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芙心领神会。
修长手指轻轻一划,始源之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希特和孙连大惊失色,炽热的温度瞬间将他们包裹起来,两人甚至连惨叫和求饶的机会都得没有,就已经被火焰吞噬的一干二净。
火焰燃烧了片刻,待到两人的气息彻底消失在结界之中,方才逐渐熄灭。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苏千侧头看着江辰,说道,“你离开之后,我就派人去打探尸阴崖的消息,但很可惜,东域中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宗门的情况,甚至他们已经完全封闭起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根本不能靠近。”
“那其他分宗的消息呢?”江辰扶着额头。
一想到希曼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就觉得有些心痛。
“也没有。”苏千摇摇头,道,“你已经接连毁掉两处分宗,我想其他分宗应该都隐藏了起来,暂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也就是断掉了。”江辰看着大殿外面,低声说道。
事到如今,在没有调查出其他分宗之前,已经不太可能得到黑门宗主更多的消息,也无法将希曼给救出来。
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等消息,然后想办法把希曼给救出来。
第二条路便是等着白玄灵从未知领域回来,借助他的力量,来去应对黑门宗主。
当然,这些办法若是都没用的话,那江辰就直接会前往东域,亲自到黑门去一探究竟,以自己的实力,想有一番行动是不可能的,但黑门宗主想杀掉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不了再回到全尊教,重新再来一次。
江辰还有些怀念在北孤城里的生活了。
“你跟我出来,我有件事跟你说。”看着江辰一动不动,眼神望着外面,白晓云灵光一闪,拉着江辰的胳膊就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了,大师兄,有话可以当着苏千大长老说。”江辰有些不解,但还是跟着出来。
“我问你句话,黑门宗主比起咱们师父的修为,如何?”白晓云摇摇头,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后,这才低着声音问道。
“应该不如,但不会相差太多。”江辰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
“你现在是天机阁的阁主,又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如果你让他出手的话,他应该会帮忙。”白晓云心里也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才能把希曼救出来。
“你觉得师父会帮忙吗?”江辰刚刚想的,也正是这点,但白玄灵面对一个和他修为相差无几的高手,会不会冒着受伤的风险,去和黑门宗主交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但是你别忘记了,你那个有着七十二莲的兄弟,他现在可是玄均仙王最照顾的弟子,如果你能说服他,让他去和玄均仙王请求帮忙,这样师父和玄均联起手来,解决黑门宗主,不就很简单了。”
看了一眼江辰的眼神,白晓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念长歌?”江辰愣了愣。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江辰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师父和玄均仙王联手,应该没有问题。”江辰琢磨了一番,道,“不过还是等等看吧,如果让玄均仙王帮忙,就等于欠了他的一个人情,我飞升到仙界之后,已经和他有过数次恩怨了。”
“让念长歌去说,玄均仙王帮不帮忙还两说,这小子在他面前,恐怕是要失宠了。”江辰摸着下巴,轻声说道。
“是啊,是我考虑不周了。”白晓云深呼吸了两口。
“现在最好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希曼这丫头在黑门宗主的手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毕竟他计划着那么大的事,希曼又是重中之重。”江辰抬头看着天空,道。
回到大殿中。
江辰发现火芙竟然和苏千聊了起来。
“江辰,你想把希曼救出来吗?”见到江辰进来,火芙突然站起来,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江辰白了她一眼。
“我刚刚和火芙小姐聊天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办法。”苏千呵呵笑着,道,“她是浴火凰族的大小姐,如果得到凰族的支持,仗着你背后的实力,说不定能迫使黑门宗主向你低个头。”
“估计没什么用吧。”江辰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自己现在身后,已经站着昆仑仙山九位山主,还有着白玄灵这种三大仙王之一,但又有什么用处。
九位山主不可能为了自己去和外域一个至强宗门作对,白玄灵则是让自己慢慢成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在未知领域找到母亲,全然不顾自己现在已经也危险了。
至于周昆仑,江辰已经完全对他丧失信心了。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这群人是不是联合起来整他,刚到仙界的时候说的那么好,结果到现在,一个个全都食言了。
“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火芙咬着嘴唇,道,“家族里面的人,已经感知到我从仙帝墓穴里面出来,让我尽快回去一次,正好你现在也需要帮助,我想让你陪我一起,说不定还能得到家族里面的支持,这可是好事,你……去还是不去?”
“你呢?你的家族不召唤你吗?”江辰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猿。
“我在从仙帝墓穴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与家族联络过了,告诉他们有时间的话自然会回去。”江猿搔了搔头,憨厚笑道。
“嗯。”江辰点头。
“那个火芙姑娘……你们浴火凰族……还有和你这么年轻美貌的小凤凰么?”白晓云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向着火芙靠近了一些,低声问道。
“别以为你是个仙王,我就不敢打你!”火芙柳眉一竖,直接朝着白晓云抬起头来。
察觉到不对,白晓云立刻往后躲避。
“好吧,那我就和你去一下。”江辰思考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仙帝墓穴的时候,火芙就一直在帮着自己,出来后便一直跟在身后,充当自己的保镖,如今开口请自己帮忙,若是拒绝的话,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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