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红离婚了,出院第二天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跟她离了婚。
吴爱红想带走朱珠,但朱珠不理她甚至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扔了出去,然后当着她的面摔上门。
吴爱红坐在家门前嚎啕大哭,哭丈夫女儿狠心,也哭自己黑暗的未来。
为了在女儿拍戏的时候能专门照顾她,她可是一咬牙就把工作辞了,甚至走之前还和领导吵了一架。
回是回不去了,而且又没有学历,她都不知道今后自己该怎么办了。
再说她娘家,之前为了朱珠能上表演培训班,几万的学费她凑不齐就把亲戚们借了个遍,连她爸妈的棺材本都借走了。
导致这几年亲戚们看见她就要钱,要的她烦不胜烦,去年过年的时候狠狠吵了一架,之后再看见她时虽然绕着边儿走,但没少在背后说道她。
吴爱红愁死了,她现在无家可归,只能回娘家。
但只要这么一想她就头疼,她都能想到回去后被所有人围攻的场面了。
而造成她现在所受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贱丫头。
没有她,她何至于如此。
吴爱红的心里瞬间起了恶念,既然把她逼到了走投无路的这份上,她也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所以……她要报复回去,狠狠的报复!
于是吴爱红乔装潜伏在片场,甚至为了不被撵出去还找了个收废品的活儿。
她就蹲着苏苏,等着她落单。
可一天一天过去了,苏苏的身边总是有人,她没法下手,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后来吴爱红和片场里的人混熟,打听到苏苏快要走了,可给她急坏了。
既然她蹲不到,就只能「智取」了。
这天保洁许阿姨临时有事下午准备请假的,可一旦请假她这个月的勤钱就没了。
吴爱红知道后觉得机会来了,自告奋勇说可以帮她上半天,而且分文不要。
许阿姨和吴爱红一起工作了几天,觉得她干活勤快对她的印象不错,所以也没多想她为什么不要钱就帮忙,中午喜滋滋的背着包走了。
吴爱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容慢慢僵在嘴角直至消失,眸光里都是轻蔑不屑,嘁了一声便转身去工作间换衣服。
十分钟后她就穿着许阿姨的衣服走了出来。
她拿着拖布在卫生间漫不经心的拖着,一会儿看一下门口,见进来的人不是苏苏,气的她把拖布在水池里涮的啪啪溅水花。
来上厕所的人一个劲儿的用眼睛夹她,还有的趁洗手的功夫看清她胸前的工牌,一个投诉电话就打过去了。
结果第二天许阿姨不但没得到勤还倒扣了200,肉疼了好长时间。
吴爱红在厕所蹲了一下午,她就不信苏苏这贱丫头不上厕所。
终于,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她还真等来了苏苏。
和苏苏一起上厕所的还是之前魏元修给她安排的女工作人员。
吴爱红带着口罩帽子慢腾腾的擦着洗手台,通过面前的镜子她就能观察到苏苏的动向。
见她和那个工作人员一起进了里面的厕所,她就连忙跟上,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根拖布把。
她轻手轻脚的把拖布把横放在工作人员的门上,形成一道像「门闩」的东西,从里面推不开。
完成之后她就走出去躲在门口拿出事先准备的***,等待苏苏出来。
这一次她「心想事成」了,沾了***的帕子一下子捂住苏苏的嘴,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她就晕过去了。
之后她又拿出准备好的麻袋,把苏苏装了进去光明
正大的扛出了片场。
也幸亏她之前用麻袋扛过废品,守门的安保才没检查就放她出去。
吴爱红扛着苏苏一步都不敢歇的去了与人约定的地方。
很偏僻的一个小树林。
她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静谧的树林里黑黢黢的,还不时响着莫名的尖锐叫声。
此刻的吴爱红顾不得害怕,满心沉浸在她得手的喜悦中,一想到苏苏今后的悲惨日子她就高兴。
只要比她过的差,她就高兴。
她找的人是个人贩子,专门做孩子买卖的。
男人留着寸头,眼神很凶,嘴里叼着烟卷,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暗,身上的卡其色夹克有些旧,甚至有些地方都磨黑发亮了。
吴爱红扛着苏苏走近他,对上他那双眼就不寒而栗。
男人抖了抖烟灰,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不耐烦的问道:「怎么那么晚?」。
「有,有些困难,好不容易把人弄出来的」,说着吴爱红打开麻袋,让他验「货」。
苏苏熟睡白净的小脸显露出来,男人皱了下眉,「怎么是女娃?」。
从古至今要女孩的人家都少,而且也卖不上价。
吴爱红嘿嘿的讨好一笑,「苍蝇腿也是肉,而且我不要你钱,白送」。
男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蹲下检查苏苏。
「没什么病吧?」。
「这个你放心,小丫头健康着呢」,吴爱红把苏苏从麻袋里抱出来,揪着她的脸蛋儿,「可以把她卖到山区当个童养媳,你看这水灵的,山里人绝对喜欢」。
男人粗粗的看了一眼便招呼吴爱红把苏苏抱到车上。
男人开了一辆厢式货车,后面的车厢明面上拉着快递,但后面关着好多个小孩儿。
吴爱红抱着苏苏上车,粗略的看了一眼,估计不下五个。
她把苏苏扔下,冷笑的踢了一脚,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魏家让她失去了女儿,那么他们也应该尝尝失去女儿的痛苦。
「你啊,就一辈子在山区待着,别出来了!」。
说罢,她就头也不回的下车了,直到看着货车开离她才痛快的笑出声。
哈哈的笑声回荡在树林里,格外渗人。
*
苏苏悠悠的转醒,入目是一片漆黑,她慢慢坐起,脑袋昏昏沉沉的疼。
缓了一会儿,她揉着太阳穴回忆之前的经历。
她从厕所出来就被一个女人从背后抱住,并用手帕捂着嘴,挣扎间她并没有看清女人的长相,只是那双眼睛莫名的熟悉。
而后她就感觉脑袋发昏,感觉消失,眼睛一闭就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