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心又残忍的手段,她不信五皇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想得出来。
大和尚摇头:“贫僧不知啊,只知常勇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一切都是那个神秘人在背后帮他,贫僧并未见过那人,所以,不知埃”
“大人若是不信,可抓了常家祖孙问便是。”
“贫僧最多也就是赚了些死人钱财,并未害命哪,求大人饶了贫僧吧。”
鹤时月见他这个时候还在狡辩,当即便踹了他一脚。
“你还好意思说你未害命,那些被捉来的姑娘们,你们把人贩卖到别国去为奴为婢为娼,难道就不算害命吗?”
“还是说,非要人死了,才算是害了性命?”
大和尚瑟缩在地上,半个字也不敢吭声。
鹤时月见审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便挥手示意人将他拖下去。
这等披着袈裟的烂人,她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大人,那个方丈咱们已经派了人去盯着了,想必他也跑不掉,余下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去办吧,大人还是尽早回京,向陛下禀报这些事情为妙。”
侍卫首领环顾了一下四周,总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为免节外生枝,他巴不得日夜兼程的将鹤时月送回京城。
鹤时月也觉得,应尽快回京,如果那个大和尚没有说谎的话,那常勇背后肯定还有高人。
如今,人已经被押回京城了,若是不尽快提审,万一被人灭口了,那大楚日后不是还得有隐患?
但是,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一行人准备要启程的时候,一伙流寇蹿了出来,直冲向押着犯人的笼子。
“保护大人。”
侍卫护在马车跟前,生怕冲撞到了马车内的两位主子。
鹤时月敏锐的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妥,刚掀开车帘子叮嘱了一句:“看好囚车,别让他们把犯人劫跑了。”
然而,她这话才刚落下,那些流寇便趁乱将囚车里的大和尚给捅死了。
那些人下手极快,得手以后就四下逃蹿开了。
所谓穷蔻莫追,侍卫们生怕主子有危险,也再追。
只是,那个大和尚,就这么死了。
“王爷,那个大和尚被灭口了。”
一个囚车里关着那么多号人,就只杀了个大和尚,看来,就他知道得最多。
“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跟之前纵山火的那些人很像。”
鹤时月皱紧眉头,看向君麟奕。
君麟奕:“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回京。”
虽然他们此行带了一些人手,但敌暗我明,心里终是没底。
这一次,他们没再多停留,马不停蹄的就往京城赶。
然而,终是慢了一步。
马车刚进城门,萧肆便迎了上来:“主子,昨日刚刚押回京的那对祖孙,半夜死在了牢里。”
鹤时月眉头一蹙:“怎么死的?”
萧肆:“是被人在饭菜里下了毒。”
鹤时月闻言眉头就蹙得更紧了。
“人在刑部大牢里,送进去的菜食不是应该仔细查验过的吗?人怎么会中毒呢?”
说起这个,萧肆就是一阵愧疚。
“那幕后之人下的毒,无色无味,就连银针也试不出来,而且,此人下毒极为精巧,并未直接下在饭菜里,而是下在了筷子上,所以……”
鹤时月:“……”
真的有一万匹草泥巴奔腾而过。
“王爷,此事非同一般,咱们现在立即进宫禀明此事。”
君麟奕点头。
若真有一股势力,渗透如此之广,眼线如此之多,那么,大楚的江山岂不是日日都在受人摆布?
两个都未急着回府梳洗,急匆匆的便进了宫。
皇帝虽然之前就收到过君麟奕的飞鸽传书,但上面写的毕竟不能详荆
如今听他们两个当面把事情说了一遍后,一张脸立即便沉了下来。
“皇兄,此势力怕是非同寻常,依臣弟之见,这朝中也无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就算是成年的两位皇子,怕是也没这般缜密的心思和手腕。”
此人的脑子,绝不亚于他。
而且,端看这势力渗透的程度,定是布局已久。
“陛下,既然五皇子已涉局,不如,将五皇子放出去作饵……”
鹤时月知道,说这话多少有点大胆,五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要拿皇帝的儿子出来作饵,若是遇上暴君,非得赐死她不可。
但是,她知道这个皇帝是个仁君。
况且,现在,事情涉及到整个大楚江山,那就不是个人的安危所能衡量的了,不论是哪一个帝王,都不希望有人能够威胁到祖宗的基业。
皇帝眸光沉了沉,能做出此等敛财行径的儿子,本来也是要受罚的。
“此事就交给皇弟来办,如今四国使臣仍在京中,西凉国公主还因此受了牵连,鹤爱卿你就不必管了,替朕盯着点他们,别让他们在大楚搞出点什么来。”
鹤时月领命:“是,臣遵旨。”
几个人在御书房里谈了将近两个时辰,等他们出宫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有些黑了。
但是,鹤时月一脚刚踏进府门,管家便来禀:“小公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鹤时月见管家满脸焦急,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出了何事?”
管家擦了把额上的汗珠:“三小姐她……她不见了。”
鹤时月眸光一厉,瞬间握住了管家的胳膊:“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她不是每日去<天下知>打理事务,到时辰就会回府的吗?”
而且,鹤星儿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介庶女,就算是有人要对国公府下手,也不该针对她埃
管家:“可问题就是,人离开了<天下知>后,根本就没有回府,她的贴身丫鬟说,此前有人故意将她引走,等她返回的时候,就不见三小姐的人了,她这才匆匆回府禀报,府中的下人都派出去了,找到现在都未找着。”
如今眼见着天就要黑了,一个姑娘家,若是再找不着,那她的名节就毁了。
日后,谁还肯上门求亲?
“我父亲呢?”鹤时月问,“女儿不见了,他就不管吗?”
这都什么人?难不成,她今日不回来,这个国公府就不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