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大喜:“刘大哥,你真是有心了。”刘关生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
“是谁?”
“他是秦王的儿子,秦付苏1
吴忌面露惊讶之色,道:“哦,他还活着?”原来,自从秦王变为大蝼蛄之后,他的几个儿子害怕受到牵连,全都逃跑了,不知所踪。想不到刘关生居然找到了秦王的大儿子秦付苏。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吴忌忙问道。刘关生道:“严格说来,不是我找到的。是他自己跑来找我的。”
“哦,还有这种事,这小子来找你干什么?他胆子不小埃”
听了这话,吴忌十分惊异,不由得望着刘关生的队伍里,骑在马上的一个青年人,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年纪,个头很高,背脊挺直,目光中露出一股坚毅之色。
吴忌道:“他跑来干什么?”刘关生道:“他说想要领导屠虫大军。”随即轻蔑的吐了一口吐沫,“这小子真是狂妄至极,根本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能吃几碗饭,干多少活,哼1
吴忌很不在意的笑笑,道:“他父亲毕竟是秦王,他能有这份魄力,已经很难得。如果他确实有真才实干,那么屠虫大军由他来领导,也是应该的。”刘关生道:“那绝地不行!吴忌,队伍必须由你来带领1
吴忌摆了摆手,道:“刘大哥,这个话题呀,咱们就暂且不讨论了。咱们还是先返回都城吧,看看程晨潇和毛晓丹的军事训练和万兽奔腾大阵法,演练的怎么样了。”
“好。咱们走1刘关生拍马向前。
两队人马汇合在一起,路途变得更加热闹了。
“老刘,几天不见,你这家伙变白了呀。”
“老李,你小子口口声声说给我带一批人参,你的人参呢?”
“小胡,你咋不说话?想家里的婆娘了吧?”
虽然这些人分属不同的军队,平日里也都存在着竞争关系,可也是曾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这次半路相见,彼此间说不上的亲密热情。
晚上,众人就在一片山谷里露营。
篝火烧得很旺,树枝儿在火焰里哔啵哔啵的响。月儿也挂上了树梢。
“正视内心
你将不会感到害怕
深入灵魂
你将不会感到烦忧
英雄孤独前行
带着非凡的力量
把恐惧丢在一旁……”
这些人又唱起了那首《屠虫之歌》。
新加入的几十个村民和义士一开始不会唱。
沈月瑶喜欢热闹,就一边弹着古筝,一边热情的教他们。没想到这个姑娘还是多才多艺哩。
大家都非常的兴奋,围在吴忌身前,高声的唱着,笑着。
刘关生唱的最起劲,一边拿着两根树枝比划着,挥舞着胳膊有力的打着拍子。嘹亮的歌声远远的穿了出去。
只是这家伙唱歌有点荒腔走板,五音不全。
吴忌本在一旁坐着研究锻神之术和《锻造术》,现在听那些人瞎唱,打扰的他有点看不进去,而且好就没唱歌没弹琴了,也有点技痒。
他把书本收了起来,走过去说:“月瑶,古筝借我弹一弹。”
“吴忌,你也会弹古筝?”沈月瑶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难以置信。
“学过一点。”
沈月瑶便把古筝交给了吴忌。吴忌拿起古筝,席地而坐,双手一压,快速的拨弄琴弦。
流畅急促的音符便流淌了出来。
“噔棱噔噔噔…噔棱蹬蹬蹬……噔棱噔噔噔……噔棱蹬噔噔…噔棱噔噔噔噔噔……
大家都惊呆了,简直是太好听了!纷纷要求他再弹奏一曲。
这时候,那个又高又大的秦付苏唱完了歌,走过来问沈月瑶。
“喂,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沈月瑶。”她回答着,眼睛没挪地方,还在回味着吴忌刚刚弹奏的这一曲。
“想家啦是不是?”
沈月瑶没理他,被人打断了思路,心里有些不爽,心想,这家伙的搭讪技巧也太低劣了吧。
秦付苏干脆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嘿嘿,正常。这不要紧的,我也和你一样,哪能不想家呢,我不光是想,昨天还流了几滴眼泪。过几天就习惯了。”
沈月瑶心里想:“自作聪明!你小子家都没了,还天天想家?还流眼泪,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根本不是男子汉所为!秦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整个一娘娘腔嘛。”
她还是没吱声。
“你家在哪儿啊?你爹妈是干啥的呀?”秦付苏大大喇咧地问。
沈月瑶这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对方。她不禁笑了起来。
“笑啥呢?说啊,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邯郸1沈月瑶这一句话,像一句咒语似的,让秦付苏愣了。原来,她是赵国人。赵国被秦国灭了,难怪这个姑娘不愿意理他呢。
沈月瑶说完,又低下头,开始去想那些听过的好听的的歌曲了。
秦付苏指着沈月瑶腰里挂着那把宝剑:“这位姑娘,这就是你的兵器?挺奇特嘛!能不能借我看看?”
“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观赏的。难道秦公子你的剑,是用来装饰的,还是用来把玩的?”沈月瑶冷冷的说道。几句话把秦付苏噎得不轻,他只能讪讪地离开了。
“加油,加油1
篝火那头又热闹了起来。
“好——一比零,秦付苏胜1
“二比零,秦付苏再次告捷1
“三比零,好啊!”有个少年用手当作喇叭筒在那里喊,“喂,各位同仁注意了,各位同仁注意了,大力士秦付苏已经三战三捷,创造了不败的纪录。谁敢和大力士摔跤的,请过来报名。”
新加入屠虫大军的那群人,有的在抡胳傅,有的在卷袖子,你推我,我怂恿你,可是没有人敢上。
秦付苏非常得意地朝各处望了望,好象在问:“谁敢来?”
吴忌对这些蛮力摔跤嗤之以鼻,继续弹奏古筝。
李七桐走过来,把他拽了起来。
“吴忌,你瞧那边多热闹。你也过去玩玩。”
吴忌打了个哈欠。
“没劲。”
“为什么?”
“傻丫头!光靠一身蛮力,就能对付的了大蝼蛄吗?大蝼蛄多大啊,一只大蝼蛄几十吨重,压也把你压死了。”
“哦,那吴忌你觉得怎么打败大蝼蛄?”李七桐咬着红唇。
“靠这儿1吴忌指了指脑袋,“智慧。人类的智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什么事也办不成。”
显然,这话被秦付苏听到了。
“好啊,咱们不必摔跤,比别的也行啊1秦付苏走了过来,大大咧咧,无所谓的说道,“吴忌,吴公子,久闻大名了。你和我父亲打过交道,可是我却不能把你当做长辈。我认为咱们是平辈的。”
沈月瑶道:“如果从年纪上来来说,你俩的确可以称作平辈,但是要论见识和智慧,只怕你和吴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秦付苏要在美人面前表现露脸,道:“哼,沈姑娘既然这样说了,可是,我却不相信,也不服气。我可是秦王的儿子,从小跟着我父亲学习各种本领,你吴忌区区一介草民,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实话告诉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刘关生讲过了,我的目的就是要打败你,取代你成为新一代的人类领袖,继承我父亲的王座!吴忌,你敢和我比吗?”
吴忌对秦付苏这种挑衅完全不放在心上,也无意和他争强好胜。秦付苏却咄咄相逼。
此时,刘关生对秦付苏嚣张至极的态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也站了起来,道:“好,吴忌,你和秦付苏秦公子比一场也可以,给他点面子,毕竟,人家是秦王的儿子吗,堂堂的皇家贵族,谁也惹不起。不过,吴忌你也不用担心,就拿出实力来好好就训教训他,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当然啦,比武这就太基础了,而且容易双方一个不小心,导致人员受伤,这就不好了,毕竟咱们的目的是为了选出咱们的头领,而不是窝里斗。咱们整点有难度的。吴忌,你以为如何?”
李七桐在篝火旁坐着,妩媚一笑:“反正也是玩了。吴忌,你和他比就比比吧。”
刘关生的面子吴忌还是要给的,而且这个秦付苏的确太嚣张了,他确实有必要给他点教训,让他去了这骄傲自大的性子,对他以后的发展是有益处的。想到这里,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刘关生立刻说道:“那咱就比个和屠虫有关的吧。”他想了想,说:“就比听风辨器吧。”
听风便器指的是光用耳朵听,不用眼睛看,就能判断出很远的地方走来的或者飞来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在古代很常见,行军打仗的时候,有经验的士兵趴下来,把耳朵贴在地面,就能能出来敌人来了多少兵马。
而武林高手,通过呼吸就能判断附近有没有敌人。背后有暗器射过来,闭着眼睛,不用转身,就能根据风声躲过暗器,或者用兵器把暗器击飞。
对于他们屠虫大军而言,通过大蝼蛄的叫声、脚步声,来判断来了多少只大蝼蛄,什么种类的大蝼蛄,都是很必要的。
吴忌一听,也就同意了刘关生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