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武英殿。
朱元璋难得休息一日,却还是被岳麟求见,被迫回到了武英殿。
“贤婿啊,你也知道咱日理万机,难得休息一日1
“究竟是何事,让你突然求见?打扰了咱的雅兴?”
“若是没有重要事情,不如改日再议1
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二人分别拿着柑橘,要去哪里已经不言而喻。
“岳丈大人,今儿天气不错?不去看球,反而要去秦淮……”
“哎!贤婿,有什么事尽管说!咱身为皇上,就要随时听取臣子的劝谏1
说罢,老朱三下五除二,就将柑橘拨开,顺势分给岳麟一半。
毕竟每一次出门都吃柑橘,老朱属实有些吃腻了。
“说说吧,究竟是何事?”
“大小琉球要并入我大明1
呼!
朱元璋只觉得口中的柑橘,变得如此甘甜。
朱标更是有些激动,大明设立不征之国,并非不想开疆拓土,而是刚刚完成一统,国力有限!
大小琉球主动并入,这可是好事!
“父皇!如今山东的海商会,接连为朝廷贡献关税1
“若是大小琉球并入,我大明可以将市舶司开设在此地,往来曰本将更为便利1
老朱赞许地看向儿子,随后笑道:“若咱让廖永忠将巢湖水军放在此地呢?”
朱标皱眉道:“那我大明近可攻打曰本,退可以琉球为据点1
岳麟笑问道:“皇上,那您现在是打算接见琉球国主,还是去秦淮……”
老朱大袖一甩,将柑橘一口塞入口中,“快!宣他们来见咱1
早已等候在外的两位国王,见到老朱犹如看到在世父母,当场便下跪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1
“两位爱卿免礼1
朱元璋顺势将柑橘扔给了岳麟,上前搀扶二人,笑道:“咱已经听岳麟说了,华夏本是一家!其中不仅包括安南,还有琉球1
“你们愿意回家,咱自然欢迎!以后你们还留在琉球,担任我大明官员1
“以后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可以世袭官爵1
皇上英明!
大琉球国王一把抓住朱元璋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感激道:“今日见到皇上,方知何为圣明君父1
小琉球国王不甘示弱道:“皇上,原来中原皇室喜欢柑橘?以后我等便将柑橘作为主要种植物,保证皇上每天都能吃上新鲜的柑橘1
咳咳!
老朱汗颜,朱标偷笑,唯有岳麟想笑却要硬憋着。
毕竟岳丈大人是皇帝,肯定要面子的嘛!
“好!甚好!不能一味种植柑橘1
“皇上您放心,我们就种柑橘,您喜欢什么,我们就种什么1
面对二人,老朱也拗不过对方,只得一口答应下来。
“走走走!跟咱一起去看球赛1
老朱给朱标眼神示意,后者赶紧将柑橘偷偷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柑橘芬芳,难怪皇上喜欢1
“不愧是天朝上国!不愧是我中原百姓的君王1
两位国王越是夸赞,老朱的脸上越是觉得无光,尤其是自家驸马,已经憋不住了。
——
球场之上。
胡惟庸两头梭哈,各买了五百两银子,这还是胡相一家。
更不要说其他淮西宿将跟风成性,全都跟着胡惟庸两头梭哈。
岳麟发誓,这一场他绝对没有要算计对方的意思,只是昨日幸福来的太突然,谁知道大小琉球的国王选择并入大明?
“咱在开赛之前说两句1
朱元璋出现在球场,瞬间引起了众人侧目。
“今日这场球赛之后,便没有大小琉球国之分了!你们全都是大明的子民1
“今后,大小琉球并入大明!谁欺负他们,就是欺负咱的子民,咱会给你们撑腰1
“今日这场球赛,你们该怎么踢,心中有数便是1
什么?
大小琉球并入大明了?
胡惟庸有些懵逼,身为当朝丞相,他竟然对此毫不知情!
再看看皇帝身边的太子和驸马,胡惟庸瞬间明白了一切,自己被彻底冷落了!
“胡相1
陆仲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并入大明了!还敢踢么?”
费聚更是焦急不安,“胡相啊!您这是弄得什么事?咱们可是扔下了不少银子啊1
赵庸更是催促道:“胡相,您说句话啊1
胡惟庸大手一挥,怒斥道:“聒噪!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看你们这副德行1
“明日本相会禀告皇上,说明情况!压大明赢和琉球赢的人不在少数1
“若本相所料不错,这一场球肯定会以平局告终!岳麟这厮好狠,连本相的肉也敢割1
岳麟感受到了胡惟庸阴冷的目光,不知自己又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当朝丞相。
不过虱子多了不压身,岳麟倒也不在乎那么多,任由他人如何去想吧!
“父皇,此事连胡相都不知道,中书省岂不是成了摆设?”
朱标低声询问,眉目种充满着戏谑之色。
当朝权臣胡惟庸,竟然被岳麟摆了一道。
“标儿,你记住!皇帝乃天下共主!丞相算什么东西,也配对咱指手画脚?”
“迟早有一天,咱要亲手废了这相位,让后来人也无法担任1
听闻朱元璋此言,朱标脸上充满惶恐之色。
如果没有了丞相坐镇中书省,朝堂之上的所有奏折,将会全部压在皇帝一个人身上。
朱元璋龙精虎猛,从小就是过苦日子熬过来的人,可朱标却不一样,人家自幼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辛苦。
朱标眼神不断看向岳麟,如今只有寄希望于妹夫身上,希望这位妹夫能够给自己想办法减压。
“废的好!皇上果然慧眼如炬1
“以后少了一位权臣干政,加强了皇权1
“不过皇上也要为后世子孙着想,他们未必像您这般勤政。”
“像我这位大舅哥,本来就身子骨弱,从早批阅奏折到深夜,甚至迟早要熬坏1
场下的球赛,朱元璋并未关心,他在考虑岳麟所说的问题。
废黜丞相,说来简单,后来的烂摊子,可都要皇帝一个人收拾。
“贤婿,那你告诉咱,如何能够废了丞相,还能让标儿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