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娜西被她这句话吓得不轻。
因为,据她所知,鹤时月可没有兄长。
除了护国公府隔壁那位堂兄。
“鹤大人……你堂兄那种人还是算了吧,你就算不想娶我,也不要害我好吧,我拿你当朋友,你竟这般损。”
说着,她轻夹马腹,就跑到前面去了,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看来鹤宝玉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真不是一般的深刻。
鹤时月挑开帘子,冲着前面的赛娜西喊:“不是那个堂哥,是我表哥。”
赛娜西一听是表哥,速度立马就愣了下来。
鹤时月等她的马与自己的马车齐行后,才继续:“苏家的长孙,苏长晔,你是知道的吧?”
就苏长晔那名声,以前苏家在大楚的威望及地位,想必没有人不知道吧?
然而……
尚武的赛娜西公主,还真是不知道。
她摇头:“你那个表哥,很厉害吗?我在战场上怎么没听过他的威名?我告诉你啊,要是比你差,我可不要。”
鹤时月:“……”
要找比她要强的,这满京城里也没几个好吧。
更何况,要找个既比她强,又还未有婚配的,就更少了。
要知道,在这古代,许多男子十五六就可以娶妻了。
“三公主,你来大楚之前,难道就只关注了我们大楚的武将?”
赛娜西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打听武将打听什么?像我这样舞刀弄枪的,要找一个文绉绉的文官,别说是我受不了,你们大楚的那些文官也是不乐意的吧?”
西凉民风开化,男女皆可为官,可在大楚就不一样了,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妻子在成婚之前,还与一帮男子一同上过战场?
所以,她很有自知知明,一开始就从武力值方面选人。
没曾想……
唉~
鹤时月见她愁眉不展,于是开始给她科普起了大楚除了武将外,还有哪些学才不错的青年俊才,其中最为突出的,自然要属她表哥苏长晔了。
最后,她还不望极力推销一把自家人:“三公主要是看不上我那大表哥那副古板的样子,那三表哥也是可以的,不过,他好像不乐意为官,你若是嫁给他,就只能当一个闲散的苏家三少夫人了。”
赛娜西仔细的将她刚才所说的那些信息都过了一遍,问:“你确定你那个大表哥就愿意娶我了?”
太傅的长孙,听起来官职虽然不高,但整个苏家在文人心慕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满朝的文官,最少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苏老爷子的门生。
这样的家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傲气自然是有的,未必就愿意娶一个小国的公主。
赛娜西对自己的定位很精准,她可不会觉得,凭着她的美貌与武力值,人家就能看得上她。
文人自有文人的风骨,世家的原则,有时候比那些王公贵族要强硬多了。
“只要三公主愿意,余下的,我自会帮你。”鹤时月说着,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表哥个个长得人中龙凤,容色绝不会差,至于武力值嘛,我也没与他交过手,不知道他如何。”
事实上是,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她一点也不记得了,她所知道的,都是银铃说的。
君子六艺,是世家公子们的必修课,所以,作为京中第一才子,她那位大表哥,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行吧,只要给我在大楚挑一个好的,嫁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赛娜西想得很清楚,她虽贵为公主,可既享受了这份尊荣,那么,她就得承担起身为公主的义务,只要能为西凉国好,她的婚姻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就到了临县。
突然,君麟奕咳了几声,鹤时月的注意力总算被拉了回来。
“王爷,你醒了?”
君麟奕眼睛在车厢内转了一圈,问:“我们到哪了?”
鹤时月:“快到临县了,王爷你要不要喝水?”
她连忙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君麟奕垂眸看着那杯水,虚弱的说道:“本王手疼,抬不起来。”
鹤时月这才想起,对方的确是伤了胳膊,于是,便将水喂到了他嘴边。
君麟奕喝完水后,又虚弱的靠了回去,心道,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他都晕了半天了也不见关心他一下,竟还跟那西凉公主聊得那般开心。
亏得他替她挨了这一箭。
鹤时月被他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她别开脸。
“王爷,三公主说那箭上的毒只是一般的毒而已,而且,我有喂你吃过解毒丹,所以,你胳膊上的那点伤,不过就是点皮外伤而已,用不着这么委屈吧?”
一个大男人,还上过战场的,这点伤都受不了吗?
鹤时月想,果然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君麟奕被她的话直接就更住了。
“月儿是觉得本王矫情?”君麟奕说着,又咳了几声,“算了,早知道本王就不救你了,让你挨那一箭好了。”
鹤时月挠了挠头,觉得要是她挨上一箭……虽然能忍得住,但毕竟也疼。
算了,人家是个王爷,身娇肉的,她与他计较什么。
“王爷救命之恩,下官定铭记于心,日后王爷若有难,下官也愿意替王爷挡箭的。”
她说得无比真诚,然而,君麟奕却瞬间黑了脸。
“谁要你替本王挡箭了?”君麟奕咬牙切齿,“日后若是有了危险,你只管跑你的,本王不需要你挡在前面。”
天知道,失去她的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又怎么舍得她再次遇到危险?
鹤时月只觉得,这个真是莫名奇妙,刚才还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了。
“不挡就不挡,谁稀罕替你挡箭似的。”鹤时月哼了一声,转头去找赛娜西聊天去了,“三公主,等回了京城,我寻个机会把表哥约出来,到时候,你一看便知我没有骗你。”
赛娜西被她说得有些意动。
这时,马车驶进了临县,直奔皇庄而去。
突然,前面一人一马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
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让开,都给老子让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