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擎夜走到今天说是为了师傅报仇,但虞安宁总觉得他可能还经历了一些别的事情才造成了这样扭曲偏执的心理。
人在似乎死胡同的时候就是容易走不出来,得寻求专业的帮助才行。
柳时惜蹙眉,看着有些为难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对他压根就不了解,也劝不了他,昨晚看他那个样子,我也是真的很心痛。”
“没事师傅,这不是有我呢吗?我来想办法,你到时候给我打配合就好了。”
柳时惜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你都要结婚了,就别操心那么多事情了,我来就好,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他做手术。”
在这个世界上,柳家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爸妈都走了,只剩下了他们。
虞安宁回到医院,去查房,见柳擎夜靠坐在床上,“今天感觉怎么样?”
柳擎夜一眼深情的看着她,“本来还不错,但是一见到你就被心跳加快,感觉又要心脏病复发了。”
虞安宁轻轻蹙眉,心中有些反感,“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但现在我是你的医生,请你对我尊重一些,可以吗?”
柳擎夜轻轻点头:“好。”
虞安宁听了听他的心跳,“药有好好吃吗?”
柳擎夜点点头,十分专注的看着她:“话说你有点不讲道德,竟然把我的事情告诉给那么多人。”
虞安宁轻轻皱眉:“除了告诉你的姐姐,我还告诉谁了?”
“墨北谦埃”
虞安宁脸色一沉:“你跟踪我?”
“这是什么话?”
“否则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脸色已经出现了一丝温怒。
“他上午来找我,说要把会长选举的时间安排在下个月,所以我现在有时间做手术了。”
虞安宁十分诧异:“你,你确定?”
墨北谦亲自来说的?
“不然呢?”柳擎夜歪了歪头,“虽然他那副可怜我的语气叫人很反感,不过倒是如我所愿。”
虞安宁很是嫌弃:“你这个人心思怎么那么扭曲呢?”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好人,不是我扭曲,而是你太单纯了。”柳擎夜意味深长的说。
虞安宁一一顿,想着他可能是经历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于是说:“最近院里有个心理活动的专题,不少病人都想去看看,主要是缓解一下住院时的焦虑开解一下,你要不要报名啊?”
柳擎夜轻轻挑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我吗?我不焦虑埃”
“住院的人怎么可能不焦虑呢。”虞安宁很是无语。
“快死的人了,有什么好焦虑的。”柳擎夜不以为然的看向前面,“我唯一焦虑的就是怎么赢过墨北谦,其他的……没什么。”
虞安宁觉得自己简直跟他没法交谈,深吸一口气合上手上的东西,“行,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喂,生气了?”柳擎夜叫住她,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如果你们真的缺人的话,我报个名也行。”
虞安宁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回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那你就跟护士说吧。”
“虞医生,怎么忽然要开这个心理专题埃”小玲跟在她身边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