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想起刚才她对着镜子做出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动作,心里不由得一阵狂跳,但他依旧不露声色,只是冷冷的看着沈香儿。
这是一场没有兵刀的战争,没有人会流血,但小丁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迫感。
“呆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点冷?”沈香儿娇嗔幽怨,她几乎整个人都已靠入小丁的怀里。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风也从窗外飘进来,小丁能清楚的看到沈香儿的肌肤已被风吹起了一些细小的颗粒,小丁不是小人,也不是圣人,他并没有转过身或者闭上眼睛,也没有叫沈香儿穿上衣服,因为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这种事情。”小丁往后退了一步,故意让语气显得很冷。
沈香儿眼眶一红,突然转身背对着小丁,她的声音似也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又怎么会为了我这种女人而来……”
也不知沈香儿是真的觉得有些冷,还是心里有些失望,她双手交叉不停的搓着,此刻她正背对着小丁,双肩微动,整个曲线一览无余,从后面看更充满一种原始的野性,小丁只觉得呼吸一紧,急忙侧过身体。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绝不为难于你,否则……”小丁故意留下半截话让她自己去揣摸,以求达到威慑的目的,可惜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已无半分威胁的感觉。
“否则怎样,你就会杀了我?”沈香儿猛地转身面对小丁,身上有些地方犹在晃动不停,可惜小丁已侧过身去了,没能看到这惊艳的一幕,沈香儿眼中似闪过一丝失望。
“哼……”小丁用鼻孔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沈香儿突然媚笑道:“我知道小李飞刀的传人是不会乱杀人的,而且我相信你也下不了手杀我对不对?”
原来她早已清楚小丁的身份,小李飞刀从不滥杀,更别说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这件事她自然清楚得很。
小丁冷笑道:“我的确不会杀你,但我可以做一件比杀了你更让你害怕的事情。”
沈香儿笑了,笑得得花枝招展,她抛了个媚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害怕,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我是很愿意和你……那个的。”
“咳咳,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小丁怕她越说越离谱,忙打断道。
“比如?”沈香儿又移步到小丁身边,两手十指交叉挂在小丁肩上,整张脸都贴了过去,吐气如兰。
小丁轻轻地将她的双手取下,然后又走开两步,淡淡地说道:“比如我可以将你的脸划破,女人应该最害怕容貌被毁,又比如我可以点住你的穴道,让别人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沈香儿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她双手掩面轻声惊叫道:“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你如何忍心对我这般残忍?”
“咯咯咯……”她突然放开双手笑个不停,原来刚才的惊恐都是她装出来的。
“你笑什么?”小丁皱眉道。
“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沈香儿边说边笑,“你刚才说的那两件事,换作任何人说出来我都会害怕,但唯独从你口中说出来让我不会感觉到害怕,连一点都没有,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这种人,所以你做不到。”
小丁冷冷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沈香儿似乎笑够了,她喘着气,嗔道:“可是你也不用生气嘛,我又没说不回答你的问题,无论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的,甚至不管你提什么样的要求,我,我都会满足你的。”
小丁怕沈香儿越说越露骨,急忙问道:“好,只需要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面具人是谁?金钱帮和青龙会有什么关系?”
沈香儿一脸茫然:“青龙会?这和青龙会扯不上关系呀,你所说的那个黄袍老头便是金钱帮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每次见面他都是带着面具的。”
“老头?你是说那个面具人是个老头么?”小丁再次确认道,他回头想从沈香儿的眼神里看她有没有在说谎,一回头便看到沈香儿着的。
小丁心里不由得苦笑连连,这神仙见了也得三分乱呐,他侧过头,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我还没洗澡如何穿衣服?”沈香儿偷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小丁不由得脸上一红,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偶尔他也会去青楼喝喝花酒,但面对这个沈香儿,他却感到束手无策,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
嗯,不错,这下好多了,小丁看着身上裹着一床薄被的沈香儿,终于松了口气。
“你如何不想被我点住穴道,你千万莫要把它拿下来。”沈香儿刚想揭开薄被时,看到小丁瞪过来的目光,于是她嘟了嘟嘴,又将薄被裹好,别的事情小丁也许不会做,但点她穴道不让她乱动这种事,她相信小丁一定不会心软的,当然也不会手软。
小丁满意的点了点头,难得让她乖乖听一回话,他继续问道:“既然每次见面他都戴着面具,你为何能断定他一定是个老头?”
“我是女人,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声音可以装,但有些东西是装不了的,所以我说他是个老头,他就一定是个老头。”沈香儿的话连一点证据都没有说清楚,偏偏小丁就相信了。
没有女人更懂男人,尤其是像沈香儿这样的女人,她若说那个人是个老头,那就一定不会错,因为她至少有一百种法子能试得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几年前,他知道唐大堡主有纳妾的想法,便故意安排你在青楼等着唐大堡主上钩,在此之前,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又是如何找上你的?”小丁看着沈香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此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提起过往,沈香儿忽然有些黯然失色,连声音都似也有些悲凉,”我本是中原人氏,我爹只是个普通的镖师,有一次他去走镖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我娘也在一场瘟疫中死去,那时我才十二三岁……“
沈香儿眼眶泛红,娓娓道出一段辛酸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