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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该返程的时候,因为我回去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每年开工那天的惯例,跟员工们一起聚餐,然后给他们发放开工红包。临走的时候,师父将我送出去好远才停下了脚步。
“师父,不如跟师母去我那里住些日子吧?”我回头对身后的师父鞠了一躬说。
“等这边消停一点,我就带你师母过去散散心。现在不行,她说你也不在这边,她要是再走了,会被一些人过度解读,然后又会造谣生事的。我们都老了,能为国家做的事情越来越少。有你师母坐镇,港岛的商家就不会动摇。因为江家是一面旗帜,这面旗帜只要竖着,就能给商家们带来信心!”师父拍拍我的肩膀沉声说道。
“那我在帝都等着你们!回头我再学几道川菜,等师父来了,我做给您吃!”我轻轻抱了抱师父对他说。
“回去之后我就闭关,梓童过完十五才回公司。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公司的事情交给你和佳佳负责。”上车之后,我朝站在环山公路上的师父使劲摆了摆手。关上车窗后,我对身边的晓筠说道。
“你安心去学炼丹秘要,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晓筠知道我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她拍拍我的手背对我说。
“时间不等人啊,我昨天去看望雷神,他已经老得不像样子了。我怕再拖延下去,明年春节未必可以见到他。而且他都老了,师父和师母距离这一天还会远么?这些都是当年对我有大恩的人,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一个个离世。这么做可能会很自私,不过从头走到今天,这一路上我付出的也不少。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我毕竟还是个人,做不到六根清净。”我点了一支烟,重新将车窗放了下来说道。
“我懂的,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和孩子们会一直陪着你,跟着你!”晓筠轻轻靠在了我肩头说。
“大家新年好,恭喜发财!”别人家都是初七开工,我家是初八。我是个俗人,也喜欢8这个数字。初八的早上8点58分,我的员工们准时出现在了公司门口。我站在大门旁边,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递上早已经封好的红包。年后第一天上班,图的是个彩头和好心情。红包里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却足够让大家今天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开工第一天,其实没什么工作要做。大家凑在一起,一边说笑着,一边整理起各自的办公桌。等把这些事都做好,接下来就是打扫卫生了。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我已经订好了帝都最大的酒店。那里足可以一次性招待几千人用餐。
“姜总,您看这菜单有没有问题?”每年的初八,酒店的老板都会照例问我这么一句。
“基本的菜单不变,然后多加一道你们今年的特色菜!”而我的回答,也跟去年一模一样。聚餐嘛,基本的菜式都是那些个东西。再大的酒店,能拿出手的菜式也就那么些。八大菜系,一般我都会每样点两道。然后再增加一道酒店新增的特色菜。
“得嘞,那我吩咐厨房开工,稍等片刻就能上菜了。昨儿城东张老板还想预定,被我一口给回绝了。我说姜总每年初八都会在我这儿设开工宴,这已经是惯例了。”酒店的老板拿起对讲机通知厨房准备上菜,同时对我赔笑说道。关于港岛的新闻他也看了,他知道我现在成为了网路上的红人。有我在这里设宴,无形的广告价值远远超过这些酒席本身的价值。
“每年初八中午,这儿我包圆,提前跟你打个招呼,算是预定吧!”我笑了笑递了一支烟过去说道。
“您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办啊我的姜总!没得说,初八这天天王老子要来定位置都没有,我就给您留着了!”老板祖籍不在这里,不过是二十年前北漂成功了而已。不过眼下听他说话,已经是一口京片子,半点家乡的口音都没有了。户口依旧是外地户口,可是骨子里,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帝都人。帝都人的圆滑和大气,在他身上兼而有之。
开工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两点半才宣告结束,饭后我直接宣布下午自由活动,不用去公司了。这也是惯例,年后第一天上班,大家的心思还没有放在工作上。吃上这顿饭,在公司里打扫打扫卫生,其实就是在收他们的心。说起来跟学生们其实差不多,每年假期结束,去学校的第一节课,基本上都不会讲什么正式的内容。班主任老师会在课堂上,再三强调收心这个词。
“明天上班,我不希望有人迟到。”目送员工们离开酒楼的时候,我还不忘对他们提个醒。说我公司制度弹性大,那是因为我能体谅大家。生而为人,谁都有遇到难事的时候。真有困难,公司会适当放宽一点制度,并且在能力范围以内尽量去帮助他们。就跟今天一样,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并且多放半天假。不代表每天我都请他们吃饭,每天都会多放他们半天假。
“知道啦老板!”员工们笑嘻嘻的回应着我,然后三五成群的约在一起,或者去唱歌,或者另外找地方接着再喝两杯。年后的第一个班,就这么上完了。
“哥啊,明天我送崽子去帝都!”回了家,我正在翻阅着炼丹秘要,王赞助的电话随后就打了进来。
“成,票都买好了吧?来我这里正好小住几天再回去。你也好不容易才出一次门,放松放松精神,回去再琢磨生意的事情!”我放下册子跟王赞助聊了起来。
“顶多住两晚,你是不知道,家这老娘们儿老不放心我了。说什么帝都狐狸精贼多,个个儿还勾魂,生怕我被人给勾走了似的。我让她一起来吧,她又说公司没人盯着不行。你说这老娘们儿,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啊?咋老跟我过不去呢?”王胖子压着声儿,在电话里对我诉着苦。看样子,在家的时候他被祝靑鸢管得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