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弯唇一笑:“有吗?”
“有啊,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一样。”虞安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更多的是试探。
“可能是因为我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吧,所以才会如此的熟悉,就像你一眼就喜欢上我的画一样。”乔司目光始终温和,不动神色,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墨北谦说的对,冷容是个心理建设非常强大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动声色,叫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和内心一丝的波动。
“那只能说明我们很有缘分了。”虞安宁弯了弯唇,没有继续试探下去。
狐狸尾巴早晚都有露出来的一天,她有耐心慢慢等。
“这几天义父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们可能见不到他,得多等两天。”乔司继续打理自己的一些盆栽。
虞安宁看着那些绿色的盆栽,不由得的想到了冷容。
“我师兄也很喜欢摆弄这些盆栽,他说盆栽比鲜花更有活力,让人有种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曾经的冷容,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在她无数困顿崩溃的时刻带着她走向光明。
可现在……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是吗?我倒是不清楚。”乔司看着面前的盆栽,“我以前并不喜欢,是义父送给我的,说是养着对身体好,自从身体受伤后便细心照顾起来。”
“看着它们一天一天的活下去,跟我一天一天消耗下去的生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虞安宁又觉得眼前的乔司跟冷容是两个人了。
他们有些地方是一样的,可有些地方却是完全不同的。
可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想法。
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墨北谦从外面回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锐利。
“你……跟我师兄有多熟悉?”虞安宁没注意到墨北谦已经进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
乔司思索了一下,看向窗外的远处,“不是很熟悉。”
“那他为什么会帮你?”虞安宁上前一步,“上次你说,给他钱,然后他帮你办事,可据我所知,师兄他并不缺钱。”
乔司垂眸,掩饰掉眼底的情绪,“也许你了解的并不是真实的他呢。”
“我……”虞安宁想到冷容之前做的事情,一瞬间失去了底气,“可能我是不太了解他,但是我知道他不会缺钱,他为你办事应该不会是为了钱。”
“为了什么重要吗?”乔司抬眸看向她,眼神一瞬间变得阴鸷起来,隐隐约约的压抑着什么,“现在他已经死了,你就这么想打听他的事情?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虞安宁因为他忽然变化的眼神吓到了。
墨北谦在不远处站着,看着乔司按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轻轻皱眉,墨北谦走上前:“安宁。”
虞安宁回过神,连忙走到他的身边,心里还有些害怕,“你刚刚去哪了?”
“出去看看。”墨北谦握住了她的手,看向乔司,“你们在说什么?”
乔司轻轻的吸了口气,将情绪平息下来,“我义父这两天有些不舒服,可能要晚些时候跟你们见面了,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