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张飞以零伤亡正面击溃魁头的一万铁骑后又过了整整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张飞率军不断的屠杀一路上所能遇到的部落,无论大小、无论老少只要是胡虏一概不留!同时派遣轻骑将救下无数被掳获来的大汉百姓送回幽州!
在最初的时候张飞有时一日间就能遇到数个部落,但是在侥幸逃脱的人带回这个消息,并且魁头率着剩下那不到三千的铁骑逃回弹汗山后,所有幸存的部落不论大小都一个个都拖家带口,赶马牵牛的赶往弹汗山以求的庇护,而在这中间又有不少部落被张飞屠灭,救下被掳获的汉人!
广宁县城外,来犯的十五万鲜卑精骑此时仅剩下十万稍多,而且大多都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而广宁县城中张备率领支援的三万新军在连日的守城大战后已经减员一万六千多,且剩余的将士中也个个带伤,其余的五万精锐也减员了近万!
这日傍晚,城外鲜卑大营中,肥胖如猪的和连坐在大帐的主位上看着从弹汗山传来的消息不断的灌着酒同时唉声叹气,抱怨慕容风为何还不来支援自己,却不知道此时慕容风已被俘虏,押送往渔阳!
就在和连将自己灌的醉眼朦胧的时候,步度根、轲比能、扶罗韩、柯最、乌伦等首领联袂到来个个面色凝重!
步度根一进帐中便施了个鲜卑特有的礼节对和连说道:“大汗,渔阳郑峰同麾下大将关羽率三万精锐往吾等大营而来!”
和连闻言睁这朦胧的醉眼看着步度根道:“汝,汝所言何事?可是慕容大帅率军来援!”
步度根闻言看着醉的不成样子的和连,上前拿起放在案几边上剩放水的坛子将水泼在和连头上喝道:“大汗可曾清醒!汉人谴精骑肆虐草原,现今族人朝不保夕!此刻汉人征北大将军又同其麾下大将关羽率精锐三万直奔吾等,无需三日便可至此
!汝却再次叹气,抱怨慕容大帅不曾支援!汝如此又岂可为吾鲜卑之王!”
和连受到冷水一激,醉意已去几分,又闻有三万精锐汉军直奔自己大营心中一惊,醉意顿去,看着眼前拿着坛子的步度根道:“汉骑肆虐草原,广宁又未曾攻破,此刻郑峰小儿率军来攻吾等,汝何策可退来敌?”
“这……!”步度根闻言一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轲比能见此上前道:“现今肆虐草原之汉骑约五千上下,其锋芒直指弹汗山!广宁汉军精锐无比,且尚有五万五千余,箭矢充足,急切间难以攻下!又有近三万精锐汉军来援广宁,吾等在其兵峰之下!以某之意,当速回军草原剿灭肆虐之敌!待日后再寻机攻伐幽州!”
帐内众人闻言,步度根、扶罗韩低头若有所思,而和连、轲比能看了看面显怒气和连说道:“如此作为,其一、广宁难下,吾等在此必然空耗兵力;其二、汉人肆虐,草原之中族人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吾等当速回军将其剿灭,以安族人之心;其三,汝等可记得乌恒峭王如何败于郑峰小儿之手!”
轲比能话音刚落,步度根当即接过道:“以汉骑所为,当是欲毁吾鲜卑根基尔!吾等此次伐汉,尽起族内精锐,王庭之中可战之士不过五万,且多未上得战场!汝等亦知汉骑之精锐,那五万族人又如何可挡其锋芒!”
步度根话音落下,整个大帐内立即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就连怒气尽显的和连也一脸黯然的坐在主位上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和连抬起头看向各个首领,只见众人均都面显退意叹道:“如此,便退兵草原吧!”说着又拿起身前的酒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进内帐。
“唉!今次退回王庭,未知族内野心之人又会如何待某!待某死后,骞曼又如何压制……”回到内帐的和连缓缓走到床榻前小心翼翼的坐下叹息道:“慕容大叔,汝为何至今未来援某!”
而此时鲜卑大营两百里外,立下临时营地后关羽在中军大帐中不断的劝导着显得消沉的郑峰。
看着默默的将杯中酒水倒入口中的郑峰,关羽上前一把夺过酒壶,沉声说道:“主公可是为草原上受屠之异族难过?”
郑峰看了看眼前夺下酒壶的关羽,伸出手说道:“云长,将酒还吾
!”
关羽沉声道:“主公可还记得昔日洛阳朝堂上所做之《满江红》!‘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此何等之志!”
郑峰似是未曾听到一般,略显怒气道:“将酒还吾!”说着手一伸欲要夺过关羽手中的酒壶。
关羽脚下一错,躲过郑峰伸出的手道:“‘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好个精忠报国!主公可还记得?”
说话间又再次一闪,接着道:“主公可还记得初至渔阳,一路所见!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可还记得得知渔阳大族张家勾结异族残害百信之时,主公汝又是如何心痛!为此,主公尽屠张家,纵是尚在襁褓中之婴孩亦为放过!”
郑峰闻言,瘫坐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此又如何可比今日之事!吾自受封虎贲中郎将至今已近四年!自率军起便讨贼伐寇,灭黄巾,屠张家,抗异族!至今日吾亲自斩杀之人已是难以计数……”
关羽叹道:“那是该杀之人,主公又为何谈起!”
郑峰轻声道:“吾知其该杀,故昔关羽见此将手中的酒壶丢到一边上前坐在郑峰面前道:“可见得胡虏与吾大汉中所为?所过之处,青壮虏为奴隶,老幼病弱尽杀,*妇人!翼德所率将士初入草原之时死伤将士皆是小妇孺所为!主公,可知翼德同随行将士与草原上立誓和连不退便令草原陷入恐慌,纵千夫所指亦不悔之时竟天显异象!”
郑峰闻言抬起头看向关羽道:“云长所言当真否?”
关羽点点头道:“自然当真!此事翼德随行将士均可为证,某又何需欺骗主公!天地如此,主公又何须自责?”
郑峰闻言底下头静静的思考起来。良久之后,郑峰缓缓的站起身来,对关羽道:“令云长担忧多时,乃峰之过也!云长且放宽心,自今日起,吾绝不会再如此颓废!”接着又面露坚毅之色说道:“若灭一族可救一方百姓,吾愿为屠夫、杀神!”
关羽见此微微一笑,道:“此刻之主公方是某所认识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