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自以为可以过老年生活地浮生跟在他身后忙的团团转, 倒是分毫也不觉得自己如今闲了。
不过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说不得什么。两人忙忙碌碌日子也过得开心,虽然喻之有一出是一出的, 不过刚过几天可能就已然忘了前些日子自己在忙些什么, 然而但凡是他提出来的,浮生都想办法完成了。
每次都一个一个的小惊喜逗得喜笑颜开,抱浮生就是好一通撒娇。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 如今的屋子和以往已然截然不同,变得精致又不失田园风的雅趣。
屋子的侧面建了一个带摇椅的葡萄架, 屋前的鲜花也盛开了一片,另一边是浮生用法术生生开辟出来的温泉。
处处都显露这家主人有多么爱惜这座屋子, 多么热爱这,生生将生活过成了如诗般美好。
喻之也即将为人父, 虽然才不过刚怀孕两个多月,但脾气确实日益见长,还总是爱想些乱起八糟的事情。有时半夜做了噩梦便哭梦见浮生娶了别人当夫郎, 自己只能在一边看,还抽抽噎噎的道自己都舍不得走, 生怕走了连看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说梦见浮生爱的不是自己, 那个人回来她就要将他们爷俩抛弃了。
浮生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梦境, 不去写小说也是屈才了,但看他哭的可怜又委屈巴巴的, 又是心疼他怀孕实苦, 只好硬生生的憋笑哄他。
“我家小夫郎, 啊不,我家的小祖宗。我只爱你,旁的人回来不回来关我何事?你这只小醋包可别尽想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不然到时候小宝钰也是个小醋包可怎么办呀,倒时候是哄你还是哄他呀?”
“哼当然是哄我,呜呜呜他还没出生呢你就想偏心他了呜呜呜…..”
浮生:“…….”
竟还有和自己孩子吃醋的父亲,真是……真是符合他的小性子,可爱的过分了。
有日喻之又心血来潮,午觉不过刚醒就开始发难,顺眼朦胧就问道:
“妻主你可还记得你养的那只狐狸吗你为什么不继续去找他了呀”
这小狐狸就坐在自己身旁呢,要去继续找它做什么浮生有些莫名,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这又是闹得哪出。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这天道究竟是怎么合理化了喻之关于这一块的记忆,只能凭借猜测来大概的推测一些。
然而先前自己一直猜测他是被天道直接被合理化成了那个”喻之”,毕竟“他”的母父也是认他的,无论是当初举办婚宴还是后来的回夫家看亲,都没有看出有丝毫的不妥来。
但具体是如何合理化的浮生其实是一概不知,想到此处不由有些埋怨这天道也不给透露她一些“剧本”,平白无故耗费了自己无数的脑细胞。
一边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一边顺他的话含糊道:”有你在身旁还要找它做什么”
喻之听完默了默,就在浮生以为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心暗自舒了一口气时。自家小夫郎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将手边可以拿到脚边可以踢到的东西统统扫下了床,包括就差满脸写无辜的浮生。
打了个浮生措手不及,但哭的梨花带泪的让人心疼的不行,好不容易生起的一点点气恼也立刻烟消云散。
只好死皮赖脸的抱自家小夫郎耐心的哄,嘴的甜言蜜语似是不要钱的一般往外蹦,可惜以往百试百灵的这招今日却是失效了,甚至还起了反效果。导致浮生被自家小夫郎推搡赶出了房门,只能在门外听门的动静暗自心焦。
不过哄小夫郎怎么可能只有一招呢,尤其是孕期的小夫郎虽然敏感情绪多变了些,但还是很好哄的。
一招未成,浮生只好另出一招:去后山找他爱吃的一种紫色灵果。
还是一次偶然带小夫郎上山打猎时一时没注意跑进了深山才发现的,一看到那种果子喻之的眼睛都亮了,说是之前经常偷偷来外头摘这种果子吃。
这种紫色灵果常常结在一些低矮的藤条上,若是寻常人去找很容易就被忽视了去。但是对浮生来说并它非十分难找,毕竟可以使用灵力经行灵力之间的感应,大大缩小了寻找的难度,基本只要去找就能一找一个准。
而真正有难度的是这种果子长后山头的深山处,还不在深山的边缘。
若是将这古怪的深山划分成五圈,浮生估摸它应该长在第三圈那边。已经算是是清晰的能感受到妖力圈层了,同理头的一些大妖若是有心也能感应到她。虽说以现在浮生的实力并不怕这些外圈的妖物,但心头还是怵内圈的妖物跑出来。
若是正面硬抗内圈的大妖,虽说将它们斩杀并不算难事,浮生还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若是受伤了或是身上带来这些妖物难闻的血腥味惹得自家小夫郎心疼犯恶心,实在是不值当,所以还是小心点为上。
浮生打速战速决的主意,掐了个隐匿气息的符咒,又运行疾步口诀,全程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已经满载而归了。
边想如何回家拿这些果子把自家小夫郎给哄开心了,边漫不经心的赶路。
真是安稳的日子过得多了便时人不由自主地松懈,否则定能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跟上了一只同样雪白地灵狐。
喻之本也就一时冲动给她赶了出门,但其实待情绪稍微稳定就后悔了。只是平日被她娇惯的习惯了,满以为她不会真的被自己给气走。还想只要她再哄上自己两句给自己个台阶下,自己就原谅她了给她开门,大不了…大不了前段时间她求的那些羞人的事答应她就是了。
想便红了脸,气也顾不得生了,暗搓搓的将门开了一条细缝向外张望,然而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一瞬小哭包又上线了,眼睛红红泪水含在眼眶半掉不掉的,嘴喃喃:“妻主就是大坏蛋,要是等会儿回来不好好哄我,我就不给你开门了!去露宿去,去喂蚊子去…..”
却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左右手不安分的互相捏在一起,低头踱小碎步在房门口来回的转,时不时还伸脑袋扒拉大门够出去看妻主回来了没。
等浮生回来的时候,哪还记得自己说过得什么“狠话”,跑将浮生抱了个满怀,泪水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掉。
道歉的话是一句没说,但已经让浮生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见他跑的急担心的摸了摸他还未鼓起的肚子,见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不愿看他再水漫金山,立马将藏在背后的一篮子的紫果拿了出来。果然瞬间原本还哭兮兮的脸一下就绽放出了笑容,也不伸手去拿果子反而举手要浮生抱。等浮生将他抱起手勾她的脖子就献上了一吻,泪水还没干笑得更是傻兮兮的,却甜的浮生心颤。
只觉得他哪是什么狐狸精,分明就是蜜糖变的小糖精,甜的人发腻。
墙头上趴的白狐狸全程吃完了这口狗粮,看得牙酸撑的胃疼。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自家那个丢失了三年多,美艳无双又极为注重自己容貌的少主,如今竟然顶个丑八怪的皮囊和一个人类在一起,举止之间还竟是亲密无间。
平心而论,“喻之”的面容虽算不上沉鱼落雁,但绝对是算不上丑陋的,好歹也是小家碧玉之风在村哪至小镇都是公认的美人,嫁给了“一穷二白”的浮生不知碎了多少人的芳心。
不过若是与喻之原本的容貌比起来,确实是像是鱼目与珍珠比较,若不是有那双狐狸眼和天生的灵动支撑这幅皮囊,撑死了不过说上一句中人之姿。
白狐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家向来爱美的少主,怎么会容忍自己变得如此丑陋?哪怕是想和这个凡人女子来段露水情缘,也没必要弄成这幅模样啊,岂不是顶原本的相貌更加合适?
毕竟天下女子都是爱好美色的,白狐敢打赌这世间就没人能抵抗住自家少主的美色才是。
就当作一段露水情缘便好,反正在狐族这种事情实在是常见的很完全不足为奇,尤其是狐族的雄狐还常比雌狐爱玩这一套。
至于少主愿不愿意白狐脑子就没这个概念,毕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不过几十年光阴可活,若是实在舍不得就订完婚再回来陪她到死亡,再回去成亲就是了。
本想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下去将少主带回族,但又怕那人类发现少主和她一般也是只狐狸,将她吓到了到时候扫了少主和她玩过家家的雅兴。
眼珠一转便已经重新做好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