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瑷绝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仙人化身都还没有来到交州的时候。洛阳天子所发下的诏书,就早已经传达了下来。
在这个历史时空之中,东晋的疆土远远比不上另外一个时空。
不仅长江以北的土地,尽数丧失。而且连那荆州湘州,也就是所谓的后世湖南之地,都已经被大汉占据。
那湘州原本不过只是荆州的一部分,所谓的南郡之地……当年三国时候,赤壁之战前后,刘备所占据的就是这一带。
这处所在,在刘胜之占据荆州以后,都已经是大汉的国土,而且拆分出来,建了一个新州,湘州。
那地方已经被汉家经营了数年之久,早就已经是大汉稳固的疆土。直接和交州的南海,苍梧,桂林等郡接壤。
因此,直接从湘州出兵,杀到交州来,路途并不遥远。
唯一可虑者,就是这一路多崇山峻岭,崎岖难行。
好在这一路,汉军南下,沿途郡县望风归降。王师所至,箪壶提浆。
让一行的同样极其顺利,一路从苍梧过郁林,再过晋兴郡,或者是合浦郡,就已经要到交趾了。
而同样的,从那南中出兵,从宁州郡治所在的建宁郡,直接南下,过兴古郡,那就是交州地界了。
因此,汉家天子诏书一出,这两路出兵,赶到交州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一仗没有打,只能够算是一场武装行军罢了。
汉军沿途所过,一路虽然不敢说秋毫不犯,但是却也算得上是军纪严明。
这两路兵马虽然不是大汉主力部队,但是却是最适应气候和环境汉家大军了。
尽管交州道路阻隔,被横断山脉给阻断,但是也难不倒这两只部队。
其实,杜瑷更不会想到,这两只离的距离比较近的大军,还不是最快赶到的。
事实上。来的最快的反而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那是刘裕亲自率领的渡江大军主力……
不过,这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刻,杜瑷得了刘胜之的保证。心中稍稍放宽的时候。
忽然听到炸雷声响,一个轰雷一般的声音滚滚响过:“这么多的血食,够我阿普陀吃个痛快了!哈哈哈哈……”
伴随着得意的笑声,那阿普陀终于赶来龙编。看着满城十多万的军民人等,却是对他来说。彷佛尽数都是肥嫩的猪羊一般。
总之,这阿普陀口水狂流之际,忽然听到一声鹰唳,接着就见着一个黑点从城中飞出,转眼间化为一个巨大的苍鹰,直冲而出。
“加鲁达……”都是南夷这一带所混的大妖魔,那阿普陀自然认识加鲁达。
甚至见着了,都还要畏惧几分!
原因很简单,这加鲁达属于迦楼罗一族的神鸟,却是专门以蛇虫为食物。可以说正是天敌。
此刻那阿普陀兴冲冲的跑到龙编城,看着十数万的人口直流口水,一心想着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冲出这么一个天敌来,顿时心中就是咯噔那么一响。
偏偏,这加鲁达飞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向着阿普陀扑了过去,双翅扇风,呼啸而就那么杀了过去。
“加鲁达大人,千万不要误会。阿普陀是我们苏摩龙女请来的帮手。她也一样派人请你了……”
带着阿普陀来的妖魔高声叫道,希望阻止误会。据他所知,苏摩龙女似乎和这位神鹰加鲁达有着几分交情。
只是,在加鲁达眼中。这却是一点误会也都没有。
这些天落在刘胜之手中,吃足了苦头,早已经被调教的无比听话。
此刻,既然是刘胜之放它出来,对付敌人。莫要说阿普陀这种老对手了,就算是苏摩龙女来了。它也不敢有着丝毫放水。
见着这妖魔喋喋不休的,还在多嘴。那加鲁达一抖翅膀,便是一道羽毛飞出,生生地将妖魔给直接干掉。
接着,加鲁达一声尖唳,就已经向着阿普陀扑了过去。
可怜这阿普陀原本本事不会在加鲁达之下的,不敢因为要翻山越岭而来,为了赶时间吃到香嫩软滑的人肉,自然放弃了肉身,只是化身出窍。
哪里是有着肉身出动的加鲁达对手?
被一冲一扑之间,就无比狼狈,冲神魂之上撕下好大一块来。带着微微的金光,慢慢消散在空中。
不论是加鲁达还是阿普陀,虽然都没有达到神域,但是一身本事都绝非是小妖可比。
神魂早已经开始变化,起码都已经有着圣化的迹象……
这刻,被撕裂下来的神魂碎片,就化为淡淡金光消散。如此就就可以看出一般来。
对于空中这般战斗,刘胜之并没有太以为意。若是南夷妖魔再次大举来犯么,还能够让刘胜之紧张一点。
但是现在么,区区一个妖魔,连自家手下的宠物都打不过的,还有什么资格,让刘胜之重视?
却是懒懒的看了两眼,就再无兴趣!
却在同一时刻,只见着远处海上,忽然有着彩云飞来,速度极快。
转眼间就落在了龙编城头,化作三十八个人影来。同时出手,直接把那阿普陀给打爆在半空之中。
“刘真君何在?我等西海散仙,和许家营弟子前来求见!”当先一个黑衣道人喝道。
他面色沉稳,不怒自威,修为之高,连刘胜之也都要为之动容。
看得出,这些人是两帮。一帮以这位黑衣道人为尊,另外一帮么却应该是许家营来的人手了。
刘胜之看得真切,那许平身边有着一个颇有些面熟的道人,看起来像是许家营的来人的首领。
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但是刘胜之很快还是认了出来,这位道人就是当初最早刘胜之路过许家营的时候,就是这个道人出面,送了自己三张符箓,救了自己三次。
刘胜之一步踏出,就到了半空,向着那道人稽首笑道:“许然道兄多年不见,如今修为看起来大有进境啊!”
当初见着许然的时候,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而已,还可以说是风华正茂。如今十多年过去,再见着这许然的时候,似乎岁月一点也都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当初那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