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让卑职去做这件事吧1孟蝶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策可行,她忽然跪在了龙炎公主脚下乞求道,”一旦我试探出那人乃银邪恶徒,说什么也要留下他的性命,就当是我生前为公主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来世卑职还做公主身边的护卫。
可若那人品行端正,武功高强,相貌英俊,等公主病体康复,不妨就将他收为驸马,这样一来,咱们龙炎帝国的国运,也就不至于尽数流失了。“
孟蝶衣这番话极为恳切真挚,动情之深,可感天地。
龙炎公主双目被灼烧,也不禁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蝶衣姐,若有来世,咱们做姐妹可好?”龙炎公主泣声道。
龙炎珠越来越压制不住地心火了。
一旦火焰肆虐,龙炎公主眨眼间就会化作一堆灰烬!
“好1孟蝶衣泪如泉涌,她重重的点点头道,“公主快快告诉我,那人来的方向。”
“东南方……”龙炎公主说完这三个字,她全身的皮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副惨白的骨架。
但在她的后脑和丹田部位,仍旧包裹着两团异火,看起来无比的恐怖与惨烈。
“公主……”孟蝶衣失声痛哭。
“快去吧……”龙炎公主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便不再做声。
孟蝶衣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在丹药和强大自我修复能力的双重作用下,孟蝶衣肉身的伤已无大碍,只是魂体所受的伤,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愈合如初。
她全力爆发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勉强与轮转初期强者进行厮杀的。
她疯了般往东南方向赶,煊赫的剑光,就好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
时间不大,孟蝶衣便迎面碰到了一位俊美无俦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神农。
“你是谁?要到哪里去?”孟蝶衣拦住神农问。
“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谁?”神农见对方是一名身穿软甲的女子,妩媚之中透着英气,身材高挑健美,颇有姿色。
但美貌也不能成为蛮横无理的借口吧,于是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我……我是一个女保镖,跟随女主人来这大山中寻宝,”孟蝶衣也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了,急忙做了调整,连声音都开始变得魅惑起来,“可我家主人不幸中了火毒,急需身怀异火的高手去给她疗伤,不知小哥哥肯不肯救救我家主人呀?
只要你肯答应救我家主人,无论小哥哥要我做什么,人家都会答应你的0
这个转变很生硬,不仅神农有些不适应,连孟蝶衣自己都感到有些恶心。
但为了龙炎公主的安全,她觉得自己无论做出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她甚至故意把胸前的衣襟敞开些,露出了胸口大片的雪白。
夜深人静,这种姿色的女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对一个男人来说,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但神农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孟蝶衣又羞又恼,她觉得神农的笑,甚至比对她做出轻浮的举动更让她愤懑,难道她的姿色,对男人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可以前很多男人在见到她时,都是一副登徒子嘴脸,恨不得眼睛都盯进她肉里去呢。
还是说这少年生理或者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你让我想起了,我以前读过的话本小说,赶考的书生,在荒山野岭遇到了吃人的狐狸精……”神农故意把勾引人的狐狸精,说成了吃人的,让孟蝶衣更加羞恼。
“你这小辈!莫非说我是狐狸精?”孟蝶衣愠怒道。
装妩媚勾引男人,已经让她很委屈了,如今又被人调侃,孟蝶衣顿时就“原形毕露”了。
“你这么凶,还要学别人卖色救主,唉!莫说我没有救人的菩萨心肠,即便有,也被你生生劝退吓跑了,告辞1神农转身欲走。
这下儿孟蝶衣可慌了。
龙炎公主已命悬一线,生死全系于这少年一身,他一走,公主多半再无希望。
“少侠慢走,刚刚是在下多有唐突了,言语不周之处,还望少侠见谅1孟蝶衣通过简单的接触,便能断定神农绝非一个好色之徒,否则也不该这种反应吧?“实不相瞒少侠,我就是狐狸精,很多人背后都这么说我,少侠慧眼如炬,一见面就看出了我的本质,真乃神人也1
神农再次笑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孟蝶衣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更不是一个可以在男人面前忍受羞耻和屈辱谄媚下贱的女人。
她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一个她极在乎极关心的人。
而且那人命在旦夕,非常危险。
“说吧!你要救谁?我随你去就是了,”神农叹口气道,“但能不能救活?我可不敢保证0
“少侠!多谢多谢!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呀1孟蝶衣竟失态的扑上来,给了神农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猛地又触电般从神农怀里弹开。
并羞赧的掩起了敞开的胸襟!
“你若在坚持一会儿,我说不定便会把持不住的,”神农笑道,“快前面带路吧1
“少侠跟我来1孟蝶衣红着脸仗剑在前面引路,神农紧随其后,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龙炎公主避难的山洞。
一见洞中情景,神农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龙炎公主现在的状况,和他在火神山见到火德真君那一幕真的很像。
两人都是只剩了一具白骨,只是龙炎公主的长发还在,披散在肩头更显阴森可怖!
“这就是我家主人,她正在遭受龙炎地心火摧残,也不知还有没有救?但请少侠务必要全力以赴!若能救活我家主人,在下愿给少侠为奴为婢,任凭少侠差遣,”孟蝶衣绝不是因为着急说着玩的,她的语气极为诚恳笃定。
“这个不难,”神农非常自信的点点头道,“只要我将她身上的异火吸走,就能让她苏醒过来,只是……”
神农直嘬牙花,这白骨的魂体还未消亡,自可重铸肉身,但要重铸肉身谈何容易?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少侠能吸走我家主人体内的异火自是极好,”孟蝶衣道,“但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少侠成全1
“是要做我的奴婢吗?这个我已经答应了,”神农微笑道,“无论谁,有你这样一个奴婢,都会觉得很开心的1
“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孟蝶衣俏脸更红,“我是说,等少侠救醒主人之后,能不能做主人的丈夫?”
“什么?”神农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谁知道你家主人是个怎样的人啊?
“少侠不必为我家主人的容貌担心,更不必为主人的人品烦恼,奴婢敢担保,既便在整个龙炎帝国,我家主人无论容貌还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1孟蝶衣拍着胸脯保证道,“她虽然一时
还无法恢复容貌,一旦主人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少侠便知奴婢所言非虚了1
“我为何要娶你家主人?”神农深吸一口气问道。
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实不相瞒少侠,”孟蝶衣咬紧嘴唇,思索片刻,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她已没有退路,也可以说她只能孤注一掷,将全部希望都押在这个少年身上了。
反正这少年不吸走龙炎公主的异火,公主就会死。
吸走了,若少年不做帝国驸马,不全心辅佐帝国大业,帝国的命运也会极度危险。
更糟糕的,就怕这少年乃别国人士,将仅存的龙脉之气带走了,那帝国必亡!
这种结果,应该绝不是龙炎公主愿意看到的,与其救活公主,眼睁睁看着帝国灭亡,倒不如不救!
可不救,公主一死,龙脉之气散了,帝国就不会灭亡了吗?
孟蝶衣此刻是极度纠结的。
她总觉得:若是在告诉这少年实情前,能和这少年发生点儿什么,这件事才更稳妥些,希望也更大一些。
“请问少侠怎么称呼?是哪里人?”孟蝶衣突然改变话题道。
“我叫神农,住在九幽城,”神农随便说了一个地方,因为他只对九幽城熟悉一些,在那里,他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组织和势力!
“好1孟蝶衣很为神农的身份感到欣慰,至少这人不是敌国高手,至于叫什么就无所谓啦0实不相瞒公子,你眼前备受异火煎熬之人,乃是咱们龙炎帝国的七公主,她是被帝国龙脉龙炎地心火所伤。
但大部分龙脉之炎,已被紫岚帝国殿下朱洪烈所得,帝国气运,可以说岌岌可危了!
故此,若神农公子吸走龙脉之炎后,做了帝国的驸马,再从朱洪烈那里夺回全部的龙炎地心火,说不定公子便可一举成为帝国第一高手第一守护人,甚至将来问鼎帝国最高宝座也未可知,公子觉得如何?“
孟蝶衣将这番话一口气说完,开始仔细的观察神农的反应。
她心里乞求上苍,让公主在危难之际遇到一个对的人!
若神农目光闪烁,或者言语间还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说出对帝国不利的言辞,那么孟蝶衣不介意与神农拼个鱼死网破。
大家干脆一起死在这山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