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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 人质(1 / 1)

从章伟山出发,往赤山而来,骑快马,日夜不停,连续奔袭两天两夜,方才到达赤山,而从赤山出发往章伟山,却只用了半个时辰而已,当唐醉影与任无忧的双脚再次落地之时,他们已经站在了章伟山龟裂的土地之上,热气从地下一层一层的袭上来,就仿佛一个蒸笼一般,不消片刻,已是大汗淋漓。

任无忧单手扶着唐醉影,他的身体依然极其的虚弱,又长途跋涉从赤山来至章伟山,连续不断的跋涉,让他连喘息休息的机会也无,山神白灵所灌入的力道,就如同泥牛入海,无半分的波澜,白灵深知,再多的力量,此时对于唐醉影也无济于事,他需要的是专业的大夫以及充分的休息,而这两件事情,很明显的,现在是无法达到的。

唐醉影处于半醒半睡之间,整个身体要倚仗着任无忧方才能站着,当脚下的热度传上来,唐醉影心里知晓,这是到了章伟山了,手拉了一下任无忧的手臂,低声与他说:“无忧,等会见了烛龙,拿到烛龙之心后,先不要管我,尽快将烛龙之心带回泰山,交与碧霞元君,救治花枕月才是最为紧要之事,不可因小失大,知道了么?”

任无忧满面担心,说:“你这个样子,我如何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要走,我们一起走,谁也不可被单独留下。”

“无忧……”唐醉影唤了一声,双目微睁,手上力道加重,轻轻摇头,说:“我的身体之内,负有灵珠之力,这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力道能护住我的身体,我现在看似虚弱,其实,不过是太累了而已,只需要与我充足的休息时间,我便能回复,所以,无忧,不要任性,先救花枕月,然后,你们两个一同过来接我。”

当他们二人在争执此事的时候,钟鼓展开一双巨大的翅膀,盘旋在章伟山的上空,口中发出桀桀怪笑,高声大喝:“烛龙,没有想到吧,千万年之后,我又回来了,回来找你来了,你这个伪君子,枉为人父,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保护,你又有何脸面叫人来找我,烛龙,我依言前来了,你不是要见我吗,出来啊,出来见我啊!”

满是怨恨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出去,传遍章伟山的每一个角落,钟鼓嘲讽的话语,句句刺耳,便是旁人听了也会心生怒气,就不知这当事的烛龙,在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又会是何种的心情。

钦双手抱于身前,只是看着,未与钟鼓一起,而它的一双眼睛却是落在任无忧与唐醉影的身上,这两个人,无论是谁,身上所具备的气息,都是不同寻常的,尤其是任无忧,钦的一双眼睛无法将他看透,未知,才是最为可怖之处。

钟鼓盘旋片刻,发泄过后,双脚落于地面,也同样褪去鸟形,化为人形,一身灰色外衣,倒是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只是在眼脸的旁边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不知是什么伤到的,化为人形的钟鼓来到唐醉影的面前,睥睨的双眼看着他:“烛龙呢,不是讲烛龙在这章伟山上要见我,如今我来了,烛龙又去了哪里,是猥琐了么,是明白过来自己不愧为人父,而不敢出来见我了么,我既然来了,便算还了你这救命之恩,从此……”

“鼓,你终于来了!”就在钟鼓要与唐醉影做一个了断之时,半空当中忽然传出一声,一道闪电过后,轰隆隆的雷声也随之降下,而随着这道雷声,一条巨大无不的赤色长龙出现在了面前,神龙烛龙再度现身,双目首先便落在了钟鼓的身上,口中呼气,开口唤道:“鼓,我又见到你了。”

庞大的身影出现,任谁都不能忽略掉,钟鼓甩开袍袖,面向着烛龙,冷笑一声,说:“烛龙,你终于是肯出来见我了,你知道么,千万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念着你,我很怕自己会忘了你,那样,等我出来的时候,我便没有办法记得你,也就不会想到要来杀了你了,烛龙,我的好父亲,你还盼望今日的见面么?”

烛龙庞大的身躯盘旋着,赤红的身体在地表高温的烘烤下,仿佛变得更红,双目低垂,两根长须飘来荡去,过了片刻,方才开口:“你之怨恨,我心中知晓,然,时过境迁,亦是过了有千万年,此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自今而后,你可留在章伟山,世间再无可伤你之人,可杀你之神。”

钟鼓倾身向前,眼神轻蔑,口中吐出一句:“你以为我会信你么,这两个人是女魃的手下,他们说只要我来了,你会达成他们的愿望,这愿望貌似是可以救女魃转世之人的性命,那么,你若是真的诚心悔过,就把这两个人杀了,不要去救女魃,让她灰飞烟灭,你若真能如此做,我就原谅你,就此留在章伟山上,圆满你的天伦团聚之心,怎么样,我已经示出好意,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升腾起来的热气,映的钟鼓那张带着讽刺的笑容的一张脸,加上这将人命视为玩笑的话语,让钟鼓看上去异常的恐怖,怕人。

烛龙对此,沉默不语,双目随着钟鼓流转,好似真的在认真考虑它口中的提议一般,而沉默的烛龙却是急坏了任无忧,花费这么长的时间,甚至搭上唐醉影,到了最后,功亏一篑,那便是得不偿失。

想到此,任无忧开口大声说:“烛龙,你是上古神龙,不可言而无信,我们已经将钟鼓带来,你需得依照承诺,将烛龙之心交与我们带走,若是违背信诺,从此以后,你将在天地之间,无立足之地,烛龙,将烛龙之心与我!”

空旷的章伟山,三方人马,各执一词,在这寸草不生,没有其他生灵的地方,展开了一场关于生死的较量,烛龙沉声一叹,说:“鼓,钟山一事,你与钦连手杀了葆江,被黄帝赐死,而今重生,过去种种,便也如同过往云烟,为何执迷不悟?”

钟鼓面上讽刺的微笑更甚,睁着一双满含怨恨的双眼,说:“放下,你说的容易,被赐死的人又不是你,你知道被剥夺神格,剔除仙骨的痛苦么,神力消失,比之凡人不如,这种屈辱,是深刻在骨子里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能忘,我告诉你,我不止要杀这两个人,更是要捉拿女魃转世之人,我要让她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千万年的光阴只能待在一个地方,身体不能动,口中不能言,眼中所见,皆是黑暗的地方,这种滋味,我定要让她也尝尝,这是报复,哈哈哈哈,报复,报复啊!”

面对疯狂的钟鼓,众人沉默着,钟鼓已经封了,他的心里,全部都是仇怨,报复,女魃将他封印在赤水,果然是没错的,这样的神,一旦降临人间,那将是人类莫大的灾难,然而,说的再多,也已经无用,而今,钟鼓脱开束缚,这人世间,从此,将无太平可言。

语声停下,接下来,就是烛龙做决定的时候,盘旋着的烛龙,一方面是爱子的要求,一方面是自己许下的诺言,它的抉择将决定两方人的不同的命运,所以,这个决定,在现下这种情况之下,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

在最终的决定被说出之前,唐醉影缓过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开口言道:“趁着女魃转世之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之际,将其除掉,当真是这天底下最为聪明的做法了,明知道不是对手,却又不敢说出来,只用报复二字来掩饰,便会让世人相信,钟鼓不如女魃了么,如此自欺欺人的行为,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叫人笑掉大牙,钟鼓,女魃转世之人死了,你便要永远都屈服于她的力量之下,永生永世,也不可能翻身的。”

钟鼓忽然瞬移到唐醉影的面前,倾身向前,阴沉沉的气息整个笼罩下来,沉声说:“你说什么,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唐醉影身体摇晃,目光却很坚定,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你,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是女魃的对手,你讲永永远远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你只配在女魃重伤之时才敢出手,而不敢与之正面对敌,无能之辈,只配用这卑鄙的方式取胜。”

钟鼓忽然气急,抬手一挥,这一招本应打在唐醉影的身上,任无忧却忽然抬手持剑,灭世之威,冷寒剑光,扑面而来,钟鼓见识过这把剑的威力,脚步后撤,堪堪避开,而目中愤怒的神色,却未有半分的减缓,冷声言道:“好一把旷世绝剑,握在人类的手中,暴殄天物,烛龙,将女魃救活,我要与她一较高下,以血这封印之耻,不过……”

说到此处,钟鼓抬手依次指向任无忧与唐醉影,接着言道:“这二人要留在此地,让女魃来救,她若不敢来,这二人便要永生禁锢在章伟山,不得自由,端看,女魃是否有这个胆子来。”

此言一出,便是要将任无忧与唐醉影二人当做是人质,破势女魃与钟鼓一战,而此时的女魃尚在昏迷当中,沉睡未醒。

“好!”未等他二人说话,山神白灵山前一步,朗声应下,说:“烛龙,请将烛龙之心交我,由我带回泰山,救活女魃,待女魃醒来,我相信,她会如约而至,不会至同伴的生死于不顾的。”

未等烛龙做下决定,钟鼓依然改了主意,烛龙沉声一叹,说:“好,依你之意,请旱神女魃前来章伟山一会。”

庞大龙身动作,露出副部逆鳞,逆鳞之下的龙心,蠢蠢欲动,烛龙随即伸出龙爪,将烛龙之心取出,红色的心,缓缓跳动,如同一块红色的宝石一般,耀目生辉,烛龙口中吐出一口龙气,将烛龙之心护住,抬手送到山神白灵的面前,说:“将此心放到女魃身上,便可将厄水之毒吸出,此后,再将此心,交还于我即可。”

山神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烛龙之心,耳听烛龙之言,点头应声:“我明白了,多谢烛龙赐心。”

说罢,又转向唐醉影同任无忧,面上露出笑意,说:“你们放心,我定亲手将烛龙之心交与碧霞元君,救活女魃,你们等她来救。”

唐醉影同任无忧俱是躬身拜下,唐醉影说:“多谢白灵娘娘,有劳了。”

白灵摇了摇头,满头环翠叮当作响,而这响声随着一道白光,因山神白灵的消失而消失无踪,章伟山上,唐醉影同任无忧为花枕月求到了烛龙之心,他二人却成为了钟鼓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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