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了进贡的礼物,佟夜冥还是十分高调的走入了西秦的都城。
不得不说他的能力非凡,不知他从何处调了二千人马护送着他浩浩荡荡地进入了皇城。
沧海明月陪着莫离殇坐在酒楼包间里看着街道中整齐有序的卫兵,那些卫兵十分警惕地保卫着一顶华美而气势宏大的软轿,软轿的帘子开着,佟夜冥正襟危坐于轿中,眼微微翕着,从排梳般的墨睫中隐隐射出威仪的光芒。
他脸若刀削,鼻似悬胆,唇薄如刃,皮肤却仿佛上好的瓷器,加上得天独厚的高贵之气,隐隐藏匿的轩然霸气,衬托的他朗朗珠玉,丰姿神貌更是轩轩如朝霞举濯濯如春月柳。
沧海明月有些吃味道:“他这样子倒是很惬意,一点不像是受了打击的样子。”
“扑哧!”莫离殇轻笑,白了他一眼道:“他论才比不上你,论貌他还是顶着佟夜寒的貌来的,当然就算他本来的相貌也比不上你,论气度丰仪他亦是远远比不上你,最最重要的是在我的心里,天下之重也比不上你更重,你还有什么可吃醋的?”
“真的么?”沧海明月听了大喜,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她的小手,情动不已地看着她。
“傻瓜。”她莞尔一笑,明艳不可方物。
心念一动,大手用力间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就依在了他的怀里,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仿佛是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珍视不已。
这时隔壁包间传来惊艳的女音。
“天啊,这就是大昭的寒王爷么?长得这般的俊美,看来与咱们明月太子有得一拼呢!”
“是啊,真是美男子啊!不过你见过明月太子么?听说明月太子堪比神仙呢,这大昭的王爷能比得上咱们太子么?”
“唉,那明月太子神龙不见尾,哪是这么容易见到的?不过你还见过比这个寒王爷更美的男人么?”
“切,你都没见过却拿他跟咱们明月太子比?”
那女子不服气道:“那你见过明月太子么?又怎么知道他比不上明月太子?”
先前一人愣了愣后,强硬道:“听说大昭最美的是太子佟夜冥,这个寒王爷虽美却定是美不过佟夜冥,可是大昭的太子为了咱们太子妃可是一夜白了头,到后来,太子妃也没看上他,却选择了咱们的明月太子,可见咱们明月太子定是比佟夜冥还美上几分,那不是比这个寒王爷更美了么?”
“你这个逻辑根本不通,难道咱们太子妃是以貌取人的么?”
“那谁知道?听说王小姐说她见过太子妃,长得也就一个清秀而已,怎么就招了这么多有权有势的男人喜欢呢?”
“也许是习了什么狐媚之术吧,不然又不是天下的女人死绝了,这一个个仙人般的男人会巴着她不放?”
“是啊,听说那莫离殇是妖孽转世,是她父亲亲口对外宣称的…。”
“啊,那还得了,她要是狐狸精转世,不得把咱们太子的精血都吸干了么?”
“嘘,你们不要命了么,你们忘了以前敢非议太子妃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么?明月太子为了制止那些传谣之人手段多么的狠辣么?”
“啊…”先前的女子似乎害怕的轻呼了声。
“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倒是说说看呢?”
“听说先前有人敢非议太子妃,明月太子一怒之下,把那些人的舌头都割了,女的都送到了妓院,男的送到了伶人馆,那些年老的送到了矿里,做苦工做到死,简直惨不忍睹!”
“啊…这么惨?明月太子居然这么残忍么?”
“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看看美男就算了,千万不要祸从口出。”
众女立刻闭上了嘴,又转而言他的议论起了衣服发饰。
沧海明月的脸变得铁青,恨不得立刻下令把这些碎嘴的女子都抓了起来
莫离殇含笑道:“她们说就说呗,你又何苦这么生气?”
“我是生气她们这么诽谤于你,这些长舌妇,真该像她们所说拔了她们的舌才好。”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呗,呵呵,你要是真拔了她们的舌头倒坐实了她们的话了。不过,当初你是怎么制止住这个流言的?难道真像她们所说的这么无情么?”
“怎么会?虽然我是真的想这么做,可是却不能为此让你更添了恶名。”沧海明月搂着她的细腰笑道:“我只是下令,谁敢妄议太子妃者,罚银二十两,有举报者,查而属实赏银十两。于是众人谁也不敢说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的人会不会举报啊,这二十两银子可是不一个数目,而举报者更是为了得到十两银子会竖起耳朵听,那段时间里别说你的流言蜚语了,就算连冶安都好了许多。因为每到晚上,很多的人都在人家墙角偷听,那些鸡鸣狗盗之人都不敢出来了。”
“哈哈,你太有才了,说,你从中得到了多少银子?”
沧海明月假装惋惜道:“别提了,刚开始挣了一两千银子,到后一个大钱都看不到了。”
“你这个大坏蛋,这都能想着办法挣钱。”莫离殇媚眼如丝的轻飘了他一眼,飘得他浑身骨头都轻了。
他低下头将诱惑而性感的嗓音盘旋在她的耳涡边低语轻喃:“其实我也很怀疑你是不是妖精转世,怎么就把我迷得心魂俱失,要也要不够你呢?”
说完,他灼热的大手钻入了她的衣襟里沿着她玉滑的肌肤来摩挲着,眼中充斥着欲望的火焰。
脸顿时通红,她期期艾艾道:“你这个色狼…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来…解释你好色的行为…”
“我怎么好色了?”他邪佞的笑,指变得更是狂野,唇间绽开魔魅的笑:“是这样还是这样?”
“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一如那摇曳在春风里的罂粟,泛着春情点点又致命诱惑。
“我怎么了?”声音更是低沉,带着嘶哑的性感,鼻息已然盘旋于她的脸上,仿佛烈焰般将她烘烤的快要窜息。
迷离着雾样的水眸,欲语还羞的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颜,排扇般的墨睫之下掩映着的是掠夺与欲望的火眸。
“这…可是…酒楼…。”她紧紧地咬着唇,那一对小小的贝壳泄露了她迷茫的无助。
“该死!”他戛然而止,脸猛得停在了离她一寸之处,那被欲望燃烧的眸间带着惊人的隐忍。
“扑哧!”莫离殇忍不住地笑了,难得看到沧海明月被吃瘪的样子。
脸顿时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回过怎么捉弄你,今天晚上你不用睡觉了。”
“好,我今天晚上学习绣花!”她一本正经道。
“好你可以先从我身上练习,我不介意,你用嘴帮我满身绣满各种姹紫嫣红的花。”
“你…。”她呆了下后,才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色狼!”
“嘿嘿,我只色你。”得逞地笑了。
那一夜两人绣了一夜的花,不过明显是沧海明月绣得更好,因为他绣得更密,颜色更艳,而且绣得很敬业。
皇宫里,沧海澜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
“说!”
“是,皇上,太子妃好像并没有意思将那些人都杀之灭口。”
“你说什么?”沧海澜眼中陡然射出了犀利的光芒。
“回皇上,太子妃决定在离死亡峡谷十里之处建立一个营地,准备让那余下的二千人在那里安营扎寨下来。”
“呯!”沧海澜气得用力拍在了龙案之上,怒斥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她的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皇?”
黑衣人默不作声的跪着,见沧海澜似乎平息了怒气后才道:“太子妃训练人才确实是技高一筹,她结合了大昭与西秦的训练方法又加以改良创新,将这些只是普通的盗匪竟然训练成了强将精兵!不但在几次剿匪中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就算是这次与寒王爷一战,只是死了一千人,而大昭却死了近三千多人,此战可以说是极为完美。现在剩下的人以太子妃马首是瞻,把太子妃当成了神般的敬仰着,说太子妃就算是反朝廷,他们也跟着干。”
“呯”沧海澜将案上的文房四宝都扫到了地上,微显昏黄的眼变得阴狠无比冰寒刺骨,冷冷道:“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反朝廷么?”
“这倒不是,奴才只是为了说明这些人对太子妃的忠心,这一路上以奴才观察太子妃对西秦倒是忠心耿耿所行所为都是为了西秦而考虑的。”
“哼,她心向着明月那就是西秦的福,她要是有了反心就是西秦的祸,绝不能让她在西秦培养出死士来。”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要禀告,太子妃曾去夜探县城的一个员外府。”
“什么员外府?”
“这个太子妃没有告诉营里的人,除了那个大熊知道外,营里的都不知道属于太子妃的个人行为。那个员外姓林是咱们王大将军的姻亲,他家的女儿嫁给了王家公子为妾。”
眼芒轻闪,划过一道疑云:“她去员外府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那员外府十分的森严,奴才才一靠近就被发现了,幸亏奴才机灵才逃了出来。”
“噢?这么诡异?一个普通的富户会这么严密么?”
“而且奴才还听说,当晚王将军也去了。”
“王文远他也去了?”沧海澜的眉皱得紧紧的,这王文远是太后的亲弟弟,又身居高位手掌重兵,眼下居然夜入小县城与莫离殇私会,是为了什么呢?
“是的,而且奴才还查到寒王爷当夜也在那个员外府!”
“呯!”沧海澜再次用力拍向了龙案,怒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想合谋分了西秦不成?”
转过头狠狠地看着那黑衣人,看得那个心惊胆战,不知所以,正在惊恐莫名之时,只听沧海澜问道:“你此次参与抢夺大昭供品时,可曾发现什么异样?”
“异样?”黑衣人想了想道:“异样倒没有看出,似乎感觉太子妃与那个寒王很熟悉,那个寒王说不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怪异。还有,听说那日员外府还有西国的人出现了,而太子妃是寒王爷亲自送出林员外府的。”
“亲自送出来?”
“是的,虽然说是挟持的,但寒王爷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让奴才无法辩断!”
“大昭,西国,莫离殇,王文远!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沧海澜皱着眉指轻弹着。
黑衣人不敢回答,只是跪着不动。
过了半晌,沧海澜才道:“你继续埋伏在那里,随时等待命令。下去吧。”
“是,”黑衣人磕了个头快速退下。
“李林,你说朕该怎么办?该怎么对待太子妃?”
太监李林如鬼影般飘到了沧海澜身边,低着头恭敬道:“极力笼络,如若无法驾驭为保西秦万代基业唯有杀之!”
沧海澜听罢后轻轻地摆了摆手。
李林行了礼后退了出去,诺大的御书房只有沧海澜一人静静的坐着…。
“莫离殇,太子妃,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你对明月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你与大昭是藕断丝联还是真的一刀两断?你到底是大昭的棋子还是西秦的妃子?”沧海澜语气中带着尖锐的质疑,猛得他龙睛突起,射出杀意,沉声道:“任你怎么扑腾,朕就先断了你的念想。”
“来人,宣王将军。”
——重生之美人凶猛——
“太子妃,有人送拜贴来了。”
“谁的?”
“是大昭寒王爷的。”
“寒王爷送拜贴应该给太子,给本宫做什么?”
“那寒王爷说是要见见太子妃。”
“男女有别,本宫不见。”莫离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太监总管退了下去。
“这个佟夜冥倒似个苍蝇般盯着小姐不放,真讨厌。”如诗气呼呼的骂了句。
“扑哧”莫离殇不禁笑了起来,逗弄她道:“小姐我都没有生气,你倒生起气来了?如诗,最近你的脾气可是见长啊?”
“哪有,我的脾气一直是很温柔的。”如诗白了眼莫离殇。
“瞧瞧你,都敢给我脸色看了还说脾气没长?”莫离殇突然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暖昧的眨了眨眼道:“说说看,你什么时候跟我做妯娌?”
“小姐!你胡说什么啊?”如诗的脸涨得通红,恨恨地跺着脚道:“谁说我要嫁给那个登徒子的?”
“登徒子?不会吧?明玉皇弟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诚意有诚意,要什么有什么?到现在府里也没有一个女人,怎么会是登徒子呢?”
“对啊,皇嫂说得真对,我也很想知道…。”这时从树上飘来一声好听的男声。
两人抬头一看却见沧海明玉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桃花树上,风吹过处,无数淡粉桃花零零洒落,那一袭白衣飘飘配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透着仙人的般的灵逸。
莫离殇抬起头笑眯眯的取笑道:“皇弟,你一大早的就来太子府当警卫么?”
如诗则是脸色一变斥道:“四皇子,你可知道这太子府是不让闲杂男人进来的?”
“我是闲杂男人么?论现在的身份我是太子的亲弟弟!”
莫离殇眉轻挑道:“那论未来的身份呢?”
“嘿嘿,皇嫂这话问得好,论未来的身份我是如诗美人儿的亲亲夫君,有这两重身份,我怎么也时得这太子府了。”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夫君了?你这个登徒子。”如诗脸胀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我都睡在一张床了,我不是你夫君是谁?”
“你…。”如诗咬牙切齿,河东狮吼道:“你还敢胡说,都说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谁说没有发生的?”沧海明玉狡诈地笑,随后对着莫离殇诉苦道:“皇嫂,你可得为皇弟作主啊,皇弟我守身如玉十几年的身体可是全被如诗美人看了个够,还摸了个遍的,你说她该不该对我负责?”
“你还说?那是为了疗伤,我根本没把你当男人!”
“什么没把我当男人?难道你把我当女人么?”
如诗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却又看向了莫离殇,幽怨无比道:“皇嫂,你说我的清白被你的丫环都毁了,你要是不为我作主,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
“扑哧!”看着沧海明玉夸张的耍宝表情,莫离殇实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将袖掩着唇道:“我突然想起你皇兄下朝后要吃燕窝粥,我得为你皇兄熬粥去了,你们慢慢聊着…。”
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姐…”如诗急着追了上去,心下却暗恼莫离殇分明是捉弄于她,什么熬燕窝粥纯属胡言乱语,莫离殇会熬粥才怪呢,找个理由都这么瘪脚!
可是她还未走出一步,腰间却被横过来的一条铁臂牢牢地缠住了,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张人神共愤,让她梦魇连连的脸,那张脸笑得得意非凡,一副打的样子。
“嘿嘿。皇嫂真是七窍玲珑心,你又何苦如此不知情趣地驳了她的好意呢?”
如诗勃然大怒,语无伦次道:“小姐是七窍玲珑心,我就是王八称砣心么?”
沧海明玉一愣,笑得更是狐狸眼弯成了媚月形,惊喜道:“难道如诗小美人是吃醋我夸了皇嫂么?嘿嘿,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呢?”
“吃你个头?”
“好啊,来吧,你想从哪头吃起?”
“你…”如诗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道:“色狼!”
很无辜地眨了眨眼,那张惊空骇俗的脸显得纯真无比,他委曲道:“是你自己说要吃我的头,我只是问你从哪头吃起,怎么成了色狼了呢?”
“谁要吃你了?你有什么好吃的?你以为你是人参果么?吃了还能长生不老?”
“人参果比不上,不过听说男女阴阳调和可以让女人青春永驻,我看你现在易怒易燥,多是阴阳失调所至,所以咱们不妨试试如何?”
“你。你…你…”如诗又羞又怒,连着说了三个你字,一双妙目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冒出火来。
沧海明玉不为所动,猛得抱起了她,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以后不要用你来称呼我,叫我玉就行了。”
“玉…。”如诗见被他制得死死的,灵机一动,发出了嗲得酥骨头的妖娆声音。
那声音如入了骨的酥麻,让明玉明知道她有假却还是受了蛊惑,他垂下了桃花眸,闪着欲望的雾气,深情地看着如诗。
此时的如诗妖娆无比,她长臂轻舒挽上了他的脖子,如气如兰,星眸间流光四溢:“你真的很喜欢我么?”
“不仅仅是喜欢,而是很爱。”他收敛了嬉笑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那眼中透出的坚定让如诗的心微微一抖。
“我究竟哪里好了?”
“你哪都不好,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又凶悍又野蛮,又不会怜香惜玉,既不会女针又不会贤惠…。”
沧海明玉正说得滔滔不绝,偷眼却看到了如诗咬得死死的唇,眼露凶光,他内心禁不住暗喜,这个小妮子是口硬心软,明明对他有感觉偏偏做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来。
当然他也知道就好就收,眼见着如诗就要暴发了,才峰回路转道:“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你不会女红不要紧,反正我的衣服都是皇家织造的,用不着你做,而且我也舍不得你纤纤玉手为了我受了伤,你不会琴棋书画也没关系,会的人太多了,你不会反而显得你鹤立鸡群;你虽然野蛮凶悍说明你这是纯真自然,不像那些女人装着娇滴滴的其实一肚子的凶狠毒辣,你说这样的你我怎么能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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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千金》:上一世,所有害我的人欠我的人,我不会指望着老天爷的报应,我会亲手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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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的重生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