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区景带着众将与甲士在祭坛旁边等待。
不知道为什么对面还是没有动静,喊了好一会儿投降,没有得到回应也有些累了。
声音渐渐消失了。
只留下一些伤兵痛苦的呻吟。
而这时候甲士们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震卦里的士兵运气好还没有正式与甘宁李巨交战。
如今也是茫然的看着山坡下围的惨状,呆呆的心有余悸。
同时一停下了就开始思绪乱飞,知道张津把事情搞砸了。
如今这般惨状都是陪着张津过家家导致的,是张津这个无能的骗子害了大家,遭到这样的残败。
对于张津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看见区景身边张津的人头,也是惊讶也是爽快。
区景的目的成功达到了。
而关羽这边迟迟不动,是在等太史慈的消息。
过了一刻钟,太史慈才勒马过来。
敌军的营寨已经占据下来,只有千把士兵,没有遭到什么抵抗,搜查了一遍,也没有伏兵之类。
太史慈汇报后,又在高坡下列阵,与关羽所部中军一起,围出来一片空地。
这时候关羽终于命令接受投降了。
派去了传令兵报于黄忠与甘宁,李巨。
不一会儿,传令兵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黄忠等人跟前。
“关将军怎么说?”
甘宁最急切。
渴望的眼神盯着传令兵。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注定得不到想要的消息。
传令兵答道:“接受敌军投降,命其原地放下兵器,解开甲胄,走至坡下接受看管。”
甘宁无可奈何。
这大功劳变成了小功劳。
黄忠则开始安排人喊话。
一队人一起喊着:“放下兵器,解开甲胄,至坡下投降1
连喊三遍,就不再喊。
区景当然听见了回应,但多少有些忐忑。
解开甲胄,扔了兵器就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了。
虽然打定主意投降也是把命交到别人手里,但是手里有没有家伙还是两种感觉。
几个其他的将领也围到区景身边,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迟疑不定,“这……”
区景看着他们的眼神,知道和自己想法一样。
便道:“不必忧虑,我在交州常在威彦公府邸听候差遣,往来宾客皆言刘玄德乃仁义之主,关云长也是忠肝义胆,军纪严明。既然愿意接受我们投降,必不会再杀我们。放心吧1
言罢也定下心神,不再犹豫。
说实话,犹豫又有什么用呢?本来也打不过,背后的大股东士燮又决定投降刘备,月前就和区景下了命令。
这与张津的矛盾持续很久了,士燮也早想找个由头收拾了他。
只不过士燮到底是读书的大学问家,近年来交州避难的文人也越来越大,士燮多与他们来往,因此要顾及名声,又当又立。
不说欺骗别人也最好自欺欺人。
而投降刘备是士燮看的通透。
自己又不打算逐鹿天下,终究是要投奔一方诸侯的。
现在江东人实力不够,就荆州刘表一直虎视眈眈。
士燮虽然说在交州实力雄厚,说一不二。但是把交州兵马捆一起也打不过荆州。
所以投降刘备是正常的选择。
而士燮也明白枪打出头鸟,自己要是担任交州牧,那别的诸侯打的就是自己。
要是有一个交州牧顶着,管那个诸侯打过来也伤害不了士家的分毫。
区景被下来命令,担心和忐忑是人之常情,影响不了应该做的决定。
他便主动在左右的帮助下解开甲胄,扔了长矛刀剑。
众人也有样学样,互相给袍泽解开铠甲,准备投降。
而那些没用甲的士兵刚才被杀的胆寒,虽然早扔了武器,但是不敢先下去。
等区景他们领头他们才愿意跟着下去。
区景捡起来张津的脑袋,刚才黄忠的一箭力道太大,头皮几乎给张津带下来。
头发没留下多少,头皮血呼啦一片,怪恶心的。
不过区景不在意这个,只是头发太少不好拿。总不能扣住张津的喉管子。
有眼力的递给区景一块红布,这红布实在是多。
让区景包着张津的脑袋。
但是区景不耐烦的反手将红布打掉。
区景看见这裹头的红头巾就烦。宁可脱了身边一个士兵的上衣把脑袋包起来。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山坡上面往下走。
甘宁与黄忠李巨,早已经让开道路,兵马列阵两旁。
这些士兵从凶神恶煞,宝剑犹腥的胜利者跟前走过,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区景走在最前面,甘宁看着他提着一个布包,心里其实是有所不快。但是大丈夫胸怀宽广,本来也没有把功劳拿到手,算不上别人抢自家的功劳。
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吧!也并不嫉恨区景,计划赶不上变化,只是暗暗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再快一点。
而甘宁自然也不会去与这些降卒交恶。
毕竟这些人以后都是老大刘备的人。
而黄忠则是很开心的,他喜欢征战但并不一定要争夺功勋。他希望自己的价值得到体现并不一定要主公的大赏特赏。
当然,赏了他也很开心。
所以这一次能接受敌人的投降就是在壮大主公的势力,减少己方士兵的损耗。
主公势力越大,他做爪牙的自然也就越有地位。
而与关羽的不甘心不同,他能看见这些战战兢兢的敌军,知道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顶多将来狗仗人势,但是只要让参与此战的几个将军吓唬一下,保管他们屁滚尿流。
区景终于走到了山下。
大纛之下是马上威武的关羽还一旁英俊的太史慈。
两人都是美髯公,个个英武,令区景等人也颇为心折。
区景来到关羽马前下拜。
双手捧出张津头颅以及调兵虎符。
道:“张津不识时务,妄动刀兵,暴虐害民,触怒君候,帐下诸将皆是受其胁迫。绝无与刘使君,关君候作对的胆子。”
“今日忍无可忍而杀之以献君候,请君候宽恕我等之罪,留待有用之身,鞍前马后,尽效犬马之劳1
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交趾郡太守士燮愿代表交州各郡迎仁师入主,请君候明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