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人又是两个耳光打去,道:“黄老三在胡府送了好几年柴了,怎么没听说过有你这个侄子?再说了,黄老三为什么哪天不病,偏偏今天就病了?”黄阿海道:“小人一直在外乡居住,不久前才回来探亲,因此大爷不认识我。黄叔一直身体挺好,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我也说不上来。”黄衣人伸手又要打,被胡老爷劝住,道:“大侠息怒,这人确实是黄老三的侄子,这里的众人都能作证。”众家丁都点头称是。黄衣人心下明白,黄老三定然是被那刺客做了手脚,忍不住道:“果然好手段。”胡老爷道:“这人果真厉害,八年前就是他杀了内人。今日又来我府上胡作非为,幸赖三位侠士拼死相助,才保全了犬子的一条性命。胡某人在这里再三重谢了。两位侠士人死不能复生,胡某定会厚葬二人。您三位的辛苦费,胡某人一文也不敢少。只是这人临走前又留下了字,言到八年后还要来,这可如何是好啊,还望大侠您能再支个招。”那黄衣人冷哼一声,道:“八年?只怕他已没机会了。”胡老爷大喜,道:“原来大侠早有良策了。”黄衣人脸上微微一红,道:“已经不用我等动手了。大伙不是江湖人,或许还不知道,最近朝廷上下都得到了密保,声势大得很哪,专一对付吴门,吴门呀,我看,没有几天好日子了。”
吴忌眼前一片黑暗,被装在了一个大袋子里十分气闷。挣扎了几下,袋口扎的十分结实,他要想突围,部分容易,但深知此刻不是时候,必须将计就计,看看这些人准备做什么。
他只觉身子不住轻轻颠簸,耳听得马蹄得得声响,知道自己是在马车上,他大叫道:“喂,快放我出来。”连叫数声,却无人答应。他慢慢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心道:“难道是那黑衣人捉了我来?哎呦,小芝是不是也被他捉了?”怕小芝也在车上,便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他还不放心,又在车内打了几个滚,四处摸了摸,确定车内再无旁人,这才安心。只是在黑乎乎的袋子里,难免气闷,他又叫了数声,还是无人作答。侧耳细听,也不闻有人赶车的声音。
吴忌已过惯了颠沛的生活,早已随遇而安,不久便静下心来,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睡得正香,忽觉尿急,他为了麻痹对方,便装作混不吝的样子,大叫大喊:“我要解手,快放我出来1还是无人答应。
吴忌做戏做全套,便大声叫骂,并不断踢踹车子,终于听得“吁”的一声,那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很快有人为自己解开了袋子。吴忌爬出袋子,钻出车厢,迅即跳下车来,看那天色昏暗,明月当空,已是深夜了。一人手持马鞭,站在车旁。那人道:“四处无人,就在这里尿吧。”吴忌看此处地形,见自己身处一条林中大道,便道:“那怎么行?我去林子里尿。”那人冷笑一声,道:“小子,不要耍心机,我可不想再到林子里去慢慢捉你。”
吴忌装作被他看透了心思,“哼”了一声,便在车旁解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