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来大唐正文卷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谁解红尘悲莫怨四个宰辅看着小丫头那呼扇的眼睫毛,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咱家青黛自然是神童,不过……据闻蓝田县另有一机敏之孩童,姓李名抚宽。”
苏颋尽量让自己笑容真诚,跟小丫头说,看李抚宽。
“青黛姐姐,我的腿还能好吗?我还想回县学上课。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告诉我们,在有时间学的时候不能说,别人从远处来,应该奏乐,人不应该因为自己无知而生气,那样不叫君子。”
李抚宽使劲抬身子看看自己的腿,与小丫头说话。
小丫头死死咬住嘴唇点头,不能开口,否则会笑场。
毕构四人:“……”
他们有点懵,脑袋瓜子嗡嗡响,神童?可以把大学、尚书、中庸、春秋等学问来回穿插理解的神童这般理解论语?
其他的小伙伴们也有些迷茫,方才这位小哥哥还给讲:夫乾,天下之至徤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冲,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m.
易经里的,讲得可好了,跟平时小姐姐给讲差不多,自己都能听懂,怎么突然变个人?
小家伙大眼睛睁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转,忽然问:“小哥哥,你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作何解么?”
“简单,意思是三个人走路,必然有一个是我可以当他师父的,他做对了就告诉他继续,他做错了让他改正。”
李抚宽张嘴就给出答案,可利索了。
毕构四人:“……”
“哈哈哈哈~~~”李旦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边拍大腿一边笑。
“咯咯咯咯~~~”小丫头瞟一眼自己的师弟,跟着笑。
“呵呵呵呵~~~”小伙伴们明白了,小哥哥故意的。
毕构四个人面色不怎么好看,他们察觉出来,这个孩子品性十分恶劣。
即便才华再高,亦不可为良徒。
“你再说一次三人行,比有我师焉,说得好,老夫给光州殷城县学和悲田坊额外拨款,说不好,减免。”
毕构阴沉着脸威胁,他生气了,你敢戏弄当朝宰辅。
“三人之师,师之所学、学为重德,故有‘夫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辩知,必将求贤师而事之’之语。
师存天下,非三人,亦非几人之位,天地人皆可成师,师应学,学孟母,孟子生有淑质,幼被慈母三迁之教。
周公之师,师不止学,更有其位,师者,县学师为师,帝师亦为师。”
李抚宽认真了,关于自己家乡的事情,从荀子开始,然后说孟子题词,再转成尚书。
于各个方面把三人行,比有我师焉的师给解答出来。
“其实周公之师,师之始亦为传道、授业、解惑,周天子,寻保寻师,方有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之位之职。”
小丫头跟着说,把尚书里的内容给具体转换了。
“就是这个,就是它,就是他。青黛你……哎!老夫无逆天之能。”
毕构看着两个孩子都喜欢,这才是他想要的。
宋璟三人定定地瞅着李抚宽,即便张九龄都忍不住动收徒之心。
才九岁呀,问九岁的孩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他不答‘三个走路的人中必然有一个人可以当我的老师’这样的话。
反而从别的书中深入剖析这个‘师’究竟是什么,并连贯始终。
不是考科举,没有规定时间,问完人家马上答。
怎么有种跟刚柔问政时候的感觉?那叫一个流畅啊!
四个宰辅满意了,就这一句论语,问侍郎,都无法立即给出眼下的回答。
小伙伴儿们瞪大眼睛,互相瞅瞅,同时摇头,表示没听懂,小哥哥果然厉害哦。
不过看样子小姐姐听明白了,而且还知道接着说,小姐姐……一直很厉害呀!
“无怪乎校书郎只考一题便给出异等评定,不复再考。”
张九龄对前来考核的校书郎表示理解。
“是呀,太过霸道,问寒冬为何之存梅绽,他带你去他种的大棚,里面还有芍药和牡丹。”
苏颋跟着同情校书郎,小孩子强得不讲道理了。
“明年要开童子科?”毕构想要选神童,孩子自然是童子科,考上就是官儿,别看人家还是孩子。
“当开秀才试。”宋璟觉得童子已经不适合了,最厉害的秀才科,大唐多少年都不开此科了。
进士科次与童子科,童子科次于秀才科。
“若以童子之龄过秀才科,这个……时务策有难度哇!除非刚柔亲自教授。”
张九龄顺着一想,李易合适。
“我师父还未考过科举呢,考科举有何用?”小丫头不想叫师弟成众矢之的。
“对,科举对你师父没有用,却不代表科举无用。你考不?给你也单独开秀才科,保证考上,大家都等你多学本事,将来救命呢。”
毕构无奈,他说的救命,指后宫女眷,小丫头是女孩子,女人的病治疗起来最方便。
没看有官职叫皇后宫中行走么?整个大唐会用设备的医者,没一个比她更厉害的,关键她不用设备也厉害。
“不要,其实我考不考的也没啥用,考科举就是四书五经,还有之外的一大堆书,背下来就行。
然后考时务策,我整天跟师傅在一起,农业、手工业、经济、水利、外交、军事等方面我也会。
医学方面轮不到你们考,我医书还没全背完呢,更不用说实际操作了,好多药材只看过图,不见其形。”
小丫头讲道理,我不考,你们玩儿吧,我忙着呢。
李抚宽露出羡慕的神色,他就不会许多别的本事。
“毕宰辅、宋宰辅、苏宰辅、张宰辅,可知我的名因何而起?李抚宽!”李抚宽突然出声。
宋璟他们:“……”
这他娘滴上哪猜去?两个字的名,涉及到的东西多了。
现场一片沉寂,安静得叫人难受。
十几息后,毕构出声:“是安抚宽容之意?”
“毕宰辅所说差不多,我被蛇咬后也问过师父,师父说的和毕宰辅几于同意,师父说出自周书微子之命,因为我是光州殷城,殷王元子……抚民以宽……”
李抚宽看向四个宰辅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别样的意味,非要强行解读的话,那便是失望、轻蔑、骄傲!
“对,对对对,你师父说得对,没毛病,就是……你师父?”
毕构兴奋,果然有人能答上来,哎呀,这个……怎么有师父?
“毕爷爷,抚宽是我的师弟。”小丫头好心给出具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