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听见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女人声音可真装,不及太太十分之一的真实和可爱。
正欲探究这女人是谁的时候,何斯铭随意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沉吟片刻,迈开长腿上楼进了书房。
不过没过多久,刘妈又看见他下楼来了,脸色沉沉的,不太好看,一边打电话一边步履匆忙朝外走:“五分钟,我要知道苏允现在的位置1
话音落下时,那高大的背影也消失在锦园内了。
刘妈不解地挠了挠头。
这是闹的哪一出?
十分钟之前,何斯铭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当他看见邮箱中那一对熟悉的男女搂在一起的照片,他的瞳孔骤缩。这上面的人,不是苏允和谈允,又是谁?
他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显,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继续翻阅。
除了两人搂搂抱抱的照片,还有几张的角度十分刁钻,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了一般。
男人深情万种,女人娇俏害羞。
暧昧至极!
“啪1
何斯铭用力将电脑合上,在如此静谧的书房内一异常突兀,他脊背往后一靠,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从未有过的烦躁感卷席全身。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仍旧是林玥然。
何斯铭接起便先发制人,沉声质问:“这些照片你是从哪来的?”
林玥然明显被这样的质问下了一跳,压下害怕,夹着腔调委屈巴巴地解释:“上次霍伯母带苏小姐来林家看风水,后面苏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不适先走了。我妈妈以为是我们林家招待不周,便让我来锦园给苏小姐送礼致歉……我当时恰好就看见这一幕了,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瞒着你,所以才发给你的。”
末了,又茶里茶气地补了一句:“阿铭,你是在怪我吗?”
男人没吱声,似是在沉思。
苏允喜欢研究那些玄学的东西,霍雅凤给他介绍人看风水这事儿他也是知道的,想着她喜欢便由着她去了。
但是去林家,他却不知。
按理说,妈也不应该让苏允和林家有交集。
之前,他就是为了避免苏允知晓林林玥的存在,怕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所以才一直未曾解释这件事。
“阿铭?”见男人半天不说话,林玥然又试探地唤了一声。
男人抽回思绪。
他也不傻,有些小心思早已摆在明面上,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大多数的时候,工作已然占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也就懒得深究于这些琐碎的感情之事上。
况且,还是一段早已过去的感情。
“以后非必要,不要来锦园。”何斯铭嗓音低沉,仔细一听,似乎有些警告的意味在其中,“东南亚的地块已经归林氏所有,之后我与我妻子的事情,希望林小姐你不要插手,我自会解决。”
“阿铭?”林玥然愣愣的。
回来这么久,她知他是性格本身就冷漠,于是一直没把他冷淡的态度放在心上,毕竟他会亲自来为她接机,陪同她去赴宴,也会在深夜耐心听她诉苦,在她喝醉酒时怕她出事立刻去找她。
可现在这番话,明显是想跟她划清界限。
凭什么?明明何太太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开口,语气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甜腻:“如果她不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看见呢?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阿铭,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1
“就这样,挂了。”
他稍显不耐,显然不想再听她倾诉衷肠,直接挂断了电话。
何斯铭重新打开电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那些照片,眉间拧得更深,一股奇怪的情愫涌上心头。
让他分外烦闷。
半晌,他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给秦助理拨过去电话让人查苏允现在的位置。
秦风办事效率快,很快便发来一个定位:新中国际。
夜里九点一刻,何斯铭亲自开车,疾驰在公路上,车速十分快,车窗半开,风生硬地刮在脸上。
……
苏允在月河收拾好摆摊的工具之后,便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
就在看时间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方跳出来一条新地短信消息,她随意地点了进去,那几张照片瞬间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
苏允满脸问号,这不就是那天谈允送她到锦园,差点摔跤被对方扶住的照片呢么?
为何会看起来这么暧昧?
这城里人的拍照技术还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若不是因为她是在场的当事人,恐怕都要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一腿了。
不过这人给她发这个做什么?
“照片已经传给何总了哦,不用谢。”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苏允回了个问号。
暗骂了一句有病便收起了手机。
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她都懒得搭理,至于发给何斯铭,她就更不甚在意了。
这男人连她这么多天没回家都不知道,压根儿就不关心她,再加上人家这会儿可是有美人在怀,又怎么会在乎她跟谁搞暧昧?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
如果何斯铭信了,那她建议他赶紧去看看脑子。
“苏允姐,怎么了?谁的信息呀?”唐糖糖见苏允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于是便凑上前问道。
“少儿不宜,走,回家了。”苏允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唐糖糖撇了撇嘴:“再过两年我就成年了。”
苏允笑:“那你两年之后再问我,我肯定告诉你。”
唐糖糖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到了小区门口,苏允突然想起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忙活了这么久还没吃饭,于是让唐糖糖去超市买点绿叶菜,自己先上楼把肉焯一下水。
她脑子里想着等会儿要做的菜,压根儿没注意到电梯旁边的一道奇怪的人影。
“苏允。”熟悉的声音在楼道中响起。
苏允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脑门已经撞上了那堵肉墙,她木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何、何斯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