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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天南无奈:“但他不是妇产科,你老实的在家呆着,明天我联系好医院,你进去住着。”

“不要,还没感觉呢,我要去给我弟弟壮胆。”说完不等伊天南反驳高傲的转身走了。

伊天南叹口气,想追上去让她休息,可想想手边的工作和过几天要陪她进医院的事项,还是决定先处理好手头的问题。

谢家的订婚典礼很雅致,谢文包下整个王朝酒店的一层为女婿庆贺,雅然天成的百合花铺地,镶钻的琉璃灯塔,以及各大电台的记者,都显示了他对这个女婿的重视,谢文更是斥巨资为女儿、女婿订做了礼服,各方都在揣测谢文是不是要倒贴女儿,还是他女儿犯了什么错误嫁不出,以至于谢文要附送这么多嫁妆。

试衣间里,简万十分不自在的拉扯着衣领,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精神,他昨晚加班到三点,刚下班准备休息,谢文就派人把他拉上了车,简万本以为订婚宴就是请两方的直系亲属现在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但身为人家的女婿他也没立场不遵从。

谢雨穿了一身拖地的晚礼,银色的亮片从颈部眼神到脚踝,衬托出她完美的身形和纤细的颈项,头发被高高的挽起,一条珍珠项链挂在她莹白的皮肤上,不知谁更加高雅,无疑的今天的谢雨第一次向世人展现她的魅力。

简万看到她时愣了一下,如果不是从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羞涩和情意,简万也不敢相信盛装下的谢雨可以如此漂亮,比之他大姐也不为过。一个女人能在他心里跟他大姐比肩就是他给予的最高评鉴。

谢雨红着脸颊,悄悄的挽住不自在的简万:“漂亮吗?”

简万的瞌睡虫跑了一半的点点头,严肃的眉眼紧紧的皱着,灯光下的谢雨此刻就如她的身份般让简万真正的体会到他们来两个世界:“你穿礼服很……特别。”

谢雨羞涩的低头一笑,在她心里没什么能比上简万的一句赞赏:“你穿西装也很帅。”

宾客们两三成群的寒暄着,一楼大厅应为客人的到来越来越热闹,所有因利益和工作聚在一起的人谈的十分投机,女士们和太太们的目光偶然也越过男人们的身侧,其中也不乏带尤物捧场的大老板,搔首弄姿的女人也容易吸引众人的凝视。

谢文挽着妻子的手臂在宾客间寒暄,谈起女儿的婚事时,表明只要女婿感觉时间合适了他这个做岳父的不会阻扰。

当然也有来自各方的猜测,对于谢文的女儿找了个医生做男友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这就好比一个王子娶了一个灰姑娘一样,资产的相加不大于原来的实力,会令很多人担忧,也会不自觉的揣测谢家的发展前途,在没有利益支持的链条下,很多人会另谋他人。

“谢总,听说你想提前退休,莫不是打算把产业送给女婿?”说话的是谢家的老客户曾成,两家的合作一直维持了二十多年。

谢文不避讳的摇摇头:“简万不喜欢从商,‘新述’另有别人接管,我和夫人也老了,打算放弃公司出去走走看看。”

曾成不解,谢文也曾堪称商场老狐狸,怎么会如此妥协,曾成贴近他道:“谢老哥,你说真的。”

谢文笑笑,他确实是那样打算,他已经六十三岁,如果不是女儿一直没有定性,他早该退休了,现在只是女儿过的不错他也想颐养天年:“恩。”

曾成皱了皱眉,关乎切身利益的道:“不知谢总转交给谁,您也知道,我们两家一直合作,如果新经理不满意我们先前达成的协议也许会给我们公司代来不便。”

谢文理解的点头,他和曾成的交易一直低于市场价,如果自己这边有变动,还影响曾成公司的运营成本:“这样吧,你可以提前跟新上任经理谈,公司会在下个月正式聘用简百出任总经理,也许他会继续与你合作。”

曾成疑惑了,简百是谁,没在商业上听说过这个人,难道谢文不打算把公司给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副总搭理:“敢问简百是……”

“是我女婿的弟弟,正好那孩子也在试炼阶段,我就委托了他。”本以为简百会乐意接受,谁知他说了很多好话简百对他的提议乏善可陈,最后还是简万拖他帮忙,他才答应接收。

曾成更差异了,难道谢文奋斗了一辈子老子犯了糊涂要把自己的江山让人?!而且他的女婿有什么好,值得谢文给出这么高的陪嫁。

谢文当然看出他的疑惑,但他不想解释,有些人、有些追求是他们这个层面永远不会明白的:“曾总先忙着,我和夫人去秦总那里看看。”

“打扰谢总了,祝谢总的女婿节节高升,医路通达。”

“多谢。”

餐点处,几位衣着考究的女人,聚在一起商讨道“听说谢雨找了个刚毕业的小医生,他们曾是大学同学。”

另一个女人吃了口蛋糕笑道:“也许是人家喜欢呢,当初我们谁没有几个心仪的对象,可惜注定我们要成为家里联姻的筹码。”

其她人赞成的点头:“不过,谢老爷子竟然没有反对,你们看着阵势,显然对那个医生很满意,不知道谢老爷子怎么想的,前段时间他看中的明明是新誉集团的小开柳屈。”

“谁知道呢,也许谢雨有了也说不定,这种事不是说明那个医生很有手段就是说明谢雨遇人不淑。”

另一边的角落里。几个富家太太或多或少的挽着女儿的胳膊,含沙射影的不建议她们找条件不如自己的,其实她们说的也没错,为了女儿好谁又愿意让女儿去受苦,依如简百和简万的心思,他们也不会赞成伊人嫁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一样,每个父母和家长的用心其实是一样的,只能看他们不幸的属于哪边。

简百挽着二姐的胳膊出现在订婚典礼上,一身白色西装趁的简百十分俊朗,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也多了几分逼人的光彩,身侧的女人虽然不甚漂亮,但也掩不住这位少年看人时淡淡掠过的平静。

商业界的老者立即交头接耳的打探此人是谁。

认出简百的,已经抛开同事过来打招呼,怎么说都跟儿子一个学校的,凭伊天南对他的栽培他的前途已经摆在众人面前,只是暗暗揣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简,你也来了。”

“秦伯伯好。”

简弟不自在的放开小弟,她不喜欢被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打探眼光:“我去那边走走。”

简百孩子气的一笑:“小心点,我一会去找你。”

“恩。”简弟告别了一声,找了个暗处休息,她今年已经快三十岁,早已没了小女孩可以等待的浪漫,可她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宿,当初就如大姐所料,宋磊对她根本不可能有感情,可是她对宋磊呢,即便是被利用,当时她也是甘心的吧,简弟自嘲的喝口红酒,挑了暗处的阳台吹风,年轻时就长的不出众的她,现在更是没有姿色可言。

“那位是……”

“我二姐,秦伯伯最近忙吗?”

“怎么,你有好的生意。”

简百意味深长的一笑:“到什么您就知道了。”

简妹是跟着一个企业小开来的,简家长的最好看的老三其实也是中等姿色,但是她贵在性情,大大咧咧的个性和亲和力让她很有人缘,依如她走到门口险些拌一脚也有好心的小开扶她进来。

但她顿时感觉一道冷光射来,简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估计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冤家路窄。”

“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谢你帮我,我遇到熟人了,告辞。”

“拜拜。”

简妹环视一圈,向老六走去:“喂!你自己啊,二姐呢。”

“估计去后院了,三姐,你今天什么装扮啊,丑死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自贬,用来衬托咱大姐的,你没听说吗,大姐也来,她要是知道我比她长的好看,她还不嫉妒死。”

简百不赞成的撇嘴:“担心的多余。”

“那是。”其实她是买不起好看的礼服,所有就凑合的穿了一件:“老四呢,怎么没见他下来。”

“快了吧。”

突然间众人的视线瞬间集向门口,鸦雀无声的王朝内静的有些不自然。

伊天南挽着简单的手出现在玄关,后面跟着刚进来的禅让还有慢悠悠蠕动的任阳。

如果伊天南和禅让的出现让很多人惊讶,那么任阳的出现就是震惊,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名当玩具的大少爷,估计没人愿意看到他。

当然他也不稀罕看到别人,所以他很识趣的坐在中央的沙发上,自动让周围十米内无人,光明正大的霸占主人的位置。

谢文远远的快到他们,笑眯眯的挽着妻子走过去招呼,他只是试探性的送上请帖想不到伊天南真的赏脸了。

伊天南不好意思的对谢文点头:“谢叔叔好。”

谢文闻言美滋滋的回了声好,要知道以前他是没什么立场跟伊天南在这种场合打招呼的,现在叫自己一声叔叔怎么说也是他赚了:“伊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时小女的荣幸。”

简单瞟他一眼,还记得他刷了自己三十万的事情:“可不敢,我就这么一个学医的弟弟,万一别人欺负了岂不是感觉我们医学界都没人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看看那个菜价零零总总加起来又没有三四十万。”

谢文尴尬的一笑,却也不怎么在意:“为人父母的,不容易。”

简单自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老弟娶他女儿,不过如果她不是伊天南的老婆呢,如果她今天的地位都是零呢,简万还是会和谢雨遇上,是不是就证明他们两个注定只是擦肩,以简万不会给她添麻烦的个性,恐怕她都不会知道世界上有简万这个人吧,简单只要想到可能的后果,对这个老人家就喜欢不起来。

谈不上为什么,也不是说谢文做的不对,只能说谁都有谁的立场难说难说。

谢文不会想这么多,他享受的是成果,他存在的只是当下,就算简万没有现在的背景对他来说只是为女儿换个女婿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伊总,这边请。”

众人瞬间回神,嗡嗡的猜测声如潮水般涌动:“伊天南怎么来了?他和谢文很熟吗。”

“没听说谢文敢伊天南和任阳有交情啊。”

猛然想到的人猜测的道:“伊天南的夫人是姓简吧。”

“对啊,谢文的女婿也姓简,难道谢文走狗屎运撞上来国舅爷。”

中午十一点整,在乐队的演奏声中,简万一身黑色的西装,目光严肃、小心翼翼的挽着谢雨出现,金童玉女的造型瞬间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

简万明显的紧张,虽然曾经在领奖台上也被多人注视,但是今天不一样,订婚对他来说同婚姻一样神圣的,他紧张的环视众人,牵着谢雨的手隐隐冒汗。

简百、简妹、简弟赞叹的对他举杯,简万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都是出色的男人。

简万尴尬的看向大姐。

简单微笑的点头,在她看来她家老弟举世无双,什么女人都不配让她老弟侧目。

简万放心的松口气,他比较相信大姐,大姐说他很好,应该就是很好。

简万下来后拉着谢雨拘了礼直接向简单奔去,他还是不习惯这个场合,他觉的跟着他大姐比较安心。

简单见他慌张的样子就想笑,体贴的帮他这里下衣襟,宠溺的笑容没从她的脸上移开:“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简万松口气:“没有,这几天加班比较晚。”

众人又开始喋喋不休,似乎对这位谢家女婿的祖宗八代感兴趣起来,什么事都要打听个所以然。

“晚了就注意休息,简弟也在你一会去看看她,好了,别在我跟你姐夫面前站着了,让你岳父带你认识下他的朋友。”

谢雨腼腆的一笑,怯怯的喊了声姐姐、姐夫跟着简万走了。

简单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五位掺杂,关于他们的将来她相信一定光明,但是过程呢?很多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简单感激的看着始终陪在她身边的伊天南:“天南。”

“恩。”

简单靠在他的身上柔和的一笑:“想告诉你,我很幸福。”

伊天南揽住他的肩,动容的揉揉她淘气的短发:“我的荣幸。”其实他的幸福早上简单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

禅让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向窗外的车流,茫茫人群中是否也有跟他一样的人会让幸福擦肩。

任阳嗤之以鼻的看着好友,从骨子里鄙视他有异性没人性的作风。

宴会在太阳快下山时结束,谢文无意成功的为简百平铺了在新述的道路,也许新述不可能在他手里发扬光大,但他相信新述会在他外孙子或外孙女手中屹立不倒,今天的基础会成为明天的传说,他坚信他也相信,他给女儿找了个好女婿给未来的新述集团找了个好舵手。

太阳落山时,简单的面色突然变了,她紧张的看吃吃饭的老公和两个孩子,嘴巴张了张似乎吓的说不出话来。

任阳猛然放下筷子,抱起傻了的简单,命令傻了的伊天南:“开车,她要生了。”

伊天南闻言快速向外冲去,任阳抱着脸色苍白的简单紧随其后。

伊人、伊默惊讶的眨眨眼睛,五岁的脸上落处迷惘的神色:“我们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伊人落寞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小孩子多愁善感,虽然喜欢弟弟妹妹,但是似乎说不清为什么的有了隐隐约约的排斥。

伊默牵住伊人的手,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着聪颖的光芒:“放心,你一定会是哥哥最喜欢的妹妹,但是,以后你也将是姐姐,你要如我喜欢你一般喜欢你的弟弟或者妹妹。”

伊人茫然的看着他,似乎突然之间伊默的笑容变的陌生。

医院里。

三个主治医生和七个小护士为一个二胎的孕妇忙的手忙脚乱。

任阳的防护服系了四次还是颤抖的系不行绳子。

不解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时,惊讶的跑了过去,她第一次见到任院长在手术室里紧张。

伊天南坐在产房外慢慢的平静的下来,除了最初的慌乱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他要当爸爸了,一个崭新的生命将以他和简单的血液为载体活着,他似乎终于体会到禅让知道伊人、伊默时的失态,如果说他这一刻没有偏心那是骗人的,流着他血液的子嗣,长的可能像自己也可能像他爱的女人,这是男人对延续生命最初的悸动,如今他就坐在一墙之外,等着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一样的又不一样的小生命。

禅让带着伊人、伊默赶到医院时,伊天南已经回复平静,他抱住跑过来的伊默,疼惜的把他搂在怀里:“对不起,刚才爸爸太紧张没有吓到你们吧。”

“爸爸还会爱我们没吗。”

伊天南笑了,他的爱早已给了他们,即便是那刹那的感动也比不上他一手养大的一对儿女:“只要默默需要爸爸,永远都站在你和妹妹的身后。”

伊默呵呵的笑了,他毕竟是个孩子,担忧过去后对弟弟或者妹妹也有份难言的期待:“妈妈出来了吗?”

“没呢。”

禅让抱着女儿坐下,看眼亮着灯的产房:“没事吧,进去多久了。”

伊天南第一次看禅让这么顺眼,伊人在他怀里就如一个小天使一样的看着自己,相同的眼睛和相同的期待让伊天南不自觉的伸出手,把女儿揽回自己身边:“没事,任阳在里面。”

伊人猛然亲了爸爸一下,嘻嘻的笑了,至于为什么笑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任阳现在很紧张,手术刀在他手里几乎要握不住,因为是顺产他现在并没必要再跟前,但额头上的汗泄露了他漠不关心的态度。

主治医生,看他一眼,不敢深究,首次见到任阳认真竟然是在如此平凡的妇产科里他不知道该为众多大佬伤心还是不值:“任院长,你要不要先出去。”

“不……用,她怎么样。”

“还要三个小时。”

任阳烦躁的听着她的叫喊,眉头皱的死紧:“想办法让她别这么痛苦。”

主治医生诧异的摇摇头:“不可能吧。”

任阳愣了一下,手指还有写微微发颤,如果开刀呢,剖腹产母体没有痛觉,但是他看看自己的手,恐怕他的刀现在划不准位置:“尽量快点,转变好血浆和外科外方,如果发生意外,能第一时间到位。”

主治医生赶紧任阳反应很有问题,不要说第一胎出意外的几率很好何况此人已经是第二胎,更不可能有什么不测:“是。”

任阳深吸口气,脑子里闪过那个白痴脸色惨白的样子,他努力镇定的系上防护服,收起拿不稳的刀子从后门出了产房,十几年了吧,心里再次为病人的生死担忧,任阳也说不上来是自己被磨平了意志,还是他神经的第一次当妇产医生的紧张。反正不管是什么,他永远相信他讨厌那只猪。

凌晨三点整,一声嘹亮的啼哭开启了一个生命骄傲勇敢的一生,他闭着眼睛攥着小手躺在保温箱里浅眠,黄嫩的皮肤皱巴巴的缩在一起,淡淡的眉毛如所有新出生的小孩子一样摆弄着最初的姿态。

这一刻,站在育婴室外的简弟、简千相信生命是公平的,因为它赋予了所有人一样的开端,但同样命运也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个小生命是伊天南儿子,他的一举一动将有个伟大的靠山,看着他茁壮的成长,他注定是耀眼的,他的光环来自他的家庭也来自他将有个睿智的哥哥和漂亮的姐姐,还有通情达理的父亲、母亲,他将享受所有人的关爱和祝福慢慢的发芽结果。

简妹耸耸肩,挤眉弄眼的看了小不点片刻叫上自家姐弟去病房看大姐。

简弟脸色不好的晃了一下,简千立即扶住:“二姐,你没事吧。”

“没,走吧。”

简单吃着伊天南煲的汤,嫌弃的挑三拣四,任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玩飞刀,他似乎想证明那一刻的颤抖是假的,所以他要用行动让自己相信就算当着简单的面他一样刀刀入红心。

“再吃一口。”

任阳懒洋洋的甩出一刀,永远的红心位置让他找回了些许自信:“别吃了,她又不是真猪。”

简千推开大姐的房门,温和的脸上笑容依然没有回复:“大姐,恭喜你,很漂亮的小少爷。”

“那是,我生的都是极品。”

简家众人耸耸肩,懒得理这个不知谦虚怎么写的大姐:“姐你差不多睡会吧,大姐夫陪你这么久了,你别这么精神了。”

“我精神吗?”

简弟点点头:“跟别人比,你活跃过度了。”

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简单小心的绕过睡着的伊天南让护士推着轮椅去育婴室看宝宝。

虽然不是第一次当母亲,但是孩子都一样,没有一个是她不关心的,那么脆弱的生命,她怎么忍心让他们出生就孤单一人,如果可以她想教给他们仁爱,然后平静的过完一生,不用拿血泪买教训,不用在贫苦下长见识,她对子女的要求只有一份健康和乐观,远离她的无力,没有家庭的负累,所以她在努力,努力给孩子一个不一样的家庭。

小家伙似乎只是妈妈在看他,悠悠的争了一下眼睛又闭上。

简单冲护士一笑:“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护士点点头,不管可不可爱注定将来肯定可爱,谁让人家姓伊。

简单却在他闭上眼后揽了笑意,她知道自己不会教育孩子,等这小家伙长大了,估计跟伊默伊人一样喜欢的是伊天南,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娘。

就在她呼吸乱想间,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两个值班的护士:“真是可怜,刚出生就被扔在院门口。”

“有什么办法,白血病和轻微脑肿不是每个家庭都负担的起的,何况那个孩子那么小,活不活的了都是问题,我看院长还说早些把那孩子送去福利院吧。”说着两人摇摇头转入了病房区。

简单看眼身后的护士差异道:“怎么回事。”

小护士看着里面的孩子,有些怜悯道:“今天凌晨有个新生儿刚出生就不哭,耳朵里有浓血,我们调来了最权威的儿科专家检查,发现孩子至少患有五种疾病,那对夫妻给不出任何有效证件,当时我们怀疑可能是母体曾经吃过类似流产类药物,但没有成功,所以导致胎儿在母体发育畸形,我想她们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当时查出有问题时,那个女儿哭的很伤心,可惜他们都太年轻,我们也怕他们遗弃孩子,还给那对年轻夫妇做了思想工作,但想不到早上还是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以找他们回来啊,你们这里不是有录像和证件吗,他们属于弃养违法。”

护士呵呵的一笑,觉得这个看起来精明的夫人很孩子气:“他们不是本市人,当初来的时候就没出事过任何证件,做的是急诊,而且她们避开了摄像头,我想就算这个孩子是健康的,他们也不会要。”

简单眉头瞬间皱紧,谈不上为什么心里突然觉的不似自己想像中美好,可能在伊天南的身边呆久了,久到都忘了大千世界不是善良,不过既然不想要,何必让他们出生,就如自己和一群弟妹,如果不是机遇,恐怕她们不愿意父母赋予生命:“推我回房。”

护士刚转身,伊天南站在远处微微冲她一笑,接过护士手里的轮椅柔声指责:“出来也不叫醒我。”看不到她的时候,他吓了一身冷汗。

简单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生命也许就是不公平的:“我们是不是很有钱。”

“怎么了?”

“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七天后,简单抱着一对双生子出院,对外称生下一对双胞胎,取名,伊诺、伊忧。(注:伊诺大伊忧一个小时)

日子又开始平淡的进行,而有个生命在抱入简单手中的那一刻注定他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伊诺在出生不久做了三次手术,小小的他就如一个影响不良的娃娃,闯入这个满是天使的家显的格格不入,他的眼睛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睁开,只匆匆在家里住了一天,就移入了婴儿观察室,任阳斥巨资为他建了营养房,养了六个儿童专家时刻观察他的情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任阳很上心的从阎王手里夺命。

伊人和伊默一夕间长大了,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生病的弟弟,弟弟看起来好小,小的总是抽噎,也不碰,一碰就要碎,小诺只能呆在那个玻璃里,不能跟伊忧一样哭也不能跟伊忧一样呼吸空气,任阳叔叔说,弟弟以后也不可以跟他们一样蹦蹦跳跳,不能有漂亮的头发也不能接触过多的人群,以后跟他说话要小心,即便长大了也不能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

伊人、伊默听完后被吓哭了,在他们看来这几乎剥夺了所有的乐趣,而且弟弟那么小,为什么不让弟弟笑为什么不让弟弟睡在他们给他准备的小床上,那一晚,两个孩子在伊天南怀里哭了很久,满满的眼泪第一次让这两位少爷小姐体会到原来生命可以如此脆弱、原来能跑跳也是一种幸福。

九月一日,伊人和伊默没有再闹的跟着伊天南去了幼儿园,两个小身影安静的靠在爸爸怀里听着爸爸和校长交涉。

虽然他们调皮,虽然他们想一直躲在家里直到上小学才出来,但是他们更懂事,任叔叔说了三弟弟以后就是身体好了也不能长期在学校呆着,所以他们出来了,小孩子的他们不懂为什么,但是以后也许会懂,这是当然姐姐、哥哥的一份责任。

伊天南把孩子教给任课老师,没有回头的出了这所颇具规模的幼儿园,其实他也心疼,上不上学根本不重要他怕伊人、伊默会不会被欺负、能不能适应,但是他不能一直把他们带上身边,他们除了是个孩子,也担负着属于他们的责任,姓伊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伊天南在门口遇到了禅让,两人相视一笑,都在为相同的人担心。

禅让笑道:“他们应该吃不惯学校的食堂。”

“我给他们带饭菜了。”

“据任阳说伊人晕车,车子的性能和稳定会影响她的体质。”

“我会亲自来接她。”

两人苦笑的看着绿油油的校园,天下父母心,雏鹰放飞的那一刻没有谁会不担心:“走吧,去喝一杯。”

“恩。”

晨光拉长两人的身影,万物如新生般和谐向上……

伊默睁着大大的眼睛严肃的小表情牵着妹妹的手在小角落里坐下。

伊人小心的铺平百褶裙,优雅的入座,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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