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勾着抹淡淡的薄弧,“你这几天在家里怎么样?好不好。”
“挺好的啊,怎么了?”嬗笙点了点头,偏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其实更像是一个古井,要看很久,才能看得到那一片映着她的水面。
白东城忽然笑了一下,有冷意蔓延。
嬗笙愣了下,随即凑过去,仰头抬手的去摸他的眉角,打趣的问,“领导,你难道是在四川念的大学么?”
白东城未说话,只是看着她,任由自己的眉角被她抚平。
“听说那里的变脸术可厉害了!”嬗笙弯唇笑着,可笑着笑着,嘴角都僵掉了,因为他还是那副表情,几乎未变。
她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劳累感觉到疲惫所以才忽然绷着一张脸,可她的逗趣他甚至连眼角都未动。
“领导,你怎么了?”她讪讪的问着,委实是有些心颤。
怔怔的看着他,因为是在家,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的扎成了一个马尾,但是有几丝碎发茸茸的,没都扎上,落在后颈上。
他就抬手伸过来,将碎发掠上去,指尖温暖,可不知道为什么,嬗笙在他这样做的时候,只觉得心里隐隐发寒。
手收回的同时,薄唇扯动,“你又找康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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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跑了一天,下午才回来,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