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梁,西梁,当初都属于梁国,只是百年前的梁贤帝有两个资质绝佳的儿子,一文一武,都是天之骄子,才干非常,梁贤帝左右为难不知道立哪个为太子是好,这时武皇子仗着手中的兵权突然发难,夺了梁贤帝的帝位,并把梁贤帝逼着成了太上皇。
他本欲对文皇子骤下杀手,却不料文皇子自有一帮忠心耿耿之人,当时就泄了密,文皇子逃到了渭水河边,并在渭水河西边筑高墙城池,从此将梁国一分为二,梁国到此分为东梁与西梁。
一直过了百年,东梁西梁遥遥相对,却一直是夙怨死敌,两边居民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从此之后纷争不断,战事不断,可是东梁的铁骑从未踏入过西梁一步,而西梁的将士也收伏不了东梁。
两国就这么对垒着,仇视着。
到了这代东梁皇帝梁天启,他一直有着远大的报负,想着收伏西梁,频频出兵却总是铩羽而归。
而二年前更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肖城守将林天元突然降了西梁,并将肖城列入了西梁的版图,林天元在投靠西梁之后,立刻将肖河的交通截断,并派重兵防守。
那肖河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东进可以威胁东梁的内陆,南下可以截断了东梁都城与江南之间的联络,一旦兵力充足更是能形成夹击江南之势,拿下江南就等于将大梁的粮仓交给了他人。
梁天启大为震惊,激怒之下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肖城,拿下肖城守将林天元,誓要将林天元千刀万剐!
可是打了近两年从来没有打入肖城过,好在肖城地理位置奇特,与西梁之间联系更是有些困难,肖城要想与西梁两面夹击东梁也是千难万难,故成了对恃之态。
莫离殇带着数万精兵来到了离肖城数十里之处,面前一条波浪滔滔,宽广的肖河。对面肖城的将士密密麻麻,严阵以待,根本不能渡河。
遂下令军士这营扎寨不作任何动作,只是吩咐采办到处采买船只和一些小口大肚的瓦缸和木材。
采买船只倒也好说,这过河哪能用不上船呢,买木材的事众人心里狐疑却也按着办了,说不定攻城就要用到木材,可是买那几千只的瓦缸又有什么用呢?
莫离殇本来是一个女子,又是空降人员,当日在金銮殿上对一干将士十足的蔑视更让这些将士心存不满,于是陈参将首先发难,讥道:“莫姑娘要买瓦缸有什么用?难道是想腌菜用么?还是你以为敌人吃了你腌的菜就会开城投降?”
一席话说得众人哈哈大笑。
就在众人笑得前俯后仰之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也许是敌军看了莫小姐长得美,都丢盔弃甲了呢?要本监军说还不如莫小姐脱光了在河边一站,这比十万精兵都来得有用,哈哈哈…”
说完淫邪地笑了起来。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脸上尴尬不已,纷纷将脸别向了他处,要说给莫离殇脸色看,这些将领倒是愿意配合,可是没想到花监军说得这么下流,倒让众人生起了对花监军的鄙夷之心,可是花监军来头很大,别人也不敢得罪。
要说这个花监军本来没有什么功绩,完全是仗着裙带关系才当上了监军,平日里被拍马溜须惯了的,这次统领数万精兵,原以为可以威风一把,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心中就已然不满,待见到莫离殇的美若天仙更是心中痒痒,总找了机会想要占些便宜,可是还未沾到莫离殇的衣角,就被莫离殇不动声色的教训了数回,心中对莫离殇是恨得不得了,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竭尽所能地将她羞辱了一番。
莫离殇听了只是冷笑数声,突然下令道:“来人将花监军重打五十军棍!”
跟这种人生气无疑是降了自己的身份,这花临军一看就是平日里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五十军棍下去不死也能让他从此不能人道了!
“什么?”花监军脸色一变,大喝道:“你敢!莫离殇,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莫家的庶女,太子不要的女人!不,你连莫家的庶女都不是,也许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你居然敢打本将?你可知道本将是谁?”
“再加二十军棍!”莫离殇听了眼中风暴骤现,立刻大声喝道。
众士兵听了面面相觑,只是看着莫离殇并不动手。
这时无疑给花监军极大的鼓励,他趾高气扬起来,大言不惭道:“本将的姨母是深得皇上宠爱的花淑妃,你看这军中谁敢动我?”
“他们不敢动,我来动!”莫离殇眼一眯间看到边上有两根绳子,拉住绳头用力一抖,那绳就如离弦之箭飞向了花监军。
一根烂草绳却如灵蛇灵活地缠上了花监军,就在众人眼花缭乱之际就将他绑得跟一个棕子似的,绳子的另一头,被莫离殇轻轻一甩就挂在大树之上,她一跃而起,抓起了军棍狠狠地对着他打了过去。
“啊。啊…你这贱人,敢打爷我!”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莫离殇手下陡然用力,打得他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哎呦,你这个贱人还真敢下狠手!”
莫离殇仿佛未闻,一棍棍地照着痛穴打,她对人体的穴道了如指掌,更是知道如何打才能让人更痛不欲生!那花监军只被打了几下就痛得晕了过去。
“莫姑娘请手下留情!”这时看得目瞪口呆的众人纷纷上前求情。
“手下留情?”莫离殇拿着军棍,厉声喝道:“两军对垒之际,公然辱骂最高将领这是什么罪?”
众人默不作声。
“身为下属不遵从上峰的命令又是什么罪?”
众人再次对视还是不说话。
这时有一人站了起来嗫嚅道:“莫姑娘,就算花监军犯的是死罪,可是他是皇上亲自批派的监军,这个莫姑娘打了他恐怕不是太好吧?”
“嘿嘿,有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军,就算是皇上来了,如果敢不遵守号令,本姑娘照样不理!来人给我打!”
众人期期艾艾,看着莫离殇又看了眼监军挣扎不已,心里明白刚才莫离殇这招是杀鸡敬猴来着!
自从她当了将军,知道他们不服,却一直不动声色,就等着找机会立威呢,没想到花监军却送上门了,现在她这么一打下去,分明是告诫他们,就算是皇亲国戚,她也照打不误,照杀不误!他们要再不遵守军规,她就要开杀戒了!
众将士心中明白,可是真要亲自下手打花监军却是迟疑不敢了。
莫离殇冷笑道:“怎么?你们也敢不遵守我的命令?是不是也想尝尝军棍的厉害?”
这时花监军醒了过来,痛得直哼哼,大骂道:“谁敢打我,我要告诉花淑妃去,让皇上治你们的罪,灭你们九族!”
“来人,将他乱棍打死,他竟然敢在军前胡言乱语,暗指皇上所作所为都是听从花淑妃的摆布,如此不忠不义陷皇上于尴尬之地之人怎么可能留下,给本将往死里打,一切由本将作主!”
莫离殇十分自然的将一个巨大的罪名压到了花监军的头上。
众将听了顿时眼睛一亮,相对于莫离殇的不服,他们对花监军更是愤怒,这个花监军仗着是皇亲国戚,把他们当牲口一样使唤,平时敢怒不敢言,现在莫离殇说一切由她作主,正好他们也借机出口气。
于是立刻就有数人踊跃报名,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只几下就把花监军打得没了气。
其中一个将士将手凑上前去试了试,大惊失色,顿时害怕起来,急忙跑到莫离殇身边道:“莫姑娘,好象…好象…。”
“好象什么?吞吞吐吐的不象个军人!”莫离殇皱着眉斥道。
那人一呆后哭丧着脸道:“好象没气了。”
“啊?你们怎么把他打死了?”莫离殇也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所有的将士听了顿时心都凉了半截,结结巴巴道:“莫姑娘…。那个…那个…不是你说打死了你负责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莫离殇脸一板道:“我明明说给本将往死里打,一切由本将作主,可是没说让你们把他打死啊!”
“莫姑娘!”众人大惊,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面如土色地哀求道:“莫姑娘可不带这样陷害我们的,明明是你说往死里打,我们才往死里打的,这才打死他的,你不能不认帐啊!”
“咦,这倒怪了,我是说往死里打,往死里打可不是说要打死他,这有本质区别的,这说到皇上那去,我也是有理的。”莫离殇不为所动辩道。
顿时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他们都是大老粗,怎么也想不明白往死里打跟打死有什么区别,可是眼看着莫离殇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他们身上,他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歹其中有明白,对着莫离殇磕了个头,哭丧脸道:“莫姑娘,您说吧,您想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我们一定听您的,您说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莫离殇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淡淡道:“还叫我莫姑娘么?”
“莫将军!”这时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分明是莫离殇设了个套让他们往里钻,就是为了拿捏住他们,于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心有异心,齐吼吼道:“愿听莫将军差谴,如有异心天打五雷轰。”
莫离殇才笑了笑,冷寒的声音里透出些许的温和,点了点头道:“既然众将士是以本将马首是瞻,本将身为首领自然没有道理让大家为了花监军的事受到牵连,放心吧,花监军的事本将定会给皇上一个交待的,与众将无关。”
接着口气不免有些戏谑道:“瞧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的熊样!大丈夫马革裹尸都不怕,今儿个杀了个花花公子倒都这般胆怯了。还个个面如土色的,难道你们真以为本将是见死不救的人么?会扔下你们不管么?”
众将士默不作声,心中却苦笑:你就是这样的人好不好?要不是我们臣服于你,你肯定就把我们扔出去当替死鬼了。
心中这么想,口中却不敢说,都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莫离殇心中暗笑,这本是她的一个计,她知道这帮人不服她管,但两军对垒,对主将的怀疑与不服将给战争带来不容估计的恶果,所以她必须在开战之前就将这帮将士收拾的服服贴贴!
好在花监军这个傻冒送上门给她立了威又慑了众将,否则她还真得另想他法呢!不过这只是吓住了这帮人,她还得再敲打一下他们,以防任何一点的差错。
她正色道:“要说花监军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咱们全军战士的表现了。”
“怎么表现?”一个将军迫不及待地问道。
“皇上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
“当然是收复肖城了。”
“对!”莫离殇点了点头道“:只要收复了肖城,不要说死了一个花监军就算死十个,皇上都不会生气的,所以我们此次收复肖城是志在必得,不能有一点的差错,不然,你们所有的人都等于着陪本将掉脑袋吧,反正大家是知道本将是立下军令状的!”
众人顿时又恍然大悟起来,敢情这个莫离殇是拉着他们当垫被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下众将就算还有小心思的也不敢再乱动了,纷纷表示誓死服从。
一下子黑压压的人头都匍匐在地,不敢仰视。
莫离殇感慨地看着,站在众人之中,微风吹过,愈显她飒爽英姿!仿佛再一次站于世界最高处!
这种情景何其熟悉,往事应尤在,只是故人非!
明月,你在哪里?为什么当我又站在山之高巅,却没有你的相伴?
西梁,光明殿内,西梁帝正正襟危坐地上着朝。
这个年轻的帝王才二十岁,他一脸严肃,眉宇深锁,那摆动的琉冕让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将他所有的情绪深藏。
“皇上,东梁派了莫候爷之女莫离殇为主将,带领了数万兵马浩浩荡荡驻扎在肖城的十里之外了。”
“莫候爷之女?东梁竟然派了个女人为将?”西梁帝一扫先前的严厉,峰眉轻挑,口中有些玩味。
“是的,听说还是个妾生的庶女!”
“噢?这倒更是稀奇了,难道东梁已然没有人可用了么?竟然派个女人上战场?还是说莫齐天不讨梁天启的欢心,欲借机拔了莫府全部势力?”
“皇上,据可靠消息,听说是那女子自荐的,还立下了军令状。”
“嗯?自荐为将?她要为将就封她为将?梁天启昏了头了么?”西梁帝更是奇怪了,对莫离殇更是有些好奇,心底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涌动。
“只怕未必,此女貌似有些来历,梁太子当时就要毁了原亲欲娶她为妃,不过此女却拒绝了。”
“连太子妃都不做却要当什么主将?”西梁帝镇定自若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异,沉思道:“看来此女还真是有些本事,否则不能做出这般出人意料之事。”
“是啊,说来真是匪夷所思,那女子之所以立下军令状,只是为了被东梁帝封为义女。”
“哼,原来还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不过是看不上太子,欲抬高自己的身价嫁个称心的夫郎罢了。”这下西梁帝又没了兴趣。
“禀皇上,此女之所以为了当东梁帝义女,却是为了在天下招夫,而且只要是男子,不论年纪,不论长相,唯一的要求就是文采出众武世高强且能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西梁帝听了眼中闪过一道异光道:“哈哈,如果是一个耄耋老人,她也嫁么?”
“是的,据说是只要她认可了,哪怕是年老之人,哪怕是丑如无盐,她都嫁!”
“哈哈,这倒真是有些好玩了。”西梁帝难得地表现出兴味来。
“报…”
一道八百里加快送了上来。
内侍立刻呈了上来。
“莫离殇阵前打死花监军!”西梁帝看了会,薄唇轻启慢慢地说道。
顿时所有的大臣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秦丞相第一个站了起来,问道:“皇上,那具花监军可是梁天启最宠的淑妃之外甥?”
“好象是的。”西梁帝慵懒地将八百里加急扔到了金龙托盆里,示意将此件交给秦丞相。
秦丞相快速地看了眼,担忧道:“皇上,此女看来是有些胆识,竟然敢阵前打杀宠妃之家人,咱们是不是派兵去助肖城一臂之力?”
“为什么要去?”西梁帝冷冷道:“那林天元本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着是投了诚,实际上那肖城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于我们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却让他名正言顺地在那里当上了藩王,眼下正好让他们狗咬狗去,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坐山观虎斗,又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圣明。”
西梁帝淡淡地笑了笑,吩咐道:“着人好好关注着,有一丝消息都快速上报,今儿个就到这里了,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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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呢?”
“也没有!”
“那你家床总该有吧?”
“有”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冰冷无波的声音:“不过,我对你没有兴趣!”
“如果我对你有兴趣呢?”
“相信监狱里有无数张床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