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就五年,五年后我放你部族自由!”明思远说罢,纵身跳下,脚尖轻踩跑马场上人群的肩膀,如同一阵风一般,转瞬即逝,就到了壮虎的眼前。
“呃……”壮虎看到明思远露的这一手,心中打起来退堂鼓,咽了一口唾沫,不自信的问道,“这像十四岁该有的本事么,就这么妖孽?”
“不像!”明思远微微一笑,弹了弹衣服上的落灰,一脸轻松地仰视着眼前的壮汉,淡淡地摇摇头说,“这是十五岁的本事了……唉,又老一岁!”
“哼,少耍口舌,画个圈,谁出圈谁输!”壮虎看到明思远敏捷的身手,自知自己除了力大无比之外,灵敏度肯定比不上明思远,所以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条限制明思远的办法。
“好!”明思远似乎毫不在意,满口答应了。
面对铁塔一般的壮虎,明思远情知不能硬抗,只有灵活取胜。
壮虎的武器是一盾一锤,专克铠甲。
明思远自然是金釭剑。
“来吧,谁怕谁!”明思远恶狠狠的说道。
“哼,看老子怎么削你!”壮虎不甘示弱。
在一个直径两丈的圈内,明思远和壮虎大眼瞪小眼,一高一矮的对峙着。
“唉,傻憨憨,上当了!”壮虎部落里的智者大老远看到在圈里和明思远比武的壮虎,叹了一口气。
“明显壮虎占优势,你为何还唉声叹气啊!”旁边围观的人不解的问道。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那老头摇摇头说道,“打赢了吧,正值壮年的大汉打赢了一个十五岁的娃娃,说出去天下人会笑话谁?”
“打输了吧,更丢人,正值壮年的大汉居然连一个小孩都没打过,说出去更丢人!”
“对着少年来说,输赢都无所谓,他们接了炎月籍奴隶就会离开这里,再说我看着少年未必就能输!”壮虎部落的老头儿叹了一口气。
果然,在场中,明思远和壮虎对峙许久,谁也不动,壮虎率先受不了,主动进攻,只见明思远左腾右挪,壮虎追赶不及,追着明思远满场乱跑。
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没料到本来气势汹汹的两个人会是以这种你追我赶的方式比武。
唯一能让人感到紧张的就是明思远在左躲右闪的时候,会冷不丁的出剑,令人防不胜防。
“唉哟,我说,你这是和我比武,还是和我跑赛,我跑不动了,累死我了……”
跑了几圈后,壮虎有些气喘吁吁了,站在原地不动了,只要明思远不来进攻,那么他就可以休息会了。
明思远由于那无名内功的作用下,越战越勇。
明思远怎么会如他愿呢,明思远把壮虎的三抡锤已经摸的清清楚楚了。
“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看剑!”明思远冷哼一声,动作没有停留,由逃跑到反击一气呵成。
只见一道金色剑芒在火把的照射下一闪而过,直刺壮虎头顶。
“来的好!”刚刚站定的壮虎看到冲过来的明思远,暗中叫好,持锤的右手卯足了劲,在明思远来的瞬间举盾掩护头部,右手却毫不留情的抡向明思远可能出现的位置。
但是壮虎眼前一花,明思远的身影却不见了,壮虎没等来金釭剑,他的铁锤也轮了空。
明思远利用壮虎举盾挡住自己视线,露出下盘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变了招,一个滑铲从壮虎裆下划过。
“不好!”等壮虎反应过来,顺手将手中的盾牌狠狠地砸向地面的时候,壮虎突然一顿,紧接着丢掉盾牌和铁锤,捂着裆部跌倒在地,疼的直打滚,脸色由于疼痛憋成猪肝紫了。
“啊……”
半晌之后壮虎才疼的喊出了声,那种痛撕心裂肺,响彻夜空。
“你输了!”明思远冷冷的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壮虎。
“老子要杀了你!”壮虎憋了半天吼出了不甘,“你使诈,老子不服!”
“不服,咱们我又没说怎么取胜才算赢,另外战场上只要能杀死敌人,啥招式都行,刚才要是我愿意,你早就成死人……不,死还真不一定死,但是绝对就废了!”明思远冷哼一声说道。
“有本事再来一次!”壮虎输的不甘心。
“莫不是堂堂的一部落强者壮虎要认反悔了不是?”明思远冷哼一声,金釭剑入鞘,扭头就走!
“既然你要反悔,那你请便,起来后带着你的麾下滚吧,我今晚还有要紧事!”明思远丢下话后,在众目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昂首阔步走向还在搭箭戒备的望归军。
巴勒族的勇士在阿剌伐特的带领下也早就回来了,不声不吭的在之前登记处的武器堆积的地方拿了武器人手一件,悄无声息的把周围包围了起来。
“好……我愿赌服输!”壮虎忍着痛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明思远背对着壮虎,顿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狂喜,淡淡的说了一句,“哦,知道了,让你的人先维持秩序。”
戏曲性的结局,让明思远狂喜,再将巴乔阿剌伐特收入麾下之后,壮虎又带这七百多人加入了望归军。
明思远手下的军队迅速扩大到一千六百多人,在阿剌伐特和壮虎的示范下,周围的奴隶很快纷纷表示愿意加入明思远的望归军。
没人是傻瓜,所有人都知道暴乱之后,再不报团离开,等来的将是右贤王部乃至整个怒河以西的西撒克逊族疯狂的报复,不分种族,不分老幼,肯定会见到奴隶就杀,反正杀完了还可以再抢其他部落的人口为奴,补充人口。
明思远利用安贝部落搜刮来的金银财宝的诱惑下,很快就组织起一直四千五百人的庞大队伍。
在凌晨丑时终于将安贝部落的叛乱平息,明思远当众斩杀了望归军里面两名参与打砸抢,还有奸污妇女的什长,以儆效尤,各种无法无天的奴隶在明思远杀鸡儆猴的威胁下,开始知道遵守规矩了。
在秩序稳定后,肖詹他们也都各自回家见到了家人,张罗着连夜转移。
肖詹和家人待了一刻钟,交代了一下,然后奉明思远之命带着一百望归军,还有五百多名刚加入望归军的奴隶匆匆忙忙赶往他们来的那一个部落去接人。
据统计,三万多人口安贝部落在混乱中逃脱了三千多人,被俘两万三千多人,遇难人数达六千之巨。
考虑到逃脱的安贝部落可能去周边部落搬救兵,所以明思远要求肖詹在丑时出发,快人快马,尽快赶到来时的那个小部落,如果有安贝部落余孽,就各种威逼利诱让他们交出安贝部落余孽。
然后以右贤王的名义将家属带走,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明抢,来的时候明思远观察过了,那个部落不大,仅存的可战之士满打满算也就三百余人,所以肖詹占据着优势兵力,在尽量减少伤亡的情况下,接到有准备的家属后连夜向原定计划中的倒数第四站赶。
阿剌伐特也是丑时出发,连夜带三千人奔袭近两百里路到倒数第四站的部落,这个部落保留有八百人左右的骑兵,阿剌伐特将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快速控制倒数第四部落后,等候明思远还有家属等大队人马。
明思远之所以这么着急,那是绝不给他们各个部落留足喘息以及串通的机会。
能够把每个部落各个击破,或者围困的话比起他们团结起硬抗的简单多了。
明思远再三嘱咐到各部落不要滥杀无辜,只需控制交通要道,不要有人跑出去就行。
好在安贝部落逃跑的时候匆忙,明思远他们顺利得到安贝部落的牛马四万余头(匹),其中战马六千多匹,足够明思远武装新得到的战士,也足够搬家用了。
紧急时刻,关于军纪的事明思远只能放一放了。
整个安贝部落七千多户奴籍中五千七百多户决定跟着明思远他们回炎月,整个安贝部落再一次沸腾起来,尤其占据安贝部落近一千户的炎月籍奴隶更是扬眉吐气,因为他们回家的目标就是炎月故土,让他们有一种当主人的感觉。
明思远自己则带着还不是很放心的壮虎等一千余人等待着护送这五千多户人踏上东归的旅程。
在一片混乱中,人们纠结带什么走,不带什么走的时候,明思远终于可以趁着闲暇时间躲开一直盯着他的素颜,去了存放司白轩子女遗体的地方寻找司白轩的爱人。
司白轩的爱人是一位老实巴交的炎月女子,在明思远艰难的张嘴告诉坏消息后,司白轩爱人一句话没说,只是黯然流泪,明思远本来不放心,一直陪着她。
但是司白轩爱人通情达理,知道明思远有要事要忙,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还有更多的人在指望着明思远离开这里,回到故土,所以在司白轩爱人的再三要求下,让明思远离开,还告诉明思远她想看看孩子遗体,并想静静,让明思远放心,她不会自杀。
心中还有事的明思远半信半疑的离开了他还不放心司白轩爱人,但明思远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专门让人看着司白轩的爱人,省的她想不开再出了事。
“没发现啥异常吧?”
明思远轻轻拍了拍那名负责死死盯着司白轩爱人的士卒问道。
“没有,她见到司盼司念之后,就在那里瘫坐了下来,一动不动,这都半个时辰了。”负责盯梢的士卒看着眼前这位比他还小一轮的千夫长,有些畏惧,略显紧张的说道。
“半个时辰都没动?”明思远心知不妙,几个箭步跃到司白轩爱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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