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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将石块劈开,我整个人的气势也逐渐攀升着。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利刃。不管是什么挡在我前头,我都能一刀将它砍倒。啵体内传来一声轻响。刚才打通不了的穴道,随着我这个念头升起,被我体内衍生出的那股子力量给冲破了。穴道一通,我顿时觉得气力增加了几分。抬手看看,皮肤下隐隐有一抹红光流淌。我的血液似乎开始灼烧,让我有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握了握拳头,踌躇满志的朝着良人阁走去。我知道自己是找到了修炼焚血劲的诀窍。
回到良人阁我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坐在床上,端详起自己的左手来。皮肤下隐隐的红光在消减,只是它们流动的方向我已经烂熟于心。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将心思全都沉浸到体内流动的力量上头去。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在血管里轰轰涌动。没错,我脑子里出现了类似于激流奔涌的轰鸣声。仿佛我的身体是一座大坝,而血液是大坝里积蓄的水一样。打通的那个穴道,就好想是大坝上被打开的闸口,激流正顺着闸口,朝前轰鸣奔涌!力量,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力量的存在!
“喂,喂,醒醒!”我是被阿离喊醒的,睁开眼之后我才知道,昨晚上我不知道何时居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下意识看看自己的左臂,已经恢复如常。上边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并且也不觉得酸痛麻痹了。
“你昨晚又干嘛了?怎么坐着就睡着了!起来啊,都九点半了。我刚才跟彼岸商量了一下,决定后天就离开良人阁。再有两天,手记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耽误时间。这些天咱们都在这里待着,想必奶奶手里也挤压了几桩案子。出去之后,咱们先把案子给料理掉!”阿离将我的鞋摆正,然后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说。
“成,事情越压越多,到后来反而不好处理!咱们也不能让奶奶一个人在外头应付这些事情。我想再过两天,我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自打昨晚上悟透了道理,此时我心里是信心爆棚。我觉得如果照昨晚上那股子劲头,再有两个晚上,我身上的经脉和穴道应该也被打通得差不多了。心里想着距离焚血劲越来越近,我顿时变得精神十足。看看透进屋里的阳光,我倒是恨不得此时天快点黑下去才好。
一个白天,我将最后那本手记给看完了。正如昨晚上那位前辈教导我的那样,这本手记里提到了势!一个人的气势,是可以左右战局结果的。气势高涨的一方,往往可以在某些战斗中忽略掉实力上的差距从而取胜。为什么有的人看起来孔武有力,但是却被明显弱于自己的人给镇住了呢?那是因为他不敢动手,而对方敢动手。这就是势!
“拿起刀的那一刻,我们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干掉对手!而想要成为绝顶高手,就要摒弃脑子里那些杂乱的念头。尤其是不能去想,这一刀下去会如何这种无聊的问题。如果你心里始终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劝你,放下刀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身为别样红的继承人,脑子里如果还如此瞻前顾后,最终害的会是你自己的性命!”
“拿起刀的那一刻,在我们的眼里就不应该再有男女老幼之分,而应该只有敌我之分!只要是对我们出手的,便都是敌人。你不杀他,他便杀你!抛弃心里那些虚伪的同情和善良,因为打继承别样红开始,伪善便是我们的死敌!如果哪天有后辈能挑了阴界之门,那才是人间大善!”
这是这本手记当中,最后的两段话。我反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一个新的感受。这位前辈短短的两段话里,却在教着我如何去提高自己,如何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没有之乎者也,通篇只对我贯彻着一个思想,提刀便杀!
合上这本手记,我靠在柜子上闭目良久!阿离和彼岸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他们知道我或许正在思考着什么要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今后修炼别样红。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心里最终的决定是什么了。一道锐利的光从我眼中散发出来,我缓缓起身将手记归置好。然后迈步朝楼下走去。
“你来早了!”天还没有黑,我已经到了冷大叔这里。他看看我说道。
“迫不及待!”我对冷大叔鞠躬说道。
“好!”我跟冷大叔之间的对话很简短,但是彼此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我坐下去,伸出左臂放到了桌上。冷大叔朝我胳膊上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就继续!”说话间,冷大叔十指连弹,顺着我的经脉一直点到了我的肩头。整条左臂顿时变得滚烫起来,我咬紧牙关,回想着昨夜的那种意境,努力的跟体内奔涌着的力量产生着联系。
那股奇妙的感应再度出现,我觉得我就想是站在大坝顶端,俯瞰着下方一个又一个的闸口被打开。轰轰的水流震得大坝一阵微颤,一种可以摧毁一切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逐渐的我完全沉浸了进去,至于冷大叔接下来的举动,我一无所知!等我从这种意境当中退出来,身体恢复了知觉之后我才发现,月亮已经高高挂在了半空!而我双臂上的穴道还有经脉,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当中,已经全部贯通。双臂上奔涌不熄的力量,让我对接下来的通脉有了极大的期待。
“回去休息,今天就到这里!”冷大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对我说。我起身对他一鞠躬,然后轻轻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他耗费了很多的精力来帮你!”出门之后,秋棠站在那里看着我。等我经过的时候,她才低声说道。我停下了脚步,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因为冷大叔说过,就算是他,一年也听不到秋棠说几句话。秋棠见我看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迈步朝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