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澜被韩忠每夜里准时而来的刺杀搞得筋疲力尽,他又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儿子暗杀,还得每次韩忠来之前将侍卫都赶得远远的,做老爹做到了这个份上,沧海澜又是无奈又是气愤。
“你问问那孽子到底想怎么样?”终于在二十日之后,沧海澜忍无可忍对着韩忠大吼道。
韩忠唇抽了抽,肩耸了耸,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好,好,你去告诉那孽子,朕撤了对莫离殇的任务!”沧海澜终于敛住了怒意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韩忠道:“是,属下回去会告诉楼主的,现在还有五十招,皇上您接好了。”
“什么?你还打?”沧海澜眉一皱,往后惊跳了数步
韩忠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道:“皇上虽然撤了任务,可是属下今日的任务未完成,当然得继续!”
沧海澜大怒,斥道:“你是木头脑袋么?不知道变通么?”
韩忠不闻不问只是攻了上来,还是面瘫般的表情道:“属下只知道任务一旦下达,不死不休!”
“气死朕了!”沧海澜见了这样的木头,实在无计可施,一边咒骂着一边与韩忠对打起来。
韩忠唇间微勾起一丝淡笑,手上却毫不留情的攻了上来,两人呼呼地打了一百招后,韩忠攸得收手,道:“皇上这次比上次又进步了。”
说完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沧海澜愣了愣,突然唇间露出一丝的微笑。
第二夜,韩忠又如期而至。
沧海澜抓狂道:“不是昨天已经撤了对莫离殇的任务了么,你怎么今天还来?”
韩忠双手一摊道:“对不起,皇上,楼主没有撤掉对您的任务,所以…。”
沧海澜跳脚道:“不孝子,气死朕了!”
——重生之美人凶猛——
大昭国皇宫内,佟帛云怒气冲冲对着莫问吼道:“莫爱卿你怎么说?”
莫问跪在地上,语带小心道:“微臣不知皇上所问何事!”
“你不知道?你真是忠君爱国啊!朕没有想到你居然阳奉阴违到这种地步,你以为你放了莫离殇,朕就没有办法了么?你别忘了,你还是大昭的将军,朕要治你个欺君之罪易如反掌!”
“皇上!”莫问听了大惊失色道:“臣怎么敢阳奉阴违,那百日梦臣是每日都给离儿服用的,直到数月前她身亡,臣怎么敢欺瞒皇上呢?”
佟帛云猛得将龙案上的砚台扔到了莫问的脑袋上,怒吼道:“可是那你怎么解释莫离殇活过来的事实?你那宝贝女儿莫离殇此刻正在西秦享受着无尽的荣耀,被西秦的太子宠爱有加,过得风声水起,这是死人会有的么?你倒给朕说说,服了百日梦还能活么?要不,爱卿你也试着服用一下,看看数百日后是不是你还活得很滋润?”
莫问任额间鲜血直流却不敢稍有怠懈,只是不住磕头道:“臣不敢有违圣命,真是给离儿服用了,这个有下人可以作证。”
“下人?”佟帛云嗤之以鼻道:“你的下人还不是听你的?”
这时太监匆匆跑上来道:“皇上,太子求见。”
“冥儿?”佟帛云眉轻皱了皱后,才道:“宣!”
佟夜冥进了御书房后就看到莫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视而不见越过了莫问,对着佟帛云道:“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佟帛云挥了挥手,慈爱道:“你怎么来了?”
“父皇,只说北国要选附马了,儿臣想请愿去北国。”
佟帛云听了眉皱得更紧了,沉吟道:“北国的公主北宫美虽然长得美若天仙却心如蛇蝎而且还是淫荡成性,怎么能配得上皇儿呢?”
佟夜冥笑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只是去看看,听说各国的皇子都去了,儿臣想大昭要是不去反倒落了人的话柄,引起北国的不满就得不偿失了。”
“嗯,冥儿考虑得果然周详,那北国虽然地处偏僻却有极高的治炼之术,如果冥儿此去能得到他们治炼术的秘方,那就不虚此行了。”
佟夜冥笑道:“儿臣正是此意。”
他看向莫问道:“莫将军怎么跪在此处?”
“哼,还不是因为莫离殇…。”佟帛云正想发火,突然想到佟夜冥对莫离殇的爱恋,遂不再说下去了。
谁知道佟夜冥却面不改色地笑道:“原来是为了西秦太子妃的事啊!这个儿臣也听说了,倒是不怪莫将军,当初儿臣亲眼见到莫家大小姐形销骨立已然药石无效了。”
“你亲眼所见?”佟帛云怀疑地看了眼佟夜冥。
佟夜冥苦笑了笑,眼看向了远处,轻叹道:“确实。”
佟帛云定睛看着佟夜冥正想追问下去,突然想到佟夜冥一夜白了头的奇怪现象,顿时嘎然而止,他心疼地看了眼佟夜冥,道:“冥儿,她已为人妻了。”
佟夜冥听了突然表情轻松地笑道:“父皇担心什么?儿臣再不争气也是大昭的太子,将来更是君临天下,这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儿臣是未来的君王,怎么可能为一个女子而痴情呢?这君王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君王所需要的是平衡朝中势力。”
听了佟夜冥的话,佟帛云放下心来,他笑道:“果然是朕的儿子,想得很通透。”
佟夜冥心中苦笑了笑,他是想通透了,可是这个代价却太大了。
但他却未表现出来,只是道:“听说莫家小姐之所以复活是沧海明月用爱感动了天地,那日连太阳都被遮蔽了,所以西秦的子民现在对他们的太子更是敬若神明。”
“唉,朕也听说了,居然还有这等之事!这真是太诡异了,其实诡异就是妖,人道是沧海明月感天动地,咱们就不能说莫离殇是妖孽转世么?”
佟夜冥听了突然眉心一跳,他惊道:“父皇?”
“怎么?你还念着旧情么?”佟帛云突然森然地看了眼佟夜冥,昏黄的眼珠顿时射出狠戾的光芒。
“儿臣怎么会?”佟夜冥立刻恭敬地低下了头。
佟帛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脸对莫问道:“莫爱卿,上次之事朕不追究了,这次的事就由你去办了!这莫离殇是你的女儿,如果由你来昭告世人,她出生的异相及一些反常之事,相信百姓更会容易接受。”
“微臣遵命!”莫问十分恭敬地磕了个头。
“好,你下去吧,这事交给你办了,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是,微臣告退”莫问听了躬身退下了。
佟夜冥眼冷戾地盯着莫问的背影,没想到这人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一次害女儿不成又要害第二次,这次离儿会不会受到伤害…。
“冥儿…。”
“冥儿…。”
“啊。父皇。”在佟帛云叫了两声后,佟夜冥才从冥思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你心不在焉的?”
“噢,儿臣想,莫问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屡次加害,这对大昭能忠心么?”
“能!当然能!”佟帛云自信的笑道:“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就是为了权力而生的,只要给他权他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佟夜冥听了皱眉道:“可是权力终是有尽头之时。”
佟帛云阴狠道:“所以你要善加利用,等你羽翼丰满之时,此人必须除去!”
“儿臣明白。”
“好,你能明白就好,记住了,冥儿,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大昭,而你一旦登上了帝位,那么你就不是你自己,而是大昭的君王,你的所作所为不能任性而为,必须以大昭的利益为先,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佟夜冥听了掩住了内心的悲伤,轻轻地应道。
佟帛云听了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不言不语,让佟夜冥有些不知所措,自古伴君如伴虎,就算是身为人子依然如此,刚才父皇也说了,一旦在帝位,他首先是君王其次才是自已,才是夫君,才是父亲。
所以作为儿子的佟夜冥亦是战战兢兢的,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亦得小心谨慎。
良久,佟帛云才叹了口气道:“冥儿,你可曾怪过父皇?”
佟夜冥心头一震,语带诚恐道:“儿臣不知道父皇所指何事!”
“唉,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佟帛云听了轻叹道:“此时朕不是君王,只是一个父亲,作为了一个父亲跟儿子之间聊聊天而已。”
“儿臣谢父皇恩典。”佟夜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唉。”看着佟夜冥戒备地样子,佟帛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你可怨父皇对你母妃心狠?”
佟夜冥更加恭敬道:“父皇对母妃一向宠爱有加,儿臣怎么会有怨言呢?”
佟帛云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会佟夜冥,见他依然表现地一无所知的样子,遂叹道:“既然你不愿意谈此事就作罢吧。”
想了想又道:“此次去北国,你和你寒弟一起去吧,沿途也有个照应。”
“是”佟夜冥笑着应了,心中却道:这一路是照应还是暗杀还未可知呢!
——重生之美人凶猛——
“皇儿,此次北国邀请众国皇子前去北国为他们的公主选驸马,朕决定让耀宗耀祖前去,你假装医官陪着一起前往暗中见机行事。”
“父皇是想让两位皇弟入赘北国么?”沧海明月听了唇间勾起了淡淡的嘲弄。
沧海澜听了气结道:“混账,胡说八道,耀宗耀祖虽然只是皇子,但也是西秦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去入赘北国呢?”
沧海明月听了不以为意懒洋洋道:“那父皇您难道不知道北国的国君北山可是爱女成癖,只说招附马可没说和亲,耀宗耀祖难道还想将人家公主娶回西秦么?”
“哼”沧海澜不屑地哼道:“谁说要娶那个淫荡公主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那公主只要是个男人都与她有一腿,这种女人,我西秦怎么能娶回来?”
“那父皇让两位皇弟去做什么?使美男计么?”
沧海澜被沧海明月说得一噎,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那北国虽然地处偏僻但治炼术却是独一无二,而且秘而不宣,听说北宫美爱美男,你两位皇弟别的不行,长得不错而且又好美色,也许…。”
“呵呵,父皇还是让两位皇弟去施美男计啊!”
沧海澜老脸微微一红道:“这是为了国家舍生取义,如果成了西秦的国民会感谢你两位皇弟的。”
沧海明月扑哧一笑道:“百姓会不会感谢两位皇弟,儿臣不知道,不过儿臣想两位皇弟定会感谢父皇给他们找了一个机会接近天生尤物的。”
沧海澜听了微愣了愣后才笑骂道:“这叫物尽其用,你知道不知道?”
沧海明月打了个呵欠道:“儿臣知道。呵呵,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儿臣告退了。”
沧海澜见了突然道:“你这次出去让韩忠贴身保护吧,否则朕不放心。”
沧海明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沧海澜道:“多谢父皇,不过韩忠还有五十多日的任务没完成。”
说完扬长而去。
沧海澜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直待沧海明月走得没有踪影时,才气得顿足道:“这个小兔崽子,跟朕玩太极!”
李公公听了忍住笑道:“其实自从韩副楼主天天陪皇上练拳脚后,奴才感觉皇上身轻气爽了不少。”
沧海澜听了捻须斜眼看向李公公道:“真的?”
“真的,奴才不敢妄言。”
沧海澜听了默不作声,半晌才笑道:“好像是这样,最近感觉身体利爽多了。”
“那皇上是不是今晚召德妃侍寑?”李公公打蛇随棍上道。
“怎么了?文德妃给你好处了?”沧海澜听了睇了他一眼,问道。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皇上,文德妃给了奴才一千两银子。”说着将一千两银票递给了沧海澜。
沧海澜看了眼那银票,冷笑道:“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
“呵呵,都是托皇上的福。”
“拿着吧,既然你答应了,今晚朕就摆驾文德殿。”
李公公听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哎哟,皇上,奴才可不敢,皇上这话说得好像是奴才为了银子逼皇上似的。”
“好了,别装得很委曲似的,你跟了朕几十年了,朕还不知道你?”
“呵呵,奴才全靠皇上的恩典。”李公公听了立刻笑着站了起来。
“那药给文德妃服了么?”
“皇上放心,一天不敢拉,这辈子文德妃生不出龙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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