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鹿二等,我要的文件呢?马上拿过来。”
“是,请稍等一下...”
“铃鹿二等,准备一下会议纪要1
“是,马上就准备1
“铃鹿二等,今天轮到你值夜。”
“好的1
没有人注意到,被惯性呼来喝去的铃鹿二等在获得值夜的工作之时,低下头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诡异。
任谁都不知道他们所熟知,并且作为众人工作分担,被一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铃鹿二等已经不是本人。
说起来,这也是因为铃鹿本人并不受人重视,执行任务之时失败被喰种吞食都没人记录在案,也是让雏实看到了潜入的机会。
是夜,整个CCG六区分部寂静无声,唯有一道手电筒的光束在四处映照。
根据雏实之前的调查以及判断,由木嶋式捕捉名为悠马的喰种应该是被关押在分部地牢之中,而地牢的位置,正是在休息室的下方,一般休息室都会有人夜宿其中,这也是为了防备喰种逃走,在听到动静之时可以立马反应过来。
悄悄隐蔽身形,利用值夜的便利,雏实来到了休息室之外,拐了一个弯便到了一旁堆放杂物的房间之外。
目视杂物室的大门,雏实知道,通向地牢的入口便在其中。
她正缓缓伸手打算将杂物室打开之时,走廊的灯却忽然亮起,吓了她一跳。
“这么晚了,铃鹿二等还这么尽职,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多了呢...”
声音传来,雏实转头望去,便见留着半长黑发,一脸人畜无害的青年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在分部呆了一个礼拜,她也认识了不少六区的搜查官,譬如眼前这个名为旧多二福的一等搜查官,作为木嶋式的搭档,一直被人冠以无能的名头。
“是旧多一等啊,这么晚还不睡吗?”
迅速反应过来的雏实镇定的打起了招呼。
旧多闻言笑了笑,“这不就看到了铃鹿二等的努力吗?不过这里你可以放心呢,毕竟休息室里有不少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陪你看看。”
雏实正打算拒绝,却见旧多二福自顾自的打开了杂物室,带着她一同进入其中。
随着将一堆杂物掀开,一道暗门显现,他取出了一把钥匙将暗门打开,微笑道,“这里是平时关押那些需要刑讯的重要喰种,一般人并不知道这里,哪怕是就是分部里的人知道的也不多,这是为了防止有奸细知道,并且将人救走。”
雏实故作懵懂的点了点头,全然未曾注意到旧多二福眼中闪过的一丝戏谑。
“正好最近我们捕捉了一名喰种,你可以去看看。”
雏实闻言心下不禁警惕,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一个二等搜查官,怎么可以接触这些机密的事情...”
旧多二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我让你看,你就看1
雏实无奈,只得带着一脸好奇的走进暗门之中,幽暗的环境,潮湿的空气,与想象之中的牢房似乎差不多,她走到一半,顿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瞳孔不禁一缩,神色惊恐的退后了数步。
砰!
旧多二福拦住了她,探头在其耳边玩味道,“你刚才踩到的,是这个家伙的左手...”
灯光一亮,但见牢房之满是断肢、碎肉以及内脏,根本看不出这身前是个人样。
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的雏实当即呕吐出来,即便是身为喰种也很少见过这样分尸的情景,既惊恐又恶心。
这个时候,旧多二福恶趣味的笑了笑,“很好奇为什么他死了还被关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雏实僵硬的转头,忽然一只脚在其反应不及之下踹中了她的腹部,顿时让其撞在了铁栏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是因为,要让救他的人出现啊...”
雏实心下一沉,怕起身来便打算反击,然而对方却进一步压制自己,不知何时到了身前,一只脚踩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死死的将其面容压在了铁栏之上。
“想不到还真有蠢货会来救他,铃鹿二等是我亲眼所见死在喰种手里,之所以不揭穿你,就是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此时雏实暗暗苦笑,想不到第一次出任务就面对这样的危局,也怪自己大意没有完全调查清楚,有此结局也只能说是自己太过疏忽,脑海之中闪过韦恩的谆谆教导,她心下不禁遗憾,以后不能侍奉在老师的身边了。
就在雏实已经绝望之际,顿觉脖颈之上的力道一消,同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爆响。
她霍然转头,但见那熟悉的面具此刻正立于身前,与那旧多二福以拳对拳的碰撞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黑色面具,旧多二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凝重,就这么一招之间的交锋,他已然感受到来自拳头之上的压力,能够给自己压力的人,到目前为止都未曾出现过,这是第一个。
虽然心下并不轻松,但脸上却故作轻松的玩味一笑,“啊呀呀,这又是谁呢...”
韦恩不答,收拳之际又是一拳轰出,这一拳十足的重,十足的势,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旧多二福瞳孔一缩,不敢硬接,几乎是强行扭转身躯,但肩膀之处还是被拳风擦中,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撞入金属墙面之中,一口鲜血喷出,不复之前那般轻松。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受伤吧?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能够让自己受伤了?眼前这个家伙很强,强的离谱!只不过自己也没有出全力!但是一旦打起来,如果自己暴露的话,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是以,他恨恨的瞪了一眼韦恩,无奈之下只得选择装晕。
对此,韦恩撇了撇嘴,拉起雏实便自顾自的离去。
直至二人离开,旧多二福睁开双眼,从墙壁之中挣扎而下,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东京出了这样一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