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遥在刘意的房里一直听到她和自己的小徒弟合计完所有的准备,才慢条斯理的摇着尾巴走了。
而自始至终,刘意都不知道。
她还沉浸在自己当上海丽传媒公司副总的美梦中。
反正曲春熙死了,怎么造谣不都是她们说了算,云微微也是够聪明,能想到这一招,刘意自己都没想到。
而且云微微说的没错,以她的本事,又和曲春熙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在曲春熙已经死了,没办法跳出来反驳的情况下,她想造点谣简直易如反掌。
而等她做完这些,就等于拿住了云微微的一个把柄,云微微如果不履行她的承诺,她大可以向叶时琛公开这一切,左右再差不会差过现在。
而且如果是那种时候公开一切的话,叶时琛得愤怒肯定首先要涌向云微微,她现在和云微微的情况地位就要对个调了。
想到这,刘意几乎兴奋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计划,以及自己成了总裁之后的风光。
这些日子受的气,她都记在心里呢,现在有了出头的机会,自然不可能放过。
这一夜,完全睡不着的明显不止她一个人,平静的日子下,暗潮涌动。
而与刘意等人正好相反的是,曲春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懒洋洋的睁开眼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起床气挺严重的,以前是为了生计,不得不早起,现在改上了夜班,笪宣又从来不打扰她,于是她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别提有多爽。
陶遥也是知道她的起床气的,所以明明有事要跟她说,也不敢叫醒她,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猫形态的她喜欢舔爪子,人形态舔手看着有点不太好,于是她就选择了玩,小姑娘长得可爱,眼睛又大又漂亮,在那自娱自乐的时候看着就还挺乖的。
曲春熙对于不吵她睡觉的陶遥还挺满意,所以态度不错的说了句:“早。”
陶遥看她一眼,撇撇嘴:“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刘意都要走了,回头出大事了,可别怪我没叫你。”
“她走就走呗,能出什么大事。”曲春熙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问:“你到底想说啥,直接说就是了。”
陶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非要救的那个刘意又开始要作妖了呗,我说真的,这种祸害你不如让我给吃了,保证天然无污染,我给她消化的干干净净。”
“醒醒,醒醒,大清已经完了,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你现在是有户口有身份证的人,不能再吃人了。”曲春熙还有心情开玩笑,根本没把事情放心上。
因为她一早就猜到刘意不可能安分的,这女人骨子里就不知道安分这两个字怎么写。
她只是有些意外,刘意居然这么快就要作妖了,她还以为这家伙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多少也要缓一缓,歇两天再作,现在看来,还是她低估了她。
“说吧,她又要干什么。”
陶遥惊讶于曲春熙的淡定,不过想想这个老妖怪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东西没见过,于是也释然了,三言两语就把昨天晚上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她对刘意有着不少敌意,于是故意往抹黑了的说,就差把刘意说的要和云微微联手陷害曲春熙了。
她巴不得曲春熙能赶紧把这货收了,最好让她来善后,凭她多年的寻食经验来看,刘意这种一看就是个好食材。
一定非常非常美味。
但曲春熙听了她添油加醋的话之后,居然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陶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没反应的啊?刘意要和云微微联手害你了哎,我靠,你给点反应啊,你这样显得我们都很呆。”
“你要什么反应?”曲春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而且我要纠正你一点,她们要害的不是我,是曲春熙,已经死了的曲春熙,而我是曲三月。”
陶遥:“……”
这个时候就不要分这么清了好吧?你现在应该非常非常生气,直接拍案而起,然后指挥我去把刘意给吃了,省得她再作妖,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好吗?
你现在这样是要闹哪样啊?
曲春熙看出了陶遥的心思,无奈的笑了笑,说:“我这么好的人,才不会计较这些呢。”
“我一会儿会去提醒刘意,告诉她云微微不是个好人,千万不能再相信她,希望她能听我的话吧。”
陶遥:“?”
陶遥莫名其妙的看着曲春熙,质问道:“你傻了吧?刘意是什么人?那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什么过分的事她干不出来?你劝她?她怎么可能听啊,她这种人最自作聪明了,她主意多着呢1
“而且,人家可能只是先准备看看,不一定真的出手,你这么一说,她就是一定会出手的,那种人,越是别人说不行,她就越要做的。”
“她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曲春熙摊手:“时空管理局规定了,是不能对无辜的人下手的,我查看了刘意的作恶程度,还没到我可以随意处理的地步,还差一点。”
曲春熙意味深长的笑:“如果她实在不听我劝阻,非要去作妖的话,那一点可能就不差了。”
陶遥:“?”
陶遥:“……”
陶遥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刘意现在的作恶程度还不够直接收掉,但如果她再做一点,那可就够了,所以曲春熙不但不会想办法阻止她,还会故意提出来,因为以刘意的性子,别人越说不行,她就越要做。
曲春熙这根本就是等着刘意出手,然后黄雀在后。
可是……
“那你就不担心他们抹黑造谣你吗?”陶遥费解的问。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埃”曲春熙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都说了,曲春熙已经死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别人怎么看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担心叶时琛误会你吗?”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曲春熙说:“我现在可是笪宣的老婆,我注意他干嘛。”
陶遥:“……”
陶遥回想了一下曲春熙出事后,各种愧疚的叶时琛,又看了看面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女人,忽然就觉得叶时琛好像有点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