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隐被手下的几位公爵子爵叫去谈一些事情,沐卿允扭头看了苏祁络一眼,巧的是,他也被人拥着,好似在谈些什么大事。
百无聊赖,她低头看着桌面,虽然那些鲜血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但勉强还能忍得祝
得抽空去找苏祁络再要一支清素,在他身边喝下去,他肯定会护着自己。
她低着头,思绪乱飞。
然而,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阵阴影。
抬了抬眸,面前是布劳尔亲王。
那人的眼睛只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手里晃悠着一杯红色的液体,轻轻地放到了她面前。
“人类,这是我赐给你的红酒,跟我碰个杯。”布劳尔高傲的仰起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冷冷地盯着她。
这种姿态,她可太熟悉了。
垂眸扫了眼桌子上的红酒,她并没有伸手去接,“不好意思,我是安赛斯特亲王的人,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和您碰杯。”
拿安赛斯特来压他?好,很好,这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布劳尔冷哼一声,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硬是举到了她面前,“我让你喝,你敢不喝?”
沐卿允眸底一冷,并没有回他的话,右手悄然伸到桌底,手心红光闪烁。
“喝1
酒杯被他硬塞到唇旁,她指尖一团火焰,悄然弹了出去。
与此同时,天边一阵闷雷响起,巨大的声响猛地劈了下来,未完全关牢的窗户缝里透出了些许闪电的亮光。
布劳尔被闪电吓得一咯噔,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害怕雷。
而他没注意的是,身后的衣角被火焰燎起了点火光,火一接触衣服,立马就燃烧了起来。
“布劳尔亲王1
他的手下倒是精明,立马搬过来了一桶水,水落下,沐卿允指尖轻点,火焰瞬间消失。
虽然火是被“灭”了,但布劳尔被那桶水浇的从头淋到了脚,衣服被淋了水,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啧,看不出来,人挺八婆,但身材还不错。
沐卿允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眼神,对着他笑了笑,“布劳尔亲王,快去换一件衣服。”
“你1布劳尔自然是察觉到了她嘲讽的神色,双拳握紧,怒不可遏地一拳朝她脸上砸去。
“啪。”
沐卿允还没动,苏祁络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一把握住了布劳尔砸过来的拳头。
“亲王,人家不就是拒绝了你的好意,不至于,这样会显得你很玩不起。”苏祁络手上使了点劲,一把推开布劳尔的手。
“西诺,你是在挑战我吗?”布劳尔微眯了眸子,愤怒地盯着眼前戴着面具的苏祁络。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你可以这样以为。”西诺敛了敛眸,勾唇一笑,“堂堂一位亲王,为难一个小血奴,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
隐这时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但他却只是冷冷地暼了布劳尔一眼,并没有说话。
莱斯特现在正观望着这边,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也没有要过来插手的意思。
他不能插手,一插手莱斯特势必也会过来,不如就让苏祁络跟布劳尔斗,也好让布劳尔心里窝着火。
“该死1布劳尔怒斥一声,一拳头朝着刚才泼他水的那个手下打去。
拳头到肉,那手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砸飞了出去。
他不能对西诺动手,且不说西诺是公爵,还是莱斯特的手下,就是说西诺如今的身手,听人说日渐长进。
要是自己连低自己一等的公爵都打不过,那才是丢人丢大发了。
莱斯特看着布劳尔这一脸憋屈的样子,心里免不得有些偷乐。
虽然今天白天他才被西诺激怒过,但现在见布劳尔被当场下面子,他还是挺开心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别人丢了钱,甚至比自己赚了钱还要开心百倍。
“哎呀,别跟他一般见识。”
心里偷偷乐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朝那边走去,“西诺,怎么跟布劳尔亲王说话的,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软绵绵的一句话,虽然话里是责备的意思,但他却笑呵呵,半点要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哼。”布劳尔怒哼一声,快步离开。
“欸,你去哪?”莱斯特看着脸色铁青的布劳尔,赶忙开口问了一句。
“还能干嘛,换衣服去。”
“呵,笑死人。”莱斯特嘴角轻笑,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又转身就去了舞池中央。
苏祁络看着人离开,这才扭头看向身后的沐卿允,“别怕,以后让易北轩保护你。”
“这倒不用,”她摇了摇头,“你身上还有清素吗?”
她得尽快摆脱被隐“掌控”的处境。
“没有,不是给了你?”苏祁络疑惑地挑了挑眉,脸上除了疑惑再没别的表情。
可他的神色被面具掩盖,这话听在沐卿允耳朵里,还以为是在埋怨她。
“被隐打翻了。”她实诚地回应道。
闻言,苏祁络皱了皱眉,“等会儿我通知军校再送过来,等明天晚上,我让易北轩给你送过去。”
“好,多谢。”她敛了敛眸,道了声谢后就没再说话。
她跟苏祁络聊着,而宴厅的不远处,隐歪了歪头,听着苏祁络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明天晚上送是吧?
行,他知道了。
“安赛斯特亲王,您有在听我说话吗?”身旁一位子爵冷了脸,他的话都重复了三遍,可隐半天都不说话。
“听了,全是废话,没什么值得我开口的价值。”隐懒懒地回了一句,目光扫过在舞池里正开心起跳的莱斯特,眸底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宴厅里的宴会也将近晚声。
沐卿允看着外面的天色,想了想,还是起身去找了隐。
“怎么,我的血奴,你找我有事?”隐扭头看向她,问道。
“今天我想出去一趟。”她抬眸看着隐,“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接走,我还没跟老爷爷解释。”
老爷爷?
“那个老头?”隐皱了皱眉,“他跟你才认识几天,跟他解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