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准确这才拢着袖子又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据说是我爷爷……”
“你姓周?”符晞没兴趣去听周元去讲祖上的事情。
她看了眼周元手上的铜铃,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难怪她之前会在道士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那枚铜铃应当是她前世炼出的法器不会错。
她记得当年似乎是随手送给了一个认识的道士。
周元听到符晞问起,眉头一挑,“原来你早就听说过我。”
就说他周元在奉衡这么多年,多少也会有些名气在的。
面前的小姑娘一定是认出自己。
看来收徒有望。
这边周元正暗喜,却发现符晞的注意力明显在他手中的这枚铜铃上。
回过神,周元捏着铜铃的手一紧,“可是想要这个?这可是我周家代代相传之物,我可是打算把它传给徒弟的,你若是肯拜师的话,我可以考虑把它传给你。”
周元虽是火居道士,这些年却一直是一个人。
因此他的东西自然是要传给弟子的。
隋诠资质一般,继承道观足矣,至于法器之类即便是给了他,多半也只能当当摆设。
“我要它无用。”符晞看那铜铃不过是想要确认罢了。
周元正打算如何劝符晞拜师,突然就听到面前的小姑娘用极为冷淡的声音说到你:“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
周元双目大睁,等等,这丫头莫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是要收她做弟子,可是不他要拜师。
更何况他这把年纪了,哪会拜一个小丫头做师父。
简直荒谬!
周元正要再说什么,却看到刚刚还站在院子里的小姑娘此时已然没了踪影。
他攥紧了手里的铜铃,却发现铃身多了一丝温热。
……
秦家别墅。
姜晋早已经等在门前。
此时见到秦御出现,当即快步走过去。
“爷,昔管家的状态不太对劲。”习惯了称呼,姜晋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秦御听言应了一声,径直朝着客厅方向走去。
大门推开,秦御才一走进去就看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的昔管家。
“昔叔。”秦御走过去,只觉得空气中似多了一丝淡淡的焦糊气。
昔管家闻声抬起头,本是浑浊的眸子在看到秦御的瞬间,顿时闪过一抹亮色。
就在秦御靠近的一瞬,就看到昔管家猛地伸出双手朝着秦御的肩上落了下去。
秦御站定不动,姜晋撑伞的手则是快速伸出,直接打在昔管家的手臂上。
伞身与手臂接触的瞬间,就看到昔管家的手上猛地窜出两道火光。
姜晋握着伞柄的手一紧,忙喊道:“爷,当心!”
秦御对上那两道扑向自己的火光,灰眸顿时染上了些许暗红。
他抬起手,就看到淡金色的符光由指尖散去,半空上与两道火光撞到一起。
火光散去,姜晋则是一把将昔管家按在一旁。
“家主,这是?”昔管家回过神,脸上皆是茫然。
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
姜晋正要把人拉到一旁,就听到秦御出声道:“姜晋,放开。”
“爷,他……”姜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昔管家放开。
“昔管家,你竟然想要对家主动手?”姜晋把人松开,同时出声问道。
刚刚如果不是自家爷出手及时的话,怕是就要被伤到了。
昔管家眼底茫然一片,摇头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对家主动手,我来这里是因为昔年的事情,那孩子明明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死在警、局了呢?”
“昔管家,你怀疑是爷让人动的手不成?”姜晋确定自己的那把黑伞没有损坏,回过头则是皱了皱眉。
看样子昔管家似乎并不记得刚才自己做过什么了。
这一次昔管家没有应声,只是视线忍不住瞥向秦御。
“昔管家,你觉得若是家主有心要让昔年死,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么?”姜晋扯了扯嘴角,简直恨不得上前去把昔管家摇醒。
自家爷是什么脾气,他们这些人会不清楚?
之前没有直接弄死昔年就已经是看在昔管家在秦家这么多年的份上了。
昔管家低下头,眼神闪烁,似在思考什么。
秦御收回手,视线却径直落到昔管家的背后。
“你离开之后遇到过什么人?”秦御突然出声,话落径直走到昔管家跟前。
昔管家猛地抬起头,却发现秦御的手已经落到他的身后。
“这几天我一直在忙昔年的事情,见到的人可不少。”
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昔管家话落就看到秦御收回的手上多了一张燃烧了大半的符纸。
符纸焦黑,上面的符文已经看不清晰。
“这……是什么人要害家主?”饶是昔管家被昔年的死冲昏了头,此时看着秦御从自己身上取下的符纸也能够猜到背后一定有人在做手脚。
秦御将符纸拿在指尖,轻轻抖了抖,随即丢给姜晋。
“去查。”
……
霖城,符家。
符久乾拖着那条半残的腿一点点从坐上站起来。
冰冷的眼神快速的扫向四周,面色阴郁。
“久乾,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房门被人推开的瞬间,就看到徐舒快步走了进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符久乾朝着徐舒瞪了一眼,拿过一旁的拐杖踉跄着朝着门口走去。
之前那场莫名的车祸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好在符老爷子想办法保住了他这一条命,只是他的一条腿却就此废了。
眼看着符久乾的脾气越发暴躁,徐舒也不敢再说什么。
符久乾一脸烦躁的朝着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就看到一道身影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人似乎完全不受外面天气的影响,穿着一身火红色无袖长裙,脸上的妆容精致。黑色的头发微微卷起。
符久乾看着从门外靠近过来的身影,撑着拐杖的手猛地收紧。
“符伊伊!”声音低沉,带着怒意。
符伊伊闻声走过去,脸上的笑意一冷。
“怎么了?”
说话间,符伊伊拉了拉自己的裙摆,似乎对这件新裙子十分满意。
符久乾握着拐杖的手一晃,如果不是这丫头惹出事端的话,符家何以至此。
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了事。
符久乾看着符伊伊那张完好的脸,眼底的烦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