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纤细的手臂从一旁伸出,抢在黑袍女人碰到秦御之前将两人隔开。
客厅门前,少女眯眼浅笑,一双眸子里却透着危险之气。
黑袍女人看着挡在面前的少女,眼底涌出一股怒意。
哪里来的小姑娘敢坏她的好事,想死么!
然而不等女人多想,一股痛感顿时由着腕上袭来。
符晞捏着女人手腕的手猛的收紧。
将秦御护在身后的同时声音更是冷的骇人,“谁许你碰他的?”
指尖符光一闪,就听得一声轻响,女人的手腕应声被折断。
黑袍女人正好奇符晞的来历,猛然间感到一阵剧痛袭来,险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明明就没有碰到。
卑鄙的人类,令人厌恶的术师。
符晞出现的同时,秦御已经将眼底的寒意收起。
此时看着符晞将自己护在身后,秦御则是下意识的勾起嘴角。
黑袍女人猛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煞气好似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女人脸色一变,看向那只被符晞按住的手,突然抬起另一只手臂朝着那只手落了下去。
手臂断开的瞬间,黑色的煞气顿时由着伤口处涌了出来。
黑袍女人亲手扯断了自己的手臂,退后的同时,周身的气息却仍旧被压制着没法发作。
女人脸上阴沉一片,看向符晞的瞬间,恨不得将其撕碎。
“你做了什么?”女人发出一声怒吼,她是山间煞气化成的邪祟,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
“吵。”符晞睁开眯起的眸子,伸手将女人的断手丢开,紧接着手腕一动,指尖的符光顿时化成无数道细小的丝线,朝着女人的身上落了下去。
女人被牵制住,全然没了反抗的能力。
此时蜷缩在地上,一双眸子怒视着符晞。
姜晋早在符晞出现的瞬间就选择安静的站到一边。
符晞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此时又有自家爷在场,自然不需要他担心。
姜晋松了口气,转眼却看到滕翊正在一旁盯着什么出神。
他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刚刚带路的长衫男人此时正悄悄地朝着门外溜了出去。
“跟上去。”秦御视线扫过,示意姜晋跟过去。
姜晋愣了一下,不得不佩服自家爷的敏锐。
他还以为自家爷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少夫人身上,没想到竟然连那个长衫男人都动作都全数看在眼里。
姜晋追上去的同时,原本站在原地出神的滕翊则是突然动了动。
他看着对面的那张桌子,嘴角突然升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
姜晋一路跟过去,就看到长衫男人出现在一扇门前。
只是没等男人推门进去,那扇门猛地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略带怒意的脸。
长衫男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姜晋都能够感觉到男人眼底的绝望。
推开门走出来的正是符久炎。
而他身后的屋子则是之前关着他们的那间暗室。
此时符久炎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眼底的怒意陡然更浓。
“你……你怎么?”男人认出符久炎,却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看到眼前符光一闪。
一道符咒凌空落下,直接打在男人身上。
符久炎神色冰冷,一脚踢开变为白骨原身的男人。
“爷怎么关你屁事。”
不远处的姜晋见此不由得背后一凉。
作为秦御的管家简助理,姜晋当然不会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自家少夫人父亲的场面会是如此。
刚刚那一抬手,一落脚。
啧啧……
姜晋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黑伞。
自家爷的岳父大人如此凶残,看起来可没那么容易讨好。
……
符晞径直走到女人跟前。
手上的符光未散。
女人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付我?”
符晞轻笑,无冤无仇?
先不说面前这只邪祟困住原身父母,单说刚才她想要对秦御下手的事情,就足够她死几次了。
见到符晞没有出声,女人的胆子顿时大起来。
“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将这山里的东西送给你。”
符晞站定,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然而没等女人高兴多久,就看到面前的少女突然笑着抬起手。
“可惜,我不需要。”
山里的东西她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这只邪祟麻烦、碍眼,该死!
话落,缠在女人身上的符光快速收紧,顷刻间已经将女人身上的黑袍割裂。
女人脸上露出惊恐,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伴随着一声轻响化成一团黑色的煞气。
煞气涌出,四周顿时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远处,滕翊看着突然暗下来的四周,暗骂了一声。
符晞转过头正要想办法驱散周围的煞气,猛然间却感到腕上一紧。
一抹微凉由着手上传来,符晞下意识挑眉。
“秦……”符晞仰起头,话未说完唇上也随之泛起一丝凉意。
符晞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此时唇上的那抹微凉代表什么。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丝毫反感抗拒的意思。
秦御似在轻笑,符晞的下颌被他轻轻抬起,旋即加深这个吻。
凉意过后,符晞能够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体内。
心跳更是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符晞微微蹙眉,一定是因为那些灵气。
没有察觉到小姑娘的抗拒,秦御惊喜的同时却也没有做的太过。
遇上这样一个嘴硬心冷的小姑娘,只能徐徐图之。
秦御手腕一转,掌心已经多了一块暗红色的血玉。
玉身泛起一抹红光,将周围的煞气迅速吸收进去。
唇上的凉意散去,副符晞回过神就看到周围的煞气已散,只是原本装饰华丽的客厅已然变成废墟一般。
“秦御,你……”
“砰——”
回过神,符晞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猛地传来一声。
循声看去,就看到朽坏的桌子下方突然多出一人。
此时那人跌坐在地上,虽然低着头,却藏不住身上的狼、狈。
滕翊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笑道:“兄弟,你是桌子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