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锦这样有信心的宣告,没有谁不吃惊的。除了叶溟轩,叶锦跟叶繁只是知道梓锦嘴巴利一点,可没想到也没指望自己真的能查出什么来,因此听到梓锦这么有信心的一说,叶繁首先讥讽出声:“就凭你?”
梓锦这个时候没有玩闹的心情,敌人的高明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居然在她嫁进侯府之后立刻就转变了战略,将熏衣服的香料掺杂到了墨锭中,很显然的那幕后之人对梓锦也是有了解的,知道梓锦是一个心细的人,生怕梓锦在平常的生活中有什么发觉,而那人的确做对了,梓锦的确被她瞒过了,这么一来就是大半年的时间,若不是梓锦这次到外院来,就是在内院查翻天只怕是什么也查不到的。
梓锦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的要命,抬眼看着叶繁,轻声说道:“二哥,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真的有种天要塌下来我们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明知道有人在算计我们,可是我们这么久愣是没有查到对方,这种感觉很好玩吗?别人的刀架在你脖子上,冰冷的刀锋已经触及我们的血管,而我们却还丝毫不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至少我讨厌这种感觉。”
叶繁很不习惯这样的梓锦,神色有些尴尬,轻轻地撇过头,不过还是嘟囔出一句:“真的这么严重?你……你查到了什么?”
叶溟轩握住梓锦的手,默默的传递着自己的力量,能让梓锦有这样的无奈,可见真的是查到了什么,看着梓锦柔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有我们三兄弟,莫怕,天塌下来,就算是顶不住,咱们还能同生共死。”
梓锦想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可是冰冷的心冻结了血管,僵硬了表情,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下来。梓锦忙用手抹去,甚至都来不及用帕子,太慌张,太惊恐,让她一直以来很是坚硬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叶繁有些慌了手脚,坐立不安的说道:“老三,我可没欺负她,她自己哭的,你可不能找机会黑我,真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看着梓锦还在掉泪,叶繁猛地蹦了起来,双手合十弯腰鞠躬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说你了,成不成啊?你……你怎么还哭啊,当我求你了,你别哭了……”
梓锦本来挺伤感的,可是被叶繁这么一搅和,再悲春伤秋的情绪也都没了。拿出帕子抹干眼泪,看着叶繁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朝着我凶巴巴的,大哥可是证人。”
梓锦顺杆就爬,叶繁哀叹一声,指着梓锦想要说什么可又忍了下去,赌气般的坐在叶锦的身旁,觉得自己亏大了。
叶锦却是忍不住的一笑,抬眼看着溟轩两口子说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这样吧,晚上我跟二弟去安园叨扰。”说到这里一顿,看着梓锦问道:“你看需不需要你大嫂跟二嫂过去?”
叶锦这般民/主,梓锦还是挺意外的,梓锦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楚氏做事细密周到,心机又深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沈氏其实也不是傻子,只是梓锦怕沈氏不如楚氏牢靠,可是不让沈氏来又怕叶繁有意见,一时间有些踌躇。
叶锦一见,便说道:“既然不需要就算了,不需要为难,如今敌人在前,别的一概不是我们一家人之间的障碍。”
叶繁看着梓锦却突然聪明起来,道:“你若是觉得你二嫂不可靠,晚上就不让她过来了。不过既然内院要动手的话,你是离不开大嫂的支持的。”
梓锦叹息一声,叶老二虽然真的很二,但是其实也不笨,就是太冲动了些,嘴巴手脚永远比脑子灵活。叶繁这样点透了,梓锦也不好端着,琢磨一番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二嫂,而是我跟二嫂之间不是很了解,这件事情必须不能走路一点风声,不然敌人闻风而遁,以后想要再抓住实在是千难万难。二哥说的很对,在内院我一个人是不能一手遮天的,很需要大嫂的支持,大嫂跟二嫂相交多年,不如请大哥帮忙问问二嫂要不要过来,不是不相信二嫂,而是我觉得二嫂的性子不如大嫂沉稳,就怕神色间漏了端倪,敌人很是狡猾,兴许只是一个眼神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梓锦这话说的很实在,叶繁倒也没生气,抬眼看向了叶锦。
叶锦点点头,“好,这话我带到,晚上安园见。这外书院也不宜久待,三弟妹还是赶紧回去吧。”
梓锦点点头,几个这才各自散了。梓锦让几个丫头拿着些叶溟轩不常穿的衣衫回了安园,既然是帮忙打扫外书房总得有个样子,因此外书房是真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基本没挪动地方,这也是梓锦细致周到之处。敌人既然能动得了叶溟轩书房的墨锭,一定是外书房得力的人,万事都要做周全才好。
梓锦回去后就很是高调的嘱咐安园小厨房的管事,准备上好的席面两桌,把叶锦叶繁楚氏过来做客的事情微微交代一番,然后跟叶溟轩这才进了屋。遣退了身边的人,又让杜若先回家看看孩子晚上过来当夜差,让纤巧守在门口,又让寒梅水蓉雁桃几个加强关注安园的众人的行动,这才跟叶溟轩夫妻两个低声交流起来。
听完梓锦的话叶溟轩一脸的僵硬,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俊朗的面上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黝黑的仿若黑宝石的双眸暗流涌动,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梓锦坐在他的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叶溟轩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毕竟这么长时间叶溟轩一点也没有察觉,这样的结果不管是谁都不能一下子就接受的。
“终究是我大意了。”叶溟轩长叹一声面上带着浓浓的愧疚。
梓锦却摇摇头,“哪里是你大意了,香料这些东西男人有几个会去关注的,除非是制香的人才会有这种癖好。不是你的错,而是敌人太狡猾,正因为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叶溟轩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思衬半响然后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好不说,我心里也没个正经的主意,不如晚上等大家都来了再商议,群策群力一定有更好的办法。最重要的,大嫂对于人事上的安排比我知道的更多,谁是谁的人,一问她就知道,咱们到时才能细细的做打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叶溟轩点点头,“也好。”
暮色方黑的时候,叶锦叶繁楚氏跟沈氏就来了,看到沈氏的时候梓锦也没觉得意外,既然楚氏能信任沈氏,她也就能。毕竟在追查无子嗣的事情上楚氏只怕比梓锦更要着急,更要谨慎。
厨房里早就转备好了菜色,宴席就安排在了东暖阁里,用屏风一分为二,叶溟轩三个在外,梓锦三个在里,这些自然是做给丫头们看的,免得有人起疑心。让纤巧带着素婉、碧荷几个上菜添酒,叶溟轩兄弟三人依旧扮演着面和心不和的状态,梓锦跟楚氏沈氏依旧是暗暗较劲,等到酒过三巡,梓锦这才笑着说道:“伺候了一晚上你们也都累了,都下去吧,留下纤巧跟杜若就是了。”
纤巧就抿嘴一笑,推着其余的丫头说道:“到底是少夫人偏心,有好事先紧着你们,赶紧去吧,我跟林仲媳妇留下执壶伺候,等到你们吃饱喝足了再来替我们。”
楚氏就扫了一眼纤巧,这样机灵的人儿真真是极难得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等到把丫头们都遣下去了,纤巧就跟杜若对视一眼,随后关了房门,她却在门口找了个小杌子坐下,监视着有没有人靠近偷听。杜若就去了窗台那边,两人分开行动,监管的水滴不漏,将窗子微微的开了一条细缝,外面有什么动静,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这次就连沈氏面色都是一怔,身体就有些僵硬,姚梓锦真是太谨慎了。
叶溟轩一个人僵立在屋子中间的屏风搬到一旁,屋子里顿时宽敞了许多,众人对视一眼,屋子里慢慢地静了下来,没有了方才的喧闹之声,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的严肃,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关系重大,关系到子嗣,关系到侯府的将来,谁又能无动于衷?
梓锦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地说道:“还是由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说完之后咱们在讨论怎么样?”
众人一致的点点头,毕竟梓锦是最先发现的人。自然是有优先话语权。梓锦当下就把自己在外书房的发现细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墨锭的时候,众人的神色解释一变,很显然对于敌人这样高超的手段惊惧不已。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这件事情的复杂性隐秘性实在是令人惊惧。如今大家都在了,就一起拿个主意,看看该怎么办才好。”梓锦环嗣着众人说道,面上一片严肃。
屋子里沉寂如水,楚沈二人脸色微青,叶锦跟叶繁也是面色僵硬,梓锦的怀疑虽然不是证据十足却是十分的打动人心。
“那香料我一直以为是夫君喜欢用的,就一直没有多心过。自从我嫁过来,他就一直用这种香料熏衣服,哪里会想到香料里有问题。”沈氏白着脸说道,手指紧紧的握成一团。
梓锦闻言眉头一皱,又看向楚氏,问道:“大嫂,那你呢?你进门的时候大哥也是用这种香料?”
楚氏点点头,面色晦暗不清,夹杂着几分苦涩。凭惊什想。
梓锦就叹道:“难怪难怪,我就想着大嫂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到,正因为你们刚成亲的时候大哥二哥就一直用这种香料,你们就会认为自己的夫君喜欢这种香料,既然是夫君喜欢的,又是在你们没进门的时候就用的,哪里会有怀疑。就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怀疑的,敌人这是利用了我们的一种生活习惯成自然的心态下手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我们进门之前,就有人先下手了?”楚氏抬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低声问道。
叶锦半眯着眸,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从我们兄弟搬到外院没多久就用这种香料熏衣服了,那时候还小,不过十一二岁,再加上香料清淡不会令人厌恶,男孩子在这方面也不会有太多的注意力就这样慢慢的用了下来。”
叶繁看着叶溟轩,又看看叶锦,然后才看向梓锦说道:“我跟大哥差不多,当然也没多想,寻常外院的衣服都有专人管,我哪管这些。”
叶溟轩冷哼一声,无比讥讽的说道:“这是什么人跟我们苦大仇深的,居然在我们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我现在能肯定那人想要对付的并不是我们,只怕是冲着父亲跟侯府来的。”
纵然叶溟轩是重生过一次的,但是上辈子还没活到这个时候就过世了,因此并不知道这后面的人生居然还有这样的纠葛。如果叶溟轩知道后面还有这样的劫难,他宁愿多活几年知道幕后真凶,然后这辈子从一开始就提防着,只可惜人生从来不是有戏你想要重来就能重来的。
叶溟轩这么一说,叶锦神色一动,转头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谁跟父亲有这样的仇恨,要让侯府断子绝孙才肯罢休?”。
这一点可就无人知道了,事关长辈谁又敢轻易妄言?
“这些事情我们不知道,只怕现在去问父亲,父亲也未必知道。”叶溟轩皱眉说道,依照他多年的经验,能隐藏这么深的敌人,肯定不是一个能让人一下子就能想起来的人。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父亲?”叶繁问道。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事关重大要不要告诉叶青城却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告诉了叶青城,就怕叶青城有什么动作惊扰了幕后之人,不告诉可是实在是不是一件好事,做小辈的又不能太过于擅自专断。
梓锦抬眼看着叶溟轩微微皱眉,叶溟轩瞧了梓锦一眼,然后看着叶锦商议道:“你看呢?”
叶锦也有些为难,一时间也无法答复,又把问题抛给了叶溟轩。叶溟轩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说道:“依我看这件事情除了咱们六个人知道谁也不要告诉,既不要告诉父亲,也不敢要告诉别人,不管是谁!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毕竟若是走漏了风声,被敌人知道,咱们到时候岂不是断了这一条将人捉出来的线?不如等到咱们把敌人捉到手后再说。”
看着大家的神色还有些不定,梓锦只得又说道:“你们想想,敌人能够在侯府隐藏的极深,说不定就是父亲母亲身边得用的人,咱们是相信父亲母亲,可是她们身边的人神又能保证绝对不会有二心的?若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想要在侯府坐下这等阴损的事情简直是不可能的。要我说宁愿事成后拼着被长辈责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你们别忘记了我们只是查到了这香料有问题,可是却还没有查到这香料遇到什么才会令人无孕。如果走露风声线断了……大家依旧不能生儿育女,你们想想子嗣重要还是别的重要?”
梓锦知道不把话说重了,就怕有人背地里偷偷卖好透出风去,万一要是被人知晓走了风声,真是后悔也晚了。
楚氏看着梓锦咬咬牙,道:“我同意三弟妹的话,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走露一丁点的风声。”
沈氏自然也想早日生儿育女,紧跟着楚氏说道:“我也同意,大不了事成后再请罪。”
叶溟轩看着叶锦叶繁,叶繁又看向了叶锦,叶锦跟叶溟轩对视一眼,几经思考,只能点点头,“虽然慢着长辈实属不孝,但是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只能这样了。”
梓锦轻轻的松了口气,才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咱们就来想想该怎么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后院的事情男人们还是比较尊重妻子的,因此大家的眼神就落在了几个女人的身上。楚氏也不矫情,看了看众人,就说道:“夫君跟二弟的衣服是经过浆洗房浆洗后交给熏衣房熏香,然后再由各院的丫头领回去。三弟的香料不是出在衣服上,而是在墨锭里,外书房才买一项却不归内院管,只怕还要请三弟从外院查起。”
叶溟轩点点头,道:“这个自然,我这边先放下我自会处理,先说你们那边。”
楚氏就点点头,看了看丈夫,咬咬牙说道:“内院的浆洗房管事是吴嬷嬷,吴嬷嬷是母亲的人。熏衣房的管事是许青媳妇,许青媳妇是吴嬷嬷的侄女,许青在外院马房里是个小管事,在马房大管事孙铭手下当差,都是侯府多年的老人了。”
楚氏在侯府多年人际脉络果然比梓锦熟悉很多,梓锦听着就点点头,楚氏果然是个厉害的,这样一说就会令人觉得清楚了许多。马房?梓锦眼睛忽然一闪,看着叶溟轩说道:“我记得溟轩说过,早些年他惊马踏伤赵游礼,那时候就有很多的传言说是大哥二哥在马上动了手脚,恶意陷害溟轩欲除之而后快。可是后来溟轩说大哥说不是他跟二哥做的,我们也相信大哥,说出来的话素来一言九鼎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熏衣服的是熏衣房的许青媳妇,而许青又是外院马房的二等管事,而刚巧这夫妻二人负责的是差事都出了纰漏,是巧合还是……”
梓锦这么一分析,楚沈二人就是脸色一变。如果许青媳妇靠不住,而介绍许青媳妇这个活计的是吴嬷嬷,而吴嬷嬷是杜曼秋的陪房……这样算下来,两人后背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难怪方才说不该先给长辈知道,如果真的透给了长辈,如果长辈真的要插手,如果这个吴嬷嬷真的有问题,后果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叶锦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回头看着叶繁,就见叶繁愣愣的,心里叹息一声,看着叶溟轩说道:“三弟你看这事?”
叶溟轩斩钉截铁的说道:“查!”
“怎么查?”楚氏咬着牙问道,她能相信杜曼秋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没有孩子,可是她身边的人她现在不敢相信了。
“顺藤摸瓜。”叶锦缓缓的说道,看着自己媳妇,“这事情交给你,母亲那边的事情你比三弟妹熟悉,若是三弟妹插手就会让人惊觉。”
楚氏忙点点头,“是,我记下了。”
叶锦又看着沈氏,说道:“二弟妹就从二弟的外书房查起,看看二弟的衣服每次都是谁领回来,又经过了哪些人的手,这里面谁最可疑,找出可疑的人,然后咱们再一一排查。”
这件事情与沈氏来说并不困难,沈氏就点点头,“我听大哥的,大哥放心就是。”
叶锦又看着叶繁说道:“你也口风紧一点,二弟妹做什么你都要配合。”
叶繁垂着脑袋怏怏的说一声是,如果真的是母亲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他还真的有些难受。
事情说到这里又看向叶溟轩,问道:“三弟这边你自己看着怎么办才好?”
叶溟轩就笑道:“外院的采买一事梓锦不能插手,我就亲自去查,我手里有锦衣卫,马房那边也交给我。大哥就只管盯着孙铭,孙铭是谢大管家的外甥,如果他不干净,谢大管家那边就要谨慎了,如果谢大管家里外沟通,这才是要人命的事情。”
谁都知道谢元是叶青城最信任的管事,外院的事务一概都是交给他管理的,如果谢元被人收买了,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叶锦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推脱一口应了下来,梓锦这个时候就说道:“这样的话我该做什么?”
事情这样一分,梓锦反倒是闲了起来。
叶锦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是这里面最细心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查到香料的问题,你就负责找出香料另一半的相生物件。”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让梓锦变相的把事情给总管起来,因为梓锦要查出熏衣服的香料要跟什么相生或者相克才能让人不孕,首先就要知道这香料管理之人的底细,就等于是楚氏沈氏查到了什么都要跟梓锦汇报,梓锦根据这些情报才能下手。
本来要是直说让梓锦总管此事,楚氏跟沈氏就会有不开心的情绪,但是叶锦很聪明,先是给自己媳妇,叶繁媳妇分配了工作,最后梓锦却是没有什么可做的,这才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就好像是实在是没人了,就只能交给梓锦去查。既平息了楚氏跟沈氏的不平,有利用了梓锦的专长,不得不说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难怪上辈子的叶溟轩被人斗死,不管是不是叶锦下的手,如果真的是叶锦下的手,叶溟轩被斗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叶锦实在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看着不显山露水,却没有让这个十分古怪的组合能够顺顺利利的合在一起做事,就这一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不管谁手里的事情有了进展,都要先把消息给三弟妹,这样的话才能根据各方面的线索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进而捉住那幕后的黑手。”叶锦看着大家说道,众人点点头,对视一眼,神情都十分的凝重。
事情谈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毕竟是打着吃饭的名头,于是又把屏风搬了回去,屋子里又慢慢的热闹起来。这个时候纤巧跟杜若这才松了口气,纤巧就故意推开门往厢房走去,拽出几个丫头给她跟杜若换班。这拽出的丫头里恰好就有素婉,一切不着痕迹顺理成章,只有让素婉亲眼看到了屋子里真的是在吃饭喝酒,才能打消她的疑虑的。
一直到了亥时,这才散了,收拾过后屋子里逐渐的陷入了沉寂。
梓锦平躺在床上,望着姜黄色的虫草帐子默默的发呆,叶溟轩洗过澡走进来,看着梓锦问道:“在想什么?”
今晚值夜的正是素婉,就在外间的小矮榻上,梓锦抿嘴一笑,柔声说道:“我在想我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叶溟轩自然明白梓锦的意思,故意暧昧的调笑道:“夫人这是在埋怨为夫没有尽力吗?”
外面值夜的素婉听着寝室里传来的一阵阵忽高忽低的气/喘声、呻/吟声,不由的红了脸,两人的对话自然也听了进去,这才微微的放心,看来自己真的是多心了,他们并没有怀疑什么,真的只是一顿寻常的宴客而已。
梓锦赤着脚偷偷的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矮榻上素婉放松入睡的脸,这才在心里冷笑一声,游戏,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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