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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前伊默是因为慕容天抢走了他的妹妹对他颇有微词,那么伊默现在就是不喜欢他,慕容天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他在五岁以前因为爷爷接受上级调查寄住在外婆家,他小的时候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何况大家多年兄弟又同生为男人,如果说他对那个女孩没有侧目,伊默只会说他不是男人,他承认伊人是慕容天从小喜欢的女孩,那种喜欢也许超出了认知,让慕容天变的挑剔变的眼高,可是那又如何,他跟着那个女孩走了不是吗?慕容天处理这件事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不引起人误会,可不引人误会和误会是两个概念,或许他该找伊忧谈谈。

伊人对此事的想法很简单——不在意,不是她不怀疑什么,而是妈说过,相处到老才是幸福,那她的路还有很长,她急什么?急着在一个岔道口否认了她的爱情,还是为一些没有成型的小事去怀疑慕容天,那以后呢?难道找个眼睛都盯自己身上的男人?可笑,就算是妈妈也不能说不让爸爸接触工作上的女同志,不让爸爸有欣赏的女员工,差不多亦可。

周小艺今天没有出摊,她请了一天的假期把自己关在狭窄的房间里缅怀已经失去的尊严,她也想怨恨妈妈,怨恨她为什么没有赋予她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妈妈不能让她拥有不被嘲笑的资本,为什么妈妈不努力的工作让她可以住在高楼大厦里安心的学习,可这些刚刚萌芽的怨恨又因为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时戛然而止,她又不禁庆幸,庆幸她还有妈妈,她的妈妈还活着,可以让她怨,可以让她以为生活的不公平都是来自她的自甘堕落,可是谁有理解她心里真的恨啊!可她又不能恨!因为那是她的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眼泪带着委屈和不甘,全部吞进肚子里,她不能想!不能让自己沉寂在悲伤里!周小艺擦擦眼泪让自己尽量开心,她是个感念生活的人,妈妈一点小小的给予,也能让她原谅妈妈昨晚又带男人回来的事实,可她还是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只能无力的承担生活的压力,努力且苟且的活着,她该恨吗?该!如果她是伊天南的女儿,如果她是禅让的女儿,她也不用承受眼泪流下的痛彻心扉,试问哪一个母亲会让如此乖巧的女儿拥有心事,可事情总有不尽人意……

一个但凡有自己主张的普通女人都不会嫁给省长的儿子,不是不够爱,而是不需要爱……

赵司仪是现在最痛的人,她昨晚因为心情不好跟妈妈吵架,妈妈临出门时,她还在冲她吼为什么要跟何家夫妇理论!为什么要当爸爸的情人!可想不到以后她再也没机会了!她再也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在妈妈身上!在也不能对妈妈大吼大叫!就连这样的妈妈她也没有,那个处处维护她,虽然手段笨拙的母亲不在了!赵司仪趴在妈妈的遗体前,哭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她不想跟妈妈吵架!她没有看不起妈妈!求你们了!求老天给她个忏悔的机会!求求所有人让妈妈回到昨晚,她一定不会诋毁妈妈!一定不会嘲笑妈妈保护她的手段!赵司仪哭的脑中一片空白!现在的她可以抛弃全世界只求再见到她没用但疼她的妈妈……

何翼还是来了,站在空寂的房间里看着哭的没有思想的赵司仪心里一阵阵的发疼,他曾自信的以为,只要自己喜欢她,可以给她一切,甚至可以让她成为赵勇的女儿,可以让她成为赵小姐,他曾为此骄傲过,骄傲着他爱的女人因为他的爱在一步步的幸福,甚至可以帮她们实现嫁入赵家的愿望,可以带她进入上流社会,可以给她所有她没有过的物质生活,所以分手时他也是高傲的,他认为这些都是自己给的为什么不能撒手,所以他离开了,让她们再次没有加,彻底离开他爱的女孩,离开的毫不犹豫,可是看到今天的司仪,他后悔,他爱她,不管怎么样他都爱她!虽然不能给她婚姻不能承诺她幸福但是他爱着,何翼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给予一个女孩无依无靠时最大的温暖:“放心有我在……”何翼把她拥在怀里,填补着自己心里迷失的空缺,希望她以后幸福,他会用尽所有的努力爱她,以后不离不弃。

此刻的赵司仪只能靠着他,她没有别的选择没有更好的依托没有方向的她,何翼就是她全部。

可事情不是总有一条路,如果今天赵司仪跟何翼走了,何翼或许会用真切的爱情感动一个需要照顾的女生,然后在他有婚约,将来有婚姻的基础上,养育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毕竟女人不同于男人,她们会因为一点点的感念对男人死心塌地,但是事实没有给他机会,赵司璇来了,或许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或许她出现的不是时候,可她今天的决定确实改变了两人将来的命运。

赵司璇从何翼手里把赵司仪接到自己怀里,赵司仪虽然排斥可是赵司璇强硬的把她拉进来。

何翼看着使劲拽赵司仪的司璇,他不敢有任何意见的松手,此刻他斗不过赵司璇。

赵司璇把赵司仪拖走了,把她按进车里不顾她的踢打让她住进了精神疗养院。

赵司仪心里有结,她走不出她妈妈出意外的那天和妈妈吵架的事实,她必须接受心里治疗平复她心里的懊悔!所以等她的心态好一点,等她清醒一点,她可以有好的生活,或许有爱她的老公,有一个简单的婚姻,但绝对不会是何翼,他给不起。

赵司璇给她请了大夫,安葬了她的母亲,虽然她谈不上喜欢赵司仪,但是也不恨,出了事能帮就帮一把,她不需要赵司仪将来领她的情,毕竟司仪今天的局面有些是自己造成的,或许还有何家!所以她不会把赵司仪给何翼,就选出于私心她也抢!何翼也未免太过天真。

“你们放开我,我是赵勇!我女儿是赵司璇!我怎么可能不给你们钱!你们放开我!”赵勇喝多了的拒绝酒店的老板把他赶出去:“我要叫小姐!给我叫小姐!”

大堂经理不客气的摆摆手:“扔出去!”过气赵总!“你女儿是谁我不知道,不过赵司璇小姐现在是赵寂的女儿麻烦你!停!别仍!你还欠我酒钱就想这么走了!做梦!把他带后面洗厕所和盘子去!还不够我的钱别想出来!”赵寂绝对不会看的起赵勇,他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放开我!伊默是我你女婿!我和伊天南还吃过饭!发开我!我能还钱!我能!”

大堂经理整整衣衫,不屑的道:“那就更不可能了!饭都吃了还这个下场你也够倒霉的!弄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他!什么东西!老婆都不要了还指望人家帮你!呸!”

下课后,伊忧避开兄弟的目光,偷偷溜到倪长亭身边,咧着他的小虎牙把脸靠在桌子上冲倪长亭笑:“你在干嘛,下节是音乐课,你怎么不课间活动?我陪你去晒太阳。”

“不……不好吧……”倪长亭看眼外面的炎炎烈日再看看说的很认真的伊忧,心想他不会真想晒太阳吧,现在是夏天:“我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热死了。

“行啊。”伊忧拉过板凳坐她身边:“那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总是拿着试卷不放,很难吗?”

倪长亭按住卷子,不让他拉走,上面的三十多分也不想让他看见:“物理事比较吃力。”

“这样啊。”伊忧还是要拉可长亭护着他也不敢强拽:“没事,写不完也可以去打游戏。”

倪长亭闻言小脸垮了下来,还打游戏,上次她回家晚了,妈妈似乎不高兴也不相信她去了朋友家,可让长亭拒绝她似乎也没什么勇气,但为了不让家长担心她还是鼓起勇气道:“我……”

“就这么定了,我去跟长风说。”伊忧说完开心的溜进朋友堆里,约定今晚的去处。

倪长亭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演算的稿纸上,她必须靠成绩证明给妈妈看她确实是在朋友家复习,不能让妈妈担心,也不能让家长知道她和坏孩子相处在一起,这就是初中时期的倪长亭最单纯的想法,平衡着家长的担心,也要逼迫自己不断的努力。

伊天南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闯进自己办公室的兄弟,脸色不太好的道:“你朋友的孩子没必要寄住在我家吧!你还在我家白吃白喝你现在还要弄一个进来!我家不是收容所!”

任阳不爽的坐他对面,跟本不把他当老总看:“你有点良心行不行!那个孩子才十二岁能吃你多少粮食!何况他家那边真出了问题,船业现在不好做!开个航母不容易。”

“那你就自己在外面买个房子,养着那个孩子,何况我又没投标航母,出去!我忙着呢!”

任阳冷笑:“抱歉,孩子我已经送简单手里了,跟你说一声是看得起你!顺便警告你!少拿我的碗当垃圾盘装你吐的骨头!我的衣服以后就要凉在阳台上!不想看就封了!走了烂人!”

伊天南瞪他一眼!火大的把笔扔桌子上!得寸进尺!任阳已经四十多了麻烦住进他任家大宅去行不行!他们任家大宅安全牢固!伊天南无语揉揉眉心!估计这辈子别指望摆脱他!

伊诺习惯了中午回来吃饭,通常这个时候家里只有他和妈妈,小忧和大哥二姐都不回来吃,伊诺像往常一样刚想推开房门先洗洗澡突然发现隔壁的房门开着,伊诺疑惑的探头进去看看,突然嘭的一声隔壁的人把房门砸上,震的伊诺半天回不过神来,可恶!这里是他家!除了小忧谁敢给他这个三少爷排头吃!伊诺顿时恼了的冲妈妈的房间:“妈,旁边住的谁!”

简单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儿子,好笑的道:“一个朋友的孩子,性子比较怪,你忍忍!”

伊诺才不妥协的指指自己被风闪到的额头:“你看!你看!他冲我砸门!他竟然冲我砸门!”说到竟然两字时,完全一副太子爷的口气,他从小身体不好,谁不是不敢碰他一根指头,就连调皮的伊忧,都不会欺负自己三哥,伊诺干嘛要容忍外人冲他摔门子:“我不管!把他赶走!”说完少爷脾气的不听妈妈解释,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冲澡!

伊诺的做法完全符合一个受宠孩子被欺负的表现,这里是他的家耶,妈妈是自己爸爸是自己的,从小被所有人宠着,当然可以仗着得宠做无理的要求,反正他是高傲的转身走了,他的态度就是不喜欢新来的人,警告妈妈也不需喜欢他!

简单无语的想抽抽他!死小子,别的没学会,就见脾气长,但是简单也觉的新来的孩子脾气够呛,问他叫什么也不说,跟他说话把人当空气,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后连问候都不打的锁上了房门,想给他点日用品也不理人!现在的孩子哦,不知道脑子想什么!

下午五点整,放学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回家,不回家的大概就是伊忧这种人,不学无术、教也不该,不是去打电子游戏,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党自扰生事!

伊默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筷子奇怪的问:“咱家有客人吗?还是伊忧难得这么早回家。”

伊诺夹了根青菜放碗里,翻着白眼投诉道:“来了一位霸王龙!那位小爷正等妈妈赏他饭吃!”

“别瞎说!他是你任叔叔朋友的一个儿子,父亲是靠船业起家,貌似生意不怎么单纯,因为参与了什么宝藏捞金什么的,跟海上的海盗起了争执,就把孩子送这里来了!”

伊默喝口汤,如果没擦错他大概知道是谁了:“国际海上大盗!正经的名字是‘远航’集团,在国内没有分公司,只有两个海港,小诺,提醒你句没事别理他,据说他们家的思想跟陆生生物不一样,喜欢把人当奴隶养,信仰不同可能会不好沟通,不过航海技术鬼斧神工!”

伊人刚走出房门就被人撞了一下,她以为是小忧刚想训几句,突然觉的不对!谁啊?

伊诺见他下来突然想起自己的额头,不客气的盖住他碗筷:“你撞到我姐姐了,道歉!”

晏令挑着眉看着他,俨然一副小霸王的神态:“放开!”

伊默伸出筷子压住他示意弟弟放手,且冷眼看着刚来就得罪了老三的小孩,他看起来确实很小,十二三岁,个子不高,五官很立体,眼睛狭长却透着寒气,他用餐的礼节很优雅,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能透漏出霸气,就是眼神太傲,习惯高高在上,他用餐不自己拿筷子,他把手一伸,一副等着佣人伺候的派头,不过伊默也理解,毕竟是海上世家,法律和国界的约束很低,他们对付敌人和背叛者的手段通常是扔进海里,这样的人家培养出的下一代不可能不像封建帝王,总体来说没把所有人当奴隶使唤就行了:“你爸爸的船三个月前离港,说明你在国内已经很久了?怎么会突然想到换环境!还是酒店或者别墅都卖完了吗?”

晏令瞬间抬手看向他,小小的眼睛里跳跃着挑衅的火焰:“我并不稀罕住你家!我可以走!”

伊默瞬间道:“好啊!福叔,送这位小少爷出去!”

“都给我安静点!”简单看老大一眼,埋怨的道:“别跟着瞎起哄!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简单和颜悦色的看向小家伙:“别听你哥哥的!吃饭!伯母特意给你做了海鲜饭!”

晏令推开碗,不屑脸上挂着小孩子特有的傲气:“不吃!令人讨厌人!”

伊默、伊天南同时从晏令身上收回目光,互视一眼后,大概心里已经有数:“吃饭。”

伊人顺手把他拎住!按回他的座位上:“小屁孩!别耍少爷脾气!这里不是你家,你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顺便提醒你,在坐的是我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说话时要有礼貌!”

晏令才不听她的:“放开我!不准碰我领子!放开我!”小不点使劲挣扎拒绝让陌生人碰他!

伊人好笑的把餐巾围他脖子里,对付他就是对付只小苍蝇,伊人可是好久没折磨过小孩子了,摆弄起来有种对付伊忧的的错觉:“乖,吃个饭而已,不用死命挣扎,张嘴!”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死巫婆!放……咳咳!咳咳——!”晏令呛着的使劲咳嗽!汤也烫伤了他诱人的嘴角!“咳咳!——”晏令难受的憋的满脸通红!“你要——咳!——”

伊人歪着头看他,嘴角的笑容清丽脱俗:“这就乖了,吃饭的时候不能乱摆弄要不然会出错气的!妈,我房间里的闹钟不见了,是不是你给我收起来了。”

“没有啊,这几天你的房间都是幼姨打扫,我没有碰你房间的东西!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伊诺抬起头道:“不用找了,我早上见伊忧拿走了,估计是送给他那个……”

“吃。”伊默快一步的塞口青菜放他嘴里:“赶紧吃饭,多吃点长的高,争取年底超过伊忧。”

伊人也急忙附和:“对,小诺吃饭,妈今天坐的饭真好吃,可见妈的厨艺也精湛了不少。”

然后三个人呵呵傻笑,通通埋头吃饭,对于这件事只字不提。

伊天南奇怪的看眼三个孩子,又怎么了?瞒着怎么呢?但他想的也简单,伊忧能瞒什么?无非是没钱了,倒卖家里的东西,算了,这事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卖就卖了。

晏令恶狠狠的瞪着伊人,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不过看到伊人对他伸叉子时,他又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但是大不了不吃:“哼!”小家伙放下刀叉,蹬蹬跑楼上去了!

全家谁也没去劝的自顾自吃自己的,想当初伊忧不吃饭也没人理他,更何况一个路人甲。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寄住在咱们家,万一饿死了怎么跟人家爹妈交代。”

伊人比了个ok的手势:“吃吧,饿了自然会找吃的,晚上我看着他,我最近在赶报告。”

简单比较相信女儿,女儿比较很有耐心:“你悠着点,这个小家伙脾气不好,听任阳说他经常被绑架和劫持,所以脾气比较暴躁,人也不太讲理,不过小家伙手挺巧,模型船做的跟你哥的模型一样漂亮,就是性格差了点,其他的不错。”

伊诺就不喜欢他的道:“性格差就是很差,他连哥哥都不叫我!讨厌死了!还睡我隔壁!”

“没睡你房间就知足吧。”伊人把发丝拨回耳后:“他上小学呢吧,好小,还是个孩子。”

对,还是个孩子,十二岁的晏令在二十岁的你伊人眼里,是连弟弟都够不上了,小学六年级和大学一年级的差距,那是思想和实力的好几个飞跃,就在晏令纠结小数点与乘法口诀时,伊人已经在研究报告和社会学,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畅谈经济和政治,而那个小不点还在问吃饭和尊严问题纠结的想咬人!

夏日的晚风丝丝凉凉,没有了中午的炎热,少了一天的喧嚣,反而倍加让人觉的宁静,伊忧牵着倪长亭的手走在人行道上,心里溢出蜜不一样的甜,长亭的手并不是很软,因为经常握笔食指指尖扁平,手也不如姐姐保养的好,可伊忧喜欢,他就是觉得握在手里很舒服,就跟她的人一样、就跟今晚的风一样那么的值得品位,伊忧把书包歪歪斜斜的拎在肩上,一瘸一拐跟着长亭的脚步,他突然觉的这样安静的时候该说点什么,于是开始畅谈他的理想:“我的愿望是当刑警,可以名正言顺的佩枪,你呢?”

“我啊……”倪长亭思索的望着前方,走过路灯时任光线演绎出影子的长短:“当老师吧。”

“我二舅是老师,他是教舞蹈,不过前段时间刚跟我舅妈离婚,我妈他们都说他离婚挺好的,只有我干爹说不好,我也不知道他离婚好不好,你说好不好。”貌似年少的恋情总会问出很囧的问题,他无法把握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想听什么,总之逮住什么都说。

“啊?”这个呀?倪长亭为难,如此严肃的问题她也不清楚:“好不好都离了,就离了呗。”

伊忧高兴的笑了,一瘸一拐的背影有那么点得意:“我也那么想的,反正都成定局了,管他呢,在我姥姥家,我最喜欢我大舅妈,我大舅妈太令人佩服了,她家夏天不吹空调。”

倪长亭不觉的有什么奇怪啊,很多人家都不吹,她家也不吹啊,朝云也不吹:“正常吧。”

伊忧奇怪的想,不正常吧,还不热死,他吹着还嫌热:“你家也不吹吗?”

倪长亭走在街上很虔诚的道“恩,我家有电扇,空调太费电了,一般都不用。”

“这样啊?”都很令人佩服,不过:“你就爱算不错了,我大舅家只有扇子,用手摇晃的。”

“恩,我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倪长亭心想妈妈肯定又该发脾气了。

“我干爹接我,拜拜!”伊忧看着她走进自家楼层,心里的雀跃安宁会让他暂时忘记后面还跟着万恶的干爹可事实总归是跟着的:“你又怎么了,竟然跟我到这里!难道被我妈赶出来!”

任阳掉着丝线从顶层滑落,其修长的身段和魅人心魄的外表绝对迷死万千女人的资本,可惜太老了,高不成低不就,自己在家耍酷也没喜欢他:“不是,有件事告诉你,海洋世家的,雷弗兰里康斯坦丁洛奇晏行罗斯模切诺德起司瑞兹的儿子在你家住几天。”

伊忧掏出车钥匙,向最近的停车地走去:“战功不错,这么长的名字,应该是功绩赫赫的晏家!听说他们最近在挖掘中世纪沉没的一艘商船,可谓是商盗双手。”

任阳跟着走在后面:“他们的技术团队值得研究,晏家的科学家已经把别墅盖深海了,确实有两下子,不过我们基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们不主动挑衅我和天南我们也不会动手!”

伊忧坐进驾驶座,任阳也跟着上来:“他们没道理动陆上,他们送来的孩子是谁。”

“雷弗兰里康斯坦丁洛奇晏令荷瑟居里安,因为是嫡孙,所以名字跟他爸一样长,可他的继承地位很难说,晏令这次把他放在陆上有意跟我的女儿联姻,可惜我没女儿!”

伊忧好笑的握着方向盘:“笑死我了!他没查你没女儿吗!先声明我可不喜欢男人!”

任阳有模有样的叹口气:“可惜喽,这么优秀的一个小不点咱家愣没女儿,让你妈和你爸赶紧再生一个,差十二岁也不是距离,要不然把简恩任过来当女儿,然后来个远嫁异地。”

伊忧看着前方好心的提醒道:“你可以继续幻想,看我大舅半夜会不会劈了你!”

“周笑总行吧,你二姨夫家有两,给我们一个正好,然后让周笑嫁!”

伊忧转了歪,车速飚到最高遇到障碍物也不避让的的乱开:“我二姨没你看着那么好脾气,她认死理,你夺走她一个女儿,她得咬死你,这次联姻就算了,如果他有意让我们保护他儿子几天我们也不反对,反正报酬照拿,不过话想说好,死了不管!”

任阳安全带都不用系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子里横七竖八的景物,无动于衷:“你女朋友不错。”

某人闻言立即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谁的眼光,我可是万一挑一的慧眼,在众多转学经验里阅人无数之后选出来的,要不我也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学校的女老师不错。”

任阳突然道:“就是傻了点。”除了这一点都不错!

伊忧瞬间的不干的扔下方向盘按住任阳就打:“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傻死了!”

“——死小子!看车!你TM不想活老子还没活腻呢!啊——”哐——!哗啦——

报废无非就是一辆车的代价,至于撞到的伤口是附带礼物,伊忧从车里爬出来时在想,晏令家是不是没事了撞船,但不管撞什么,十二岁的晏令看到十四岁的伊忧时,嘴角抽抽的不敢相信他是堂堂的伊忧,任家第四代家主,发型和衣着直接能颠覆晏令的认知。

伊忧叼着草根,身上还有车撞防护栏上的擦伤:“你就是晏令!太小了!你懂a、o、e吧!”

晏令挺直小身板,一点也不含糊的用德语作答:“你就是伊忧,fuyal科弗洛森是你杀的!”

“NO!我妈说不能杀人!你妈呢,你妈揍你吗!你十二了,什么学位!几发几中!”

晏令毫不含糊的掏出枪,子弹直接从伊忧头上飞了过去!冷硬的眼里闪着对同类的挑衅!

伊忧没感觉的揪揪头上的毛,没打下来水平一般!不过看着这小家伙就像没爹腾没娘爱的!因为这样的小孩都不会笑,他也算典型的一个:“你是不是有过什么心灵创伤!”

“这跟你今晚见我有关系吗?”晏令黑色的眼珠里闪着茶色的银光,过分可爱的嘴里偏偏吐出不可爱的句子!“你家的设备不错全部灭音,玻璃和墙壁的取材防卫星监控!杀你不错!”

伊忧谦虚的坐他床上扣扣脚:“一般啦!这些东西天天坏不禁打!听说你爸不喜欢你!你妈是不是背着你爸跟你爸的保镖有关系,放心,不用伤心,大人们的事咱们小孩子不用多管!”

晏令脸色顿时阴沉,手里的枪指着他的脑袋:“你很烦!”

伊忧也不介意,拿牙签挑挑脚趾头里的黑泥:“一般,看你紧张跟你说会闲话!这叫哲学吗,告诉你把,太严肃会短命的,你妈到底有没有跟那个……”

“你再说一遍我就杀了你!”晏令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要敢再说一定杀他!

可问题就在于,伊忧怕吗?伊忧不怕,小屁孩的子弹怎么也快不过任阳,所以他毫不避讳的挥开他的手:“我比你好,我爸我妈都很幸福,你妈那事——”——嘭——伊忧一晃而出。

晏令紧跟其后:“有本事别跑!”万恶的任家!怪不得船主说他们家都是疯子!任家就是疯子!

伊忧跑到树林里挑衅:“来啊!来啊!哦!哦!你妈跟保镖有关系!杀我啊!杀我啊!”

“你死定了!”晏令手里的丝环迅速勾住伊忧身侧的大树,急速飞转直下!

伊忧钩针跟快的让他换了落脚点!伊家大宅的防护罩开启,伊忧好心的提醒道:“开枪!开枪没人听到了!好久没活动活动了!哦哦!偷情生出来的小弟弟!来呀!”

晏令气的满脸通红!子弹打在漆黑的夜里,吵醒了入睡的简单,惊醒了睡着了伊诺。

伊默迅速打开窗子!打开扩音器慵懒的提醒他们:“小点声,要不然投诉你们扰民。”

伊忧心想如个自己在任阳眼里是孩子,那么晏令在他眼里也是孩子,家丑怎了,他家丑闻他都知道,但也不会在第三者提起时恼怒,很可能这件事是最近发生的,他爸爸把他送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妈妈,哎,不知道这家伙最终的下场是被K死还是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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