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枣啊?我只吃了一个就一点都不感觉到饿了。”叶江薇刚说完,就羞赧地掩住脸,在学生面前说肚子饿,真是很难为情埃不过这几天真是饿怕了,为了多弄点粮食回去让家里的弟弟妹妹吃饱肚子,这一阵叶江薇吃得真少。一天只吃两顿,一顿只吃一碗饭。菜里也没有什么油水。
小道长早就看出来叶老师是饿的,这红枣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红枣,只是小道长念了辟谷咒,往这枣里引入了五气之后,这红枣便不再是普通的红枣,而是灵丰富的辟谷枣。吃一颗枣,可以保几天不饿。这是修士的法门,修士闭关之时,自然不能够每天花费时间去搞吃的。只需要在闭关之前,准备一批辟谷之物。当然修士可以炼制辟谷丹,效果比这红枣效果更好,只是炼制起来非常繁琐。但是对于修士来说,却是闭关必备之物。
“这个枣就是一般的枣子埃叶老师,你最近身体好像有些不大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小道长问道。
“没,没什么事情。”叶江薇连忙否认。其实她脸上一脸的表明她其实是有事。
“你这枣子要是有多的,能不能给金校长一个?”叶江薇问道。
“金校长怎么了?也跟你一样?对了,你和金校长都怎么了?好像最近你们不怎么呷饭了一样。是不是我们大队没给你们粮食啊?这事我去找周茂林问问,仙基桥大队怎么能够亏待学校里的老师呢?”小道长说道。
“别别。大队给了我们很多粮食。陈老师走了,大队一直还是按照三个人给我们口粮。只是现在城里粮食供应紧张,我和金校长都把粮食带回家去了。这一阵节俭了一点。”叶江薇担心小道长跑去闹事,不得已说了真话。
“你们呷国家粮的还会缺粮食?”小道长有些奇怪。
“城里又种不了庄稼。全靠农民大哥供应,现在很多地方遭了灾,粮食减产,国家要救援灾区,城里的粮食自然紧张了。”叶江薇说道。
“原来是这样。”小道长这才明白了过来。摸了一下袋子,给叶江薇的那个红枣是最后一个了,“待会我问喜来他们,看还有红枣没有。有的话,我就给金校长一个。”
叶江薇点点头:“打铃了,快去上课吧。”
金康和拿起一个钉锤叮叮当当敲响挂在厨房的一块铁疙瘩。金康和将近一米八,身材高大魁梧,每天跟叶江薇吃差不多的份量,自然不可能满足他每天的需求。每天饿得眼冒金星。可是没办法,他婆娘带着三个小孩在城里,最小的才几个月大。为了让孩子有奶喝,金康和想办法弄粮食回去,还想办法弄奶粉,这些东西更是稀罕物资。这样一来,金康和手头就捉襟见肘。每个月尽量多弄点粮食回去,成了金康和唯一的选择。
敲了几下钟,金康和都有种摇摇晃晃的感觉,放下锤子,金康和回房间喝了一杯子白开水,但是白开水顶不了多久,肚子里就又开始咕咕叫了。
小道长没能从喜来那里弄到红枣,小屁孩口袋里的东西,还没放热乎就呷掉了,怎么可能留得祝之前给小道长的那一把红枣是特地留下来的。
放学的时候,金康和一个踉跄晕倒在地上,让整个班的学生慌乱不已。
“不好了!校长死掉了1
“不好了,死人了1
……
小屁孩们慌乱地从教室里冲了出去,有些胆大的则留在教室里继续看着。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金康和的情况。
叶江薇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都别怕,金校长只是晕过去了1
听叶江薇这么一说,学生们才从慌乱的状况中稍稍平复了下来。
叶江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用手掐人中,可是似乎并不奏效。
小道长走向前:“叶老师,让我看下吧。”
只见金康和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不是什么疾病,只是饿昏了而已。小道长问叶江薇要了锅子里的一粒剩饭,再要了一杯白开水,念了一个咒:自然天厨食,吾今与加持。一粒徧十方,河沙共沈迷。饥渴永消灭,食之宴瑶池。急急如律令!
将那一粒米饭喂到金康和口中,然后将水冲了下去,过了一会,金康和便睁开了眼睛。
仙基桥小学的老师饿昏了,自然惊动了仙基桥大队的大队干部们。周茂林连忙组织仙基桥大队的大队干部开会。
“按道理来讲,我们给了金校长和叶老师三个人的口粮,也算是做得仁至义荆金校长饿昏了的主要原因是,金校长和叶老师把口粮分了送回城里,接济家中用度。”周茂林说道。
“是埃我们大队根本不用承担责任。”民兵连长肖银顺点点头。
周风来则皱了皱眉头:“话是这么讲,但是金校长和叶老师真要是饿出个什么毛病来,以后冇得人肯到仙基桥大队来教书了。现在小学总共才两个老师,一个班一个老师都分不到。以后读书的娃越来越多,三个班也容不下。必须要增加老师才行。”
“周会计,你想说么子,直接讲,莫拐来拐去了。”妇联主任张进才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为了能够让老师肯到我们仙基桥来教书,我们可以再增加一些粮食给来咱们村里教书的老师。过去地主家请教书先生,还要让教书先生能够养家糊口哩,现在,虽然教书先生都是呷国家粮的,但是现在城里粮食紧张,金校长和叶老师家里都有困难。我们大队虽然不富裕,养活两个老师两大家子,还是冇得问题吧。”周风来说道。
周茂林点点头:“风来讲得好。感谢党,咱们仙基桥大队有了水渠供水,今年大部分的稻田都栽下了秧,产量一年比一年高。多给金校长和叶老师两位老师增加一点粮食,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他几个大队干部也都不反对,仙基桥大队要是饿死了人,丢的可是咱仙基桥全大队社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