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是我们天琅山的人,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天琅山的事情?”枯隼还是有些警惕,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人有些不对劲,但他又需要此人帮忙,否则的话,还真有可能被枯余算计。
“我也和江辰有些过节。”黑门宗主淡淡说道。
“以你的实力,应该能很轻松就解决掉他吧,为何还需要跟我联手?”枯隼慢慢放下手里的短剑。
“两境之约和千年之约你应该知道吧?”
黑门宗主随口说道,别看他根本就没把这种规则看在眼里,但若是不遵守,还是会给自己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枯隼沉默了。
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和处境,根本就没办法报仇,甚至还要面对枯余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发难,将他从宗门中赶出去,拖得时间越久,就会对他越不利,东域里面关于他的流言也会愈发凶ng。
“只要你今天点头,我可以让你成为天琅山的宗主,并且帮助你解决掉江辰。”黑门宗主翘着二郎腿。
“我同意!”
想到今天在千和宗里面受到的屈辱,想到自己颜面竟然被一个只有天仙修为的小子按在地上摩擦,他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错,记住你说的话,再想反悔,可就没有资格了。”黑门宗主冷笑一声,直接单手按在了枯隼的肩膀上,旋即他的身影从凳子上缓缓消失,紧接着,整个人全部侵入到枯隼的体内。
“你!”察觉到异常,枯隼大惊失色。
“不要担心,只是借助你的身体一用,接下来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命令,我保准你成为天琅山的宗主,并且能报仇雪恨。”黑门宗主的声音也从他的口中传出来。
枯隼没有回话。
倒不是他同意,而是在黑门宗主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眼中的神采就消失了,紧接着双眼如同墨水一般漆黑,看上去诡异无比。
走出房间,枯隼径直向着宗门大殿过去。
而与此同时,枯余正召集了宗门里所有长老和仙王高手聚集在这里,商议着如何在宗门中排除异己,将所有图谋宗主之位的人全部清除。
这些人,看在枯万钧的面子上,没有一个人反驳他。
“少宗主,宗门大会,怎么能少了我呢?”枯隼话音从外面传出,紧接着他一手推开大殿的门,看向坐在正中间的年轻人,沉声问道。
“枯隼长老,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今晚大会暂时不需要你参加,等我有话要和你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枯余一愣,在反应过来后,就有些动怒了,“还请你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们。”
“让我猜猜看,你们应该是在商量,如何把我从宗门里面赶出去吧?”枯隼冷笑一声,直接坐在大殿中的一个位置上。
“枯隼!”
“你不要把自己地位想的太高,不过是仙君修为而已,不过替宗主处理宗门里的事情,还真以为自己在宗门地位举一无二了?”
听到枯隼的话,一个仙王一重的老头嗤笑开口。
“你们都是这种想法?”枯隼扫视一圈。
“念在你曾经对宗门做出了一些贡献的面子上,你主动离开天琅山,否则的话我立刻废掉你的修为!”有着几个仙王撑腰,枯余完全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直接指着他,低声呵斥道。
“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在枯余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枯隼身影陡然从大殿之中消失,不到一个呼吸间,他手掌就已经抓在了枯余的脖颈上,注视着枯余,淡淡问道。
“你不是枯隼!”
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枯余明显发现了枯隼的不对劲,他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已经倒数起来,因为害怕,连声音都变得尖锐。
“枯隼,你把少宗主放开!”
“枯隼,你这是要把自己逼到万劫不复之地,你若是敢伤到少宗主的话,今天我们必定会把你斩杀于此!”
几个仙王在反应过来后,皆是指着他大声呵斥道。
“一群喽啰,还真以为是我的对手。”枯隼阴沉一笑,直接拎着枯余,向着地上重重摔了下去。
这一摔,枯余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少宗主!”众人连忙围了上来,将他护在身后,并且注视着枯隼,随时准备动手。
“天琅山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于东域了,现在归顺我,尚且还有存活的机会,否则的话,顷刻之间让你们成为湮粉!”站在大殿之上,枯隼注视着站在下面的那些人,言语中没有丝毫感情。
“宗门的叛徒!”一个刚刚晋升到仙王的宗门护法忍不住上前一步,他对枯隼的实力还是很熟悉的,仙君左右,收拾起来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哦?”
枯隼有些诧异。
“我现在就杀掉你,替宗主清理门户!”
刚说完,他立刻就冲了上去。
枯隼看着他的身影,直接一挥手。
几道手指粗细的黑色柱体爆射而出,直接没入到前者的体内,将其钉在了数米开外的大殿墙壁上。
“枯隼!”
看到这一幕后,所有人全都震惊住了。
这种手段,根本就不像是他们天琅山内的招式,而且刚刚在动手的时候,枯隼所爆发出来的那股气势,也让他们感觉到恐怖。
可以说,面前的枯隼,完全不是他们认识中的枯隼。
“还有谁想试试?”枯隼抬着头看向他们。
“你到底想做什么?!”枯余吞了下口水,有些忌惮。
他知道,如果刚才枯隼对自己动手的话,那自己现在根本没有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臣服于我。”枯隼淡淡说道。
旋即,他手掌用力一握,那被他插到墙壁里面的仙王就发出尖锐的惨叫声,几道柱体在他的心神操控间,发生了扭转,向着他的心脏处扎去。
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中,柱体直接贯穿了心脏,那仙王用力挣扎着,但却没起到丝毫作用,片刻后原本扭动的四肢僵直下来,整个人的气势,也缓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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