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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一落地,包老板就迎了上来急匆匆问道。
“烧水我们洗个澡,然后麻烦包老板派人去城里打听一下情况。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我对包老板连声说着,回到房间脱掉了夜行衣,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包老板见状心知我们的得手了,双手轻轻一拍,面带喜色的急忙冲秋执事等人吩咐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洗掉了身上的血腥气。尤其是妙先生,今天的事情是她做的。她身上沾的血也最多。洗过澡化好妆,又往衣服上洒了一点香料。我相信此时就算有人站在我们面前,也绝对闻不到半点血腥味了。包老板在堂屋里走来走去的,时不时朝我们看上一眼。她想开口问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没有留什么破绽吧?”最终包老板还是开口问了我一句。我点上了三夫人送来的薄荷烟草,深深吸了一口对她笑了笑。之前说要干掉这个,做掉那个。可真的等事情都做了,包老板却又有些害怕的样子。想想也能理解,要是我们留下了破绽,人家顺着线索找过来。我们可以说走就走,可是她的家业却都在这北区。想走,除非放弃掉前半身努力的成果。
“放心吧包老板,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都出发了?我们在这待到天亮,然后也要离开了。等这边的风波平息了,我再回来。我拜托包老板找的那些人,还望包老板你能够加快进度。一旦找到他们,如果方便的话,包老板最好能派人去金鸡山通知我一声。或者怕麻烦的话,你把我的去处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去金鸡山找我也行。”我叼着烟对包老板说。
“人都派出去了,找人的事情你放心,最近虽然一直忙于擂台,可是我也半点都没有放松的。一旦找到他们,哪怕只找到了一个,我都会派人保护他去金鸡山找你。你去金鸡山暂时避一下风头也好。”包老板此时倒是巴不得我早点离开,我走之后,她反而好去应付即将到来的追查。
“要是三夫人再来找我的话,包老板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吧?”我接着又问了包老板一句。
“我就说你走了,去了哪我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包老板闻言对我笑笑说道。
“就这么说!”我对包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一直等到天色微亮,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回来。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东城四门一如往常那样的开启了。似乎昨晚上城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看看天色,决定现在就走。
“要是有什么难处要我帮忙,你把消息送到这里来就可以啦!”目送着我们上了竹叶,包老板追了几步冲我高声喊道。我对她挥了挥手,然后加速朝金鸡山遁去。
“老远看到一片竹叶,我心说一准是江先生来了!这出来一看,果然是先生。青鸢青鸾,还不赶紧上茶?还有,快去将今日我府上的早餐取来。想必江先生还没有吃早餐,尝尝味道也好。都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的。”到了金鸡山,才落在月楼门口。还没等我跟青鸢青鸾打招呼,赵德尚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这两位是我没记错的话,江先生的那些画像里,就有这两位对吧?真是可喜可贺。江先生这次出门,没想到能找回两个挚友。今晚我一定要大摆宴席,为江先生庆祝一番。”老赵的态度热情得让人有些不太习惯。他将我们迎进了月楼,然后就坐在厅里不走了。没过多一会儿,囡囡从楼上下来了。一眼看到了我,张开双臂就朝我扑了过来。
“叔,你回来了?这是我婶儿么?”囡囡看看我身边的阿离问我。小丫头现在变得活泼了许多,也比从前爱说话了。穿着打扮上也不像从前那么中性。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你婶儿,没准猜错了呢?就不能我是你婶儿么?”一旁的妙先生看到囡囡,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徒弟兰馨。伸手摸摸囡囡头上的小辫跟她打趣道。
“叔看婶儿的眼神跟看你的眼神是不同的,这眼睛可骗不了人。昨儿上课先生告诉我的。”囡囡任由妙先生抚摸着她的小辫答道。乖巧的样子,惹得妙先生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一顿稀罕。
“这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囡囡,现在暂时麻烦赵山主在照顾。”我对阿离和妙先生正式的介绍起了囡囡。
“这位便是你常说的赵山主?我家江北时常会提起你,说出世之后最大的收获,便是认得赵山主这样的朋友。这一次本来只是路过,可他非要带我们来叨扰山主几天。说是过门不入,不是待友之道。”阿离看看一旁的赵德尚柔声客套起来。这一番话说得赵德尚连称不敢,但是从他的脸色来看,这话说得他应该是十分受用。
“先生,早餐来了!”青鸢青鸾两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东西还没放下,我就闻到了一股子牛肉汤的味道。等两人将碗端下来,我一看却是牛肉汤煮的面疙瘩。这东西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妈常做给我吃。不过那时候可没有什么牛肉汤,就拿白水煮。最后夹一筷子咸菜,端着碗唏哩呼噜的喝。
“这面疙瘩我小时候吃不少,没想到赵山主还要闲情逸致去做这个。我来尝尝味道如何,对了有咸菜么?吃这东西必须就一口咸菜。”并不是馋了,而是这碗面疙瘩勾起了我的回忆。端了一碗到自己面前,我用筷子搅和了几下对赵德尚说。经我这么一搅和,面疙瘩汤顿时变得粘稠了起来。
“嘿,跟我一个习惯!青鸢,跑一趟,把我家咸菜拿来!”赵德尚闻言一乐,然后对青鸢吩咐着。
“这次过来能住几天?不忙的话,多住几天吧。带她们认认路,多陪囡囡几天也好啊!”青鸢去拿咸菜去了,而赵德尚却是开始问我打算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