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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不塌要看对谁而言,事情重不重只有当事人知道,在伊忧看来只要不是世界大战他都不用用心,可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一个小的股市波动就是无底深渊。

简弟看着守在门边不走的两位老人,心里顿时没了主意,简弟不如姐姐见多识广也不如妹妹有仇必报,简弟只是一个希望平静的普通人,她的老公不大富大贵,她的生活没有过多起伏,有一个普通的老公两个听话的孩子,她的生活像大多数人一样并不奢求进入什么阶级,也不期望子女有什么大成就,所以在看到门外两位一眼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老者时简弟没有一点贪求的想法,只希望她们不会打扰周锦的生活也不要介入她什么。

十分钟后,简单开车来到小区楼下,她知道妹妹遇事容易慌当然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谁也无法否认,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让简单看起来风韵雅然,简单的气质来自她对生活的自信,那一种说不出的高度和平和带着他独有的优雅和贵气,四十多岁的她带着知性的智慧,抛开了她的家庭和母亲的身份她还是金宇集团首席秘书,她又能差到哪里去。

当电梯在简弟家的楼层打开时,赫连老妇人一眼认出了简单,这是一种感觉,同样身在这个阶层有她们有共同的东西:“是伊夫人吧,您好,我是赫连絮的奶奶,打扰了。”

简单看她们一眼本想说的话缩了回去:“我们出去谈好吗?”

赫连老夫人看儿媳妇一眼,用英语交谈了几句,随后看向简单道:“行,我们无意找麻烦,只是没有办法了才来的,走吧。”赫连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先走,她心里有数,简家最有威信的是眼前的人,或许他可以找她谈谈,因为要的不多所以没有负担。

简单跟在她们身后走了,有小忧的话在先她心里也多多少少有底,只要不是闹事的都可以坐下来谈谈,毕竟赫连家的事也够麻烦的,可是麻烦归麻烦就是不能让赫连家的是非带入简家。

皇朝标准雅间内,简单首次对上了赫连家的人,简单不否认对方给她的感觉很和气,可换个角度想不管是谁处在她们的位置估计都嚣张不起来:“喝茶,恕我冒昧您不觉的您不该来吗?当然,我明白您的处境,可您多心了,我听我儿子说过你的事,我只能说你查的消息有误,周锦跟您孙子没有任何关系。”

赫连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实不相瞒就算周锦不是絮的孩子我们也认了,到了我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求的。”赫连老夫人无奈的叹口气,有释然还有其他的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童童的事,谁对谁错已经分不清了,过去了就过去,什我认了,可是絮不一样,他还年轻,他可以有其它的选择,实不相瞒我现在跟絮说什么,他也不听。我不是拘于形式的人,也没想让谁认祖归宗,伊夫人,你也是有子女的人,我只是不想我死后絮没有人照顾。”

简单摸着手边的茶杯沉默着,对方不是别有居心她也会将心比心:“我想你们还是多心了,你们就凭借别人的一句也许是就找到这里来,不觉的太盲目了,或许你们应该请专业的侦探在帮你们查查。”必定是大事,当初简弟怀了周锦她也没有细问,是不是赫连絮的简单真没有问过,她也绝对不会让赫连家验DNA说以何必呢。

赫连老夫人知道简单心有顾忌,毕竟简单什么都不缺也不求她们赫连家什么,想让她们妥协绝对不可能,所以此次来赫连老夫人没抱任何想法,不是不想二十怕最后什么都没了:“伊夫人,你我都是聪明人,我虽然老了但也跟外子拼过事业,你护着你的家人我理解,可我老婆子也把话给你放这里,我活不久了,只是想把手里的东西给个可靠的人,我不会对童童和絮说什么你可以放心。”

简单放下杯子虽然理解她们,可两件事不能等同说:“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是不在意可你孙媳妇背后的人呢,他如果知道钱落到了周锦手里,会怎么对周锦!”

赫连老夫人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或许这也是唯一能说服简单的理由,她毫不避讳的道:“你应该清楚,以你和任先生的威望那个人并不敢把周锦怎么样,我承认想借你们的手让我孙子清醒一点,谁没点私心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事算我老婆子求你,我拉下脸就是图你给我个痛快,你说行怎么都行,看在孩子确实是絮的份上你就帮帮我们吧,我老婆子求你了——”

简单向来心硬,谁都有谁的难处如果每个人都帮,她岂不是要去跳楼:“阿姨,儿孙自有儿孙的生活方式,赫连絮既然选择走下去自然有他的安排,如果你想让小锦平安长的话我建议你不要提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有好好照顾小锦得能力,并不需要你们的赠与。”

赫连老夫人沉默了,简单的话她无力反驳,可简单暗含的话又让她莫名的高兴,不要提,并没有说周锦不是絮的儿子,简单能陪她聊到现在足以说明他们没有来错,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肯定,或许她真该知足,至少赫连家没真落那个女人手里。

絮的母亲看眼老太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谈妥,她没有什么表情,从小生长在美国她自然有她的思维模式她只是拽了拽老太太的衣服示意老人家她们该走了。

赫连老夫人想说什么但她没有立场不方便跟简单谈条件:“打扰了,我们走之前可以见见周锦吗?”家族天性,就算再不在乎,赫连老夫人也想见见自家仅有的一丝血脉。

“不方便。”简单从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把同情心乱用,周锦是她的亲外甥第一个考虑的当然是自家人的利益,可对方的年龄还是让简单略微妥协道:“阿姨,其实你们可以放心离开,你们的孙子赫连絮并不在意你们看中的的问题,何况他这次带童童回来就有把事情摊开说的想法,至于最后如何由他自己绝顶,阿姨,不管童童怎么不好,赫连康都是您的曾孙子,不管康康是谁的孩子,康康爱的是你的孙子。”

赫连老夫人点点头:“我懂,康康那孩子懂事。”可懂和做是两回事,赫连老夫人毕竟不和赫连絮住在一起,对康康的印象也不如其他祖辈的亲,加上有童童的事她为了避免争论基本不与他们交谈,生活上也不与孙子有交集,可对康康她也保持了最基本的爱心,毕竟孩子无罪。

秋后的风沙很大,叶子擦着地表打个圈滚到边上,人们防护周全的陆陆续续回家,长长的堵车队伍和骂骂咧咧的司机成为傍晚独特的风景。

第二天,赫连老妇人带着儿媳妇悄悄的走了,就像她来时一样走时也没有联系任何人。

简单不禁对两位老人家多了一丝心疼,同样的位置,在面对子女的问题上她却幸运多了,只能说人各有命,简单站在浴室旁帮伊天南拿上毛巾:“你说赫连絮能处理好他家的事嘛!”简单收起伊天南换下的衣服不禁对赫连絮的耐力无语了几分:“他就真能容忍他老婆和别的男人的关系,要不是我早就打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恩怨也还了,他何必呢。”

伊天南围着浴袍对着镜子刮胡子:“可能在他的接受范围以内,这事谁也说不清。”他当初还就看上自家的母老虎了呢,所以谁也别说谁,好在自己结婚的时候没老人干预,否则也不可能顺利的娶到简单。

“那也不能忍这么多年吧,简直不能理解。”有本事伊天南别和禅让对着干,可能吗!

伊天南冲下嘴边的液体,对着镜子里忙碌的简单笑了,简单薄情,怎么可能理解赫连絮,谈恋爱的时候有禅让爱她、结婚了有自己爱她,她根本不理解等待一段得来不易的爱情意味着什么:“衬衫不用洗,我一会穿,帮我把牙刷拿过来。”

简单正在收拾衣服怎么可能有时候帮他:“你自己没长手!这年头哪还流行情圣,赫连絮没养几房小妾童童就该明白了竟然还跟那个什么科在一起,没长脑子!”

人家长不长脑子关你什么事,你长了就行:“老婆,帮我拿一下。”

“不管!”简单收拾完衣服回头就走,男人的毛病就不能惯,要不然太啰嗦!

城市的炫丽来自人们五彩斑斓的生活,城市的阴暗自然也在看不见的角落,一番云雨之后科凯抱着童童躺在床上,前者明显在动歪脑筋,后者眼神有些结束后的茫然。

科凯吻了吻童童的额头,旁敲侧击的向她问资金筹办的情况,童童不想回答。

科凯不敢强逼,但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他有的是办法让童童开口:“我想儿子了,想接儿子去动物园玩。”

童童惊吓的看他一眼,除了一个男人对儿子的执着,她什么也看不见:“再给我点时间。”

科凯哪肯放手,已经半个月了童童一点消息也没有,到手的鸭子怎么能飞了,科凯把童童揽住怀里语带感情显的自己微不足道:“童童,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和儿子,我们明天就走,我去跟赫连絮说,只要他把你和孩子给我,我什么也不计较。”

这就是科凯,一个什么都想带走的男人,或许他也在恨赫连絮夺走童童时的胜利,他想榨赫连家所有的钱更想让赫连絮尝尝他当时的滋味,科凯抱紧童童道:“三天,三天后我去说。”科凯说完在童童看不见的背后笑了,儿子、老婆都是自己的,即便是赫连集团知名的董事长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给他科凯养孩子和老婆!

童童靠在科凯怀里除了负罪感还是负罪感,她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路走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怎么样呢?孤身在外,没有任何依靠的不得不选择的科凯,现在都成了不能沾染的过往……

可事实并没有给他三天的时间,也没有让童童纠结很久,距离科凯说完这句话不足两天,赫连老夫人去世了,引起轰动的并不是赫连老夫人去世的消息,而是赫连老夫人把名下所有的财产过寄给不认识人——周锦。

简单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就愣了!这算怎么回事!反将她一军,简单立即给伊天南打电话:“怎么办!分明是把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现在媒体和赫连家都在找资产给了谁!我不想说走了的人坏话,但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伊天南自然明白他拿出桌子上昨天被送来的文件,示意老婆不要乱发脾气:“赫连老夫人已经走了,这事不管对错我们都得忍。”何况昨天送来的文件内容是赫连老夫人最后的嘱咐,意思是二十多年前的意外她们已经看淡,只希望伊家和任家在可怜她们一次。

“不忍能怎么样!”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

赫连老夫人去世后,赫连夫人早已哭红了眼睛,不管儿子、儿媳问什么都不回答,律师的遗嘱还有两个小时公布。

赫连絮首先觉的荒谬,可是奶奶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奶奶最珍惜的是爷爷留下的产业,几乎不可能无缘无故送给别人,可这次未免有点出乎意料,赫连絮疑惑之余几乎不能理解奶奶的想法,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不认识的人当继承者,最主要的事全部的股份,也就是说奶奶送出了赫连集团。

童童对赫连老夫人没什么感情,她死不死童童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她现在恼恨的是财产哪去了!为什么科凯突然告诉她,她可能拿不到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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