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去李家庄子,我跪在桥头,我不要那个钱,我要你的命。”周糊冷笑,当我没办法?
他更愤怒,自己被压了一个月的工钱,实在是不想折腾,就忍了。
以前受过许多委屈,现在别的地方都给澡票,自己的东家不给,不干了都不行?
那就拼啦!难道没有说理的地方,找官员没用,去李家庄子。
“小虎,别走,小虎,叔其实就是舍不得你,方才说的是气话。
来,澡票给你,多给你两张。
不是叔差这两张澡票,叔是想着换来肥皂给你们用,夏天你去什么浴池?”
掌柜的慌了,灞水桥头,一旦跪下,要么有人被收拾,要么跪的人反坐。
而且反坐的罪加一等,因为李家庄子动用人力物力去查。
但多少跪下的,就没有一个反坐。
“我不要,我要去跪着。”周糊再不想被忽悠下去了。
“给你钱,叔这人吧,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来,钱,这个月没到月末,都给你。”
掌柜的没办法,只能给钱,而且为了封周糊的嘴,把省下一旬的钱也给了。
“哼!”周糊不领情,拿着钱走,到外面路上,走得很慢,考虑以后去哪里干活,得赚钱吃饭。
“看看,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我,他……”
掌柜的等小虎走了,开始爆发,从道德和品行上指责周糊。
他是在对其他的伙计说,一副他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他是好人。
“掌柜的,我不干了,你把上个月和这个月的钱都给我,不给我就去跪着。”
另一个伙计站出来,鼓足勇气说,他还是有点畏惧。
“我也是。”又一个伙计出来。
“掌柜的,啥都别说了,我看透你了。”第三个伙计。
“给钱!”“给钱!”“给钱!”
其他的伙计见有人出头效果好,相继喊。
“你们都是白眼狼,给,给,给我滚,你们这样的没有人会要你们。”
掌柜的心在滴血,却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别出的杂货铺中,掌柜的笑着把澡票分给伙计。
“听说是李东主提议的,户部给我退了税,让给你们洗澡,拿去吧。不想洗就换肥皂,给家里用。”
“东家你留着吧,平日里就有肥皂用,你买的。”一个伙计摇头。
“对呀,东家我不要,等月末给钱的时候,工钱都扣了,我娘生病,我知道你专门花钱买的好药。”
“东家,你这么对我们,你怎么发财呀?每天的饭都有肉。”
“东家,自己留吧。太善了不好,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放屁!你们扯啥呢?我少赚钱了?你们帮我打拼,把别人的买卖给抢了,都有人找上门来。
一整个月我不敢露头,好在衙门把他们给抓了,以后别那么拼,给我个应对时间。
痛快的把东西拿了,吃饭,今天做了一堆梅菜扣肉,可把我馋坏了。
吃过水的米饭,都是井水,再吃蒜,不会拉肚子。”
掌柜的一顿叫骂,还抬腿踢人。
伙计们哄笑着躲开,去盛饭菜,他们也看报纸。
报纸上把这个东家或伙计、掌柜与顾客的心理学讲得清清楚楚。
他们知道掌柜的因为他们多赚了钱,但那又如何?掌柜的赚钱,就给自己更多的好处。
别的都是假的,拿到手的工钱才是真的,啥情怀和希望?玩儿呢?
人得比较,别处的没有这个好。
报纸上说了,不要被别人用言语给拿住,发现吃亏就立即翻脸。
报纸上举例子了,比如说有的干活的人,拿了工钱,就有人说你应该请客吃饭,这个时候就怼回去‘我得养家,不请别人,你要是不养家,你请我’。
想请别人吃饭,是自己的事情,不是别人逼着请,被逼着请的,请完了那些人不但不领情,反而觉得你好欺负。
如果你的身份和地位达不到一定高度,你同时请很多人吃饭,那你是真的傻。
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看轻你。
现在的东家就总给好东西吃,因为东家的地位在那里。
……
浓积云终究没有变成降雨云,太阳西下,晚霞太漂亮了,一大团一大团的不是棉花,而是带颜色的棉花糖。
“小易,你卖了多少肥皂、头油什么的?”
毕构晚上吃饭,在外面,想着运作,问李易。
“今天刚发出去退税的澡票,我就能出数据?不得有个过程嘛!”李易抱怨,干啥呢?
“今天针对突厥的战斗开始了,消息刚传回来,你有具体应对数据没?”毕构换个概念。
“有啊!那边一动,我这边有数据模型,正负差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内,我保证针对性去运作。”
李易点头承认,有,打仗就有,现在问洗澡买肥皂……没有!
“那便好,老夫放心了!”毕构突然一个转折。
他不去质问为什么一个有一个没有,他自己知道情况,长安城退税的钱不多。
十万缗都用不上,因为不包含进出的大宗商品交易,只是针对长安商户。
十万缗钱财的事情,与三十余万人员调动,差别大了。
这一次军事行动,整个大唐有千万缗在运作。
不是说花掉千万缗,是那么多的钱财流转,
“小易,这是什么菜?”李隆基不关心钱财,他看着陌生的菜问。
“带回来的芸豆中的菜豆,不是所有的都能留种子,不能留种子的我切丝炒肉丝。
这个番茄炒鸡蛋也是,陆续的会有很多,留种要看情况。
我最不爱吃的就是这个菜,但我做这个菜却很拿手。”
李易看着西红柿炒鸡蛋就无爱,他吃西红柿要么吃生的,要么做成汤。
他自己不喜欢吃,做的水平偏偏非常高,以前看别人吃得开心,自己也算是有了收获,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他从海外带回来的种子,芸豆的饭豆,还需要一段日子,饭豆基本上都能留种子。
饭豆的好吃,就是他那时后来说的黄金勾,以前没有这个名字,大家都是自己种,然后炖菜吃。
不晓得是谁,非给起个叫人恶心的名字。
包括樱桃,米国的早熟大樱桃,非要给换个名字,梅枣,梅枣等于美国早熟大樱桃?这得跪舔到何种程度?
又是梅,又是枣的,就是不要脸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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