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等待的时候喝着酸梅汤,天实在是太热了。
温度计显示的地表温度在上午就超过三十九度,摄氏度。
体感温度更高,李家庄子的组织能力体现出来。
所有的百姓都有绿豆水,真的就是水,没多少绿豆,里面放了一点盐。
百姓喝一竹筒就可以了,主要补充电解质和水。
绿豆属于药引,增加胃的蠕动和吸收能力,顺便缓解胆的负担,又利尿。
之所以不放甘草,是怕有的人胃肠道不好,吃了甘草难受。
李家庄子给大众东西,不是挑最好的给,而是选择副作用最小的。
就跟李易临床一样,别人手术完了,胃肠道的,医生说等着,等着放屁了,喝粥。
没有一个说喝奶的,医生不敢,不管哪一种奶都有的人会过敏。
刚刚手术完,因为你一句医嘱过敏再住院,医疗事故,跑不了的。
粥不一样啊,平时不吃饭啊?吃饭过敏不?
百姓哪懂得那许多,反正有喝的就行,李东主给的。
商人们凑到一起,他们跟所想不同,他们开始考虑海州到长安一路上都有什么资源。
每一种东西的价格,还有当地供给与需求情况。
最后考虑运费,先把一些数据列出来,再带入运费,划算与否就知道了。
这些是大商行的人,普通做买卖的根本不晓得。
“航运会被冲击?养船的人时日难过?”有商人跳过一堆表象,看本质。
“有一个平衡,逆流过来的,保证不如火车,顺流呢?看综合成本。”
“冬天的时候,黄河本来就停运,铁路同到海州,大运河能连接到铁路,船只从黄河退去进大运河,一样有运输需求。”
“黄河有水的季节呢?要看定价,铁路的定价。”
“看铁路的定价不如看京兆府的物价。”
“京兆府物价有何可看,涨跌并不大,即便冬天的大棚蔬菜,也不会突然抬高而不受限制。”
“对呀!所以李家庄子稳定住京兆府的物价,就能稳定住航运和铁路运输之间的价格。”
“哦!确实如此,李东主仁义!”
“早着呢,火车试运行,等到能够正常运转,会有价格表。”
“李东主今天又换官了是不?”
“换了,他出海的时候是大唐海外安抚使和天策上将,回来就辞掉。
上次在含元殿他是诏讨使,正一品,当天晚上有辞了。
现在他是大唐海内外督运使,依旧是正一品,晚上估计又没了。”
“他就是想以官方的名义站在前面,离陛下最近,大场合嘛!等结束了,回李家庄子,谁还能比他更近?”
“我算是他娘滴服了,官儿还能这么当?”
“你要是弄出来一个火车,你也行,别说叫你设计,现在给你一个车头,你拆了,看能不能装回去?”
“我拆都拆不了,从哪开始拆啊?”
商人说着,同样歪楼。
那边轰隆轰隆,火车回来了,拉着四个车皮。
车厢中都是粉碎后的矿石,当工业添加剂使用,值钱。
比如造纸、特种钢材冶炼、特种玻璃制作、药物添加、石油精炼、物质合成……
粉末装在袋子里,再放到车厢中。
车厢到卸货区,有专门的卸货车。
铁轨密布,好多扮岔,方便装卸货。
没有龙门吊,但有大的手葫芦,人用脚蹬,像蹬自行车的那种。
拿手拽多费劲啊?速度还慢,直接换工具,李易把这种基础的工具发挥到了极至。
他知道有更好的东西,比如液压。
他兑换的好东西只是自己用着方便,不可能为整个大唐兑换。
于是小的吊车出现,动力就是人力,使劲蹬轮子,好几个人一起蹬。
通过滑轮组的作用,几吨的东西被吊起来,然后吊车是固定的,不能移动,却可以转。
转的目的是把东西吊起来放在别的车上,头一次应用。
“我发现了哦,只要人手足够多,甚至专门弄一个蒸汽机来负责动力,龙门吊并不是问题。”
李易嘟囔着,龙门吊也是走铁轨,然后有横梁与滑轮组。
动力系统即便用人和畜力,也被直接去抬省立即,何况还能把蒸汽机用上。
嘟囔完,李易又摇头“用不上,大唐什么东西需要龙门吊?小吊车和人力足够用。”
“易弟,龙门什么的是什么?”李隆基对龙这个字比较感兴趣。
“就是前面的吊车,另一种,一下子可以把整个火车头吊起来,很轻松的那种。”李易解释,此龙非彼龙。
“不用!”李隆基明白了,火车头都是组装的,何必整体吊到空中?
坏了需要维修,用马拉着换到另外的轨道上,在轨道上就修了。
“易弟,铁路这么长,还要好几辆车用一条铁轨,旁边有额外的铁轨躲避,万一沟通不及时,岂不是撞上了?”
李隆基知道可以卡时间,但万一路上火车头坏了,来不及告诉前面,两个火车头……
“我弄出个新的东西,电报,短距离的,长距离的有点费劲,我需要时间。
还有电话,用电话线连接,同兴庆宫和皇城、李家庄子。
等回庄子,我给三哥你看看,要不是铁路出来了,我都不这么拼。”
李易一下子仍出来两个东西,短距离的无线电报系统和有线电话系统。
庄子的技术储备够了,接下来研究长距离的电报,技术都有,就是看工业基础。
“这是奢侈品不?”毕构没出声,宋璟帮毕构问。
“这是非卖品,关乎大唐安危。”李易看毕构。
“不是我,我没说要收税,看我作甚?哦!户部拨款是吧?拨!”
毕构那个委屈啊,感觉像小品卖拐的那谁似的。
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事不是李家庄子的问题,应该由朝廷管。
“老毕,你出钱,也得我控制,先说好了哦!包括译电码,你自己可以接触,其他人不行。
当你想好了,一旦接触,你致仕后,要被严格看管,有个脱密期,这个脱密期……”
李易把情况说清楚,谁参与了,谁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与义务。
他自己不用,他脱什么密呀?别人脱密是怕别人损害大唐利益。
他要是敢损害大唐利益,他的寿命……
即便没有寿命要求,他也不觉得自己要坑害大唐,这是自己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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