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老儿！想毁约你就直接说，随便拉一个扫厕所的出来当挡箭牌！”赵霄对于本次项目志在必得，用以巩固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堵住个别老长辈的嘴。不想却碰了钉子，哪能善罢甘休：“你当我初入商界黄毛小儿是吧！”
真正的黄毛小儿还在拉扯赵霄的衣襟，示意老爸算了保命要紧！
程一念冲赵霄笑道：“赵总是吧，真不好意思，此前我没有过多参与项目的研讨，没有发现你们赵氏的风格与我们产品的出发点有冲突，现在及时发现，就及时止损。”
“开玩笑！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我告诉你，当初达成口头合作意向的录音在我这儿！我不仅要你们赔钱，还要你们身败名裂！”赵霄成竹在胸，眼神却恨不得把程一念杀了。
赵霄当然要发狂了，商场厮杀，项目为王，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拿不到项目回去，他都难以向掌握赵氏实权的长辈交差，而且身后还有一群正值壮年的宗亲蠢蠢欲动。
“程，程总，我，我赵霄对刚才在电梯里无理群闹仗势欺人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在合作上卡我脖子！”赵霄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杜锦大为震惊，堂堂赵氏企业接班人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地向一个病鬼求饶，要是传出那还得了！
“抱歉，赵总。首先我对于你的为人，真的看不上。”程一念严肃地说道：“然后，我也是发自内心地认为，你们赵氏，配不上我们这个项目！”
“走吧！不必多说了！”程一念边说边把目光投向凌云，似乎在征求凌云同意。毕竟现在是在凌云的地盘，这个项目他也占了四成。
“李秘书，送客！”
“啊！凌总！刚才我联系了滨城大学青年创业中心，他们很兴奋，表示现在就能马上过来签署分销协议……”心直口快的见习秘书小李此时才发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怒火攻心的赵霄吼道：“好啊！好啊！口口声声说我赵氏不行！转身就选了一群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你这是杀人诛心啊！我一定会搞垮你们！”
“哎哎哎，大家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嘛！”凌大俊听罢也有点怵，毕竟企业形象事关重大，赵氏在滨城也是具有相当的能量的，他要是铁了心要搞凌云，会落得两败俱伤。
“走吧！”没想到凌云大手一挥：“既然选择跟程兄弟合作，我就认可他的决定！大不了我们准备好应战就行。就凭刚才他赵霄在电梯里举止以及此前大家对他为人处世的认知，交起手来我们也有底气！”
商界老江湖自然明白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道理，他赵霄上任不久，根基未稳，且高傲自大声名狼藉，两家公司真正对抗起来，他赵氏有可能自取其辱，甚至搭上企业的前途。
赵霄大脚一跺：“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死！你们以为滨城除了政界商界，黑道白道？还有一个道，能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扬长而去。
程一念刚想转身向凌云解释几句，毕竟在他的地盘惹怒了势均力敌的友商，多少都是有影响的。
没想到凌云却似乎完全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正对着婴儿车上的程小果做鬼脸。
“呀！小果宝宝呀！给凌爷爷笑一个！”
“笑一个呀，干嘛嘟着嘴，凌爷爷给你玩具！”说罢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黄鸭，捏一下就会“格唧”响的那种。
格唧格唧！
格唧格唧！
“小黄鸭，好玩吗？给你玩！”
凌大俊一脸黑线：“我说凌总，你办公室什么时候放了那么幼稚的玩具啊！”
凌云没有抬眼：“去去去，你懂什么！”
程小果接过小黄鸭，小鼻子一皱，小爪子一发力，“吧唧！”小黄鸭被捏坏。
“好暴力的宝宝！”凌大俊吓了一跳，这是吃啥长大的婴儿，一手就能把一个塑料玩具捏坏。
凌云先是愣了一下：“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不凡，非凡啊！”
不到20分钟，滨城大学青年创业服务中心的人就来了，带队的分管校领导钱经纬和系主任一进来，就冲着凌云奔去，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千恩万谢道：“感谢凌总！感谢凌云集团！几个月前我们搞‘千商万企入校园’活动，您说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到要大力支持青年创业，说真的，我一开始也以为又是台面话，没想到您真的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您的郑重承诺！”
跟着一起来的林永华也兴奋地说道：“真是良心企业！有担当的企业家！”
凌云面不改色，心想我当时说过这样的话？讲话稿可是秘书写的，差点忘了这茬。嘴上却说道：“哪里哪里，我们作为商家，也是必须要履行社会责任的，正所谓来自社会，反馈社会，助力青年，共同进步！”
“况且我们这个项目也是得益于……”凌云话没说完，林永华惊叫一声：“哎哟我去！程一念！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你来凌云集团求职？！”
“没有啊。”程一念笑着摇了摇头。
林永华更加紧张了，一把拉过程一念到一边低语：“老实说你是不是捅了什么篓子了！被凌云抓来兴师问罪了？今天学校要跟凌云集团签署合作协议，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可别乱来啊！”
“林主任，我可啥都没做啊，是你紧张兮兮的把我拉过来的啊。”程一念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平时气定神闲又不苟言笑的年级主任，怎么如此不淡定了，再逗她一下。
“难不成！你纠缠人家凌小璃，现在事情搞大了？！”林永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大事件：“我就一直觉得你跟凌小璃走得太近，她又那么善良，年轻人肯定把控不住！可是啊！人家什么条件？你还带着个程小果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没事！老师在！你别怕！老师保护你！”林永华似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