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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气乃是昆仑派一门威力浩大的神通真法,名作‘七摄虹心气’,共分七色,为赤、墨、黄、绿、青、金、白,这白气能够变化于有形无形之间,但却又坚韧无比,可刺穿金石,而且迅逾疾电飞剑,一旦使出少有人能阻挡。一旦被此气及身,立刻就是销肉毁骨,极是厉害。
除此之外那赤气可以激起心火,墨气可以迷人心智,黄气定人神魂元灵,绿气定拿肉身,青气可以磨耗法力、定住气机,金气一出便可将方圆百里生灵尽数杀死。这一神通除此之外还可两相合用,更能添威能。不过若要将这神通练成,非得耗费数百载时日参悟玄法。
滕子京虽然也能御使这一门神通,不过却是堪堪只能用得三道奇气,这白气便是他最为得意的的,他修成元婴之后便就习练了这一神通,运使起来可谓得心应手。当下那白气疾快飞去,虚实变幻之间就是破开重重法力,俄而那一声尖锐鸣叫将要刺破碧水麒麟。
碧水麒麟仰头一看,也是微微心惊,立刻起了水遁之法遁去,那白气飞了过来就有一片灼热之感,好似被烈火灼烧,倏尔颤起一片火花。然而他方方躲开,却是发觉四周气机滞塞,水遁之术运使起来也难以圆融,当下就是龙睛一瞪,环顾看去。
却在此时,天中那一只天鹤已是杀来,而那道飞出去的白气轻轻一旋好似鸿羽浮空,也是飘了过来,但是气势却是威猛无匹。他当下不敢久留,急忙起了水遁之法,然而这时再是动作,四周气机已是完全不受他掌控一般,他不由骇然起来。
如是这水遁之法不能运使,他便是没了逃命的手段,而且顶上那只天鹤一看便不是能够轻易对付的。当下也是着慌不已,昔年他却是不曾遇见过这等对手,竟然能够摄拿气机,完全将他水遁之法限制住。
当下他也是不敢再有犹豫,只把身形一抖,就是化作三百余丈高下,旋即依仗着坚铁身躯就是撞开层云,再是把身躯拔起撞向那飞来天鹤。
滕子京一气使出‘七摄虹心气’中的青白二气,一时间也觉法力难支,若是这碧水麒麟不是惊慌守御等待时机,那他自己也只能把神通撤了。此时一见此状,立时就将七摄虹心气收了起来,飞身跃起,御使那天鹤伏龙玺。
继而见他手掌一翻,就见一只雕龙刻凤的圆环,内中有光泽放出。这圆环一出来,就有隆隆响动,似有千万走兽咆哮,亿兆禽鸟啼鸣。滕子京冷喝道,“孽畜,既然敢杀我昆仑弟子,今日便拿了你回我昆仑受罚。”
他虽有诛杀这神兽之心,不过神兽难得,斗法片刻之后见得这神兽不过尔尔,只是仗着那等无与绝伦的遁法施为,心中杀机便就去了一分,反而还有心将其带回昆仑,再以昆仑秘法祭炼,或许能让他功行再前进一步。
碧水麒麟被那天鹤追索,又有一道白气纠缠,这时忽而觉得四周一松,那困锁气机之法已是无有,不由大喜。然而只是瞬息间他就觉得有些不对,急忙看去,就见天中那一枚圆环宝光照来,令他心头惊骇,好似法力都被锁住,而且那层层宝光一落到他身上立刻变作千条枷锁,就要将他困住,当下就是惊惧大叫起来。
云沐阳在天中看到此景,也是惊讶不已,道,”此宝不是御灵派御兽镯,怎得昆仑派也有此物?“他此时已是看出来,这一枚御兽镯比之当年他得来的不知玄妙百倍,只要法力足够雄浑,元婴大妖也不能幸免。
碧水麒麟虽是神兽,然而未脱兽性,也从未曾遇到过这等法宝,此刻被天鹤追索,又被这御兽镯罩住就是惊慌起来。这时他也知晓,若是再不出手,这碧水麒麟必定要背滕子京拿去,那是便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因此也是毫不迟疑,清喝一声,就见那碧水麒麟脖颈的赤金乾圈倏尔金光大作,立刻分化出百枚钢圈,向着四方轰隆打去。那些锁链被这钢圈一打,立时松散开来。碧水麒麟也是瞬间醒悟过来,嗷叫几声,再是把身形一缩,刹那间就是摆脱了那御兽镯捆缚。少时见他四蹄一跳,就是化作水光远远遁走。
而云沐阳念动乾坤伏魔圈之时,又见他把袖一挥,一道夭矫剑光自天穹斩下,烈烈威势,重云皆退。俄而那道剑光在天中一分,化作数十道流光斩去。
滕子京也是早有应对,原本是想着能够在瞬息间将碧水麒麟擒拿住,在来对付这云上二人。以他看来,这碧水麒麟比之元婴二重修士还要厉害些许,而这二人只是一重境界,其中那矮胖之人气机尚是虚浮,可见成就元婴未久。
因此只要将碧水麒麟拿下来,这二人也就不足畏惧,因此斗法之时他也是有意远远避开。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却是那碧水麒麟脖颈上竟然另有法宝,而且还是一桩极为出名的法宝乾坤伏魔圈,瞬息间就是将他布置破坏。
他虽有恼怒,可是也只眼前这人或许才是正主。他立刻把身一晃,举动千重风雷,大喝一声道,“你这小辈既然手握我玄门至宝乾坤伏魔圈,修得又是至清清气,缘何为那孽畜出手?”
“贫道座下坐骑被你如斯欺辱,贫道焉能坐视不理?”云沐阳朗声清笑之间天中剑光更是密如织雨,飘飘落下,令人不寒而栗。再见他把手一指,那些剑光当中就有百余道倏尔一凝,旋而化作一条玄色匹练斩了下去。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献丑?”滕子京也是震惊不已,那碧水麒麟分明就是道行高妙,怎得会被眼前之人擒拿住,莫不是来历不比寻常?他当下按下心中疑惑,决意将云沐阳擒拿之后再做拷问就可知道此人来历。
只见剑光斩来,立刻张嘴一吹,立刻就有罡风呼呼吹了出来,猛烈至极。倏尔,天中也是发出隆隆回响,就见铅墨浓云汇聚,继而再是犹如大山崩裂一般被撞破开来。原来竟是滕子京引动极天罡风来斩杀敌手。
滕子京也是极为了解,元婴二重对上一重修士那是有绝对胜算,就是因为这极天罡风。寻常元婴修士不能支撑数息便会立刻被罡风吹去肉身,其后再将元婴毁去。是故他也不再多做留手,趁着那碧水麒麟惊慌逃去,立刻把罡风引来。
这罡风一吹,斩了出去的剑光瞬息间就是被吹散了一层宝光,只是一息之间剑光势颓,已是要散去。而恒铭心藏在云天,这时忽而见得罡风吹来也是心惊肉跳,一时也是顾不得了,连忙拔起身躯飞纵开去。
云沐阳在天中微一点首,对此人手段也是有了些许了解,此时倒是敢放手一搏。趁着其人大意之时,前去与其一争。当即心念意动,剑丸上附着精气瞬息间转挪了开去,随即剑光散去,犹如点点细碎星光。
只见他飞身纵云,一缕赤芒虹烟腾起,在天中一转,即刻就是杀了过去。
滕子京不由满面讶然,寻常修士修成元婴之后无不是惜身爱命,生恐有了什么损伤,此生就与大道绝缘。现下知晓自己有这九天罡风还敢如此施为,此人着实是胆大无谋。只是他转念一想,却觉出不对来,也是他一时受了惯性思维,起了轻视想法。
如是没有依凭又怎敢与自己叫阵,当下目光一凝,此人已是飞掠至眼前来,倏尔天中宝华大放,就见一枚圆润润的宝珠辉华耀盛,光芒一放无边罡风立刻偃旗息鼓一般就是退了开去,随即再看比之寻常暴风也有不如。
他也是惊讶不已,叫道,“此是甚么法宝?”言语未落,那剑光再是凝聚出来又是如疾风骤雨泼洒。他甩出一张法符出来,立刻飞身而起,只他飞去瞬间,那张宝符就是被剑光斩碎,灵光散去。
云沐阳一见此状,也不再去追,因为这时天中那一只天鹤也是探爪抓来,因此身与剑合飞遁开去。不过随着他飞遁,那一只天鹤却也是把翅一振,不旋踵就是跟了上来。
滕子京在天中立定,目中变得极为深沉,方才一念之间险些铸成大错,心中更是紧凛起来。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现下他倒是相信了那碧水麒麟是其坐骑。如此,却是更激起了他心中怒火,誓要将此人斩杀在此。
他目光一看,忖道,“此人剑遁神妙,若要治他唯有限制他剑遁之法,只是方才我已使出了七摄虹心气,其人定然早有准备,倒是不能莽撞行事。”他瞥见天鹤追拿也是极为迅快,不过御使这法宝耗费法力不少,不能长久,心中再是一想就是有了主意。
自己法力毕竟比此人强盛,只要稳稳守住,其中再是趁隙袭杀必定可以将他法力耗尽。那时此人若是使出剑遁之法来,便可以天鹤追索,而且他手中还有一件至宝,只要此宝在手,几乎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