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中,只有敖铃儿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她几次想说”这样对昭娴姐姐不公平”,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现在她的月牙眼连连转动,显然在想什么鬼主意。但是她的表情却落在冷莹的眼里。冷莹立即道:”铃儿,这件事妳不能说出去。”
“好的。”敖铃儿不乐意地应道。
不过,一向比较威严的彩凤却不放心,郑重地叮嘱道:”铃儿,如果妳说出去,我不会原谅妳的。”敖铃儿樱桃小嘴一撅,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无奈地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
此刻,瑞克正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对血凰进行”临时教育”,他让血凰记住了天灵花和蚩尤草的样子,然后郑重地将寻找天灵花和蚩尤草的任务交给牠。血凰倒也很乐意,时不时拍打翅膀,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瑞克又叮嘱了一阵子,当然耍的手段自然是他惯用的威逼加利诱。一盏茶时间过后,血凰长唳一声,展翅腾空而去,转眼消失在夜空之中。
瑞克刚想睡下,忽然,客栈里的伙计来报,说有人要见他。瑞克顿时心生疑惑,他在达凯可算是无亲无友,怎么会有人要见他?他想不通。于是,他让伙计将来人带到他客栈里来。
伙计却为难地道:”这位公子,我看您最好亲自去前面接待那位客人。”
“这是什么意思?”瑞克冷声道,”他想见我,让他到我房间来。”
伙计忙道:”公子,我这是为你好,那些人得罪不起。”
“哦?”瑞克惊讶地道,”还不止一个?那太好了,你回去跟他们说,想要见我,到这里来。”
伙计还想再劝。瑞克已经转回自己的房间。伙计只得无奈地摇头,他满脸同情望了瑞克的房间一眼,叹息一声转身到前面去了。
一走进自己的房间,玉露就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瑞克笑道,”来了一群惹事的,这个达凯镇好像挺热闹的。”他这句话刚刚说完,门外就传出了一阵扰攘之声。似乎有大批人正在走过来。
瑞克和玉露从容地走了出去,鲁光头也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边走还边怒道:”哪来的兔崽子打扰大爷睡觉,不想活了。”
玉露微微一皱眉头。这个鲁光头说话这么粗野,也不知是不是跟他学的,玉露想到这里。看了瑞克一眼。瑞克却显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老大。”鲁光头大步走过来道,”我代你教训这群兔崽子。”原来就在玉露对瑞克说话的时候,来人已经走到距离瑞克只有数米的地方了。他们一个个都色眯眯地看着玉露,那样子恨不得将玉露一口吞了。
瑞克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交给你了。我要让他们分不清明天的太阳是从哪个方向升起的。”鲁光头应和一声,走上前,面对这群不速之客。暴喝道:”哪个兔崽子不怕死,敢看我老大的女人,嫌命长了。”
玉露听他说得这么粗鄙,小声啐道:”谁是你老大的女人?”
瑞克呵呵一笑,揽住玉露的小蛮腰道:”他的老大当然是我啦1玉露气得粉脸通红,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这个小妞长得不耐,不如跟着我家少爷吧1不速之客被鲁光头一挡,不敢稍动。但是这群人之中依然有个麻脸的家将试图讨好主子。但是他话刚出口,鲁光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就把他甩了出去。”砰--”一声闷响,麻脸家将飞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手神力之举顿时将眼前这群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家将唬住了。他们不断后退,有些站在后面的家将甚至做出了逃跑的准备。不过,在这当中还有一个人显得很镇定。那就是这些家将的主子--一直藏在家将身后的瘦长脸年轻人,他腰中挎了一柄长剑,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一付风度翩翩的样子。面对鲁光头。他竟然面不改色地对瑞克道:”阁下请了。先前在下在街上见到你身边的两位小姐,心仪不已,不知肯否割爱。价格任由阁下开。”
瑞克让鲁光头退到一边,然后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有多少家当?”
“可以万金计算。”摇折扇的年轻人傲然地道。
“那你滚吧1瑞克冷冷地道,”这种身家想买我的人,一百世累积都别想。”
对方脸色一变,不再风度翩翩,而是语带威胁地道:”阁下大概不认识我是什么人?老实告诉你,我父亲是镇长,我义父是声名远播的米尔侯爵。”
瑞克做出一个”惊骇”的表情,跟着一正脸色,森冷地道:”别说是镇长、侯爵,就是国王来了我还是这句话。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趁早回去抱着老母猪睡觉吧。”
“你--”对方气得脸色发白。他身后有几个胆大的家将立刻冲上来,就想给瑞克一顿教训。但是鲁光头熊臂一抬,三拳两脚就将他们打趴下了。之后,还一路向那些家将逼过去。包括家将的主子在内,鲁光头身前所有的人都不断后退。瑞克大概觉得这样不能彻底教训他们,就向鲁光头道:”将他们都扔出去,免得脏了这里的地。”
鲁光头立刻应是,接下来的一幕情景类似于巨熊抓鸡,熊的巨臂一伸,鸡就一个个地被扔了出去--包括瑞克最讨厌的那只”鸡”。
任务完成,鲁光头拍拍双手,屁股颠颠地走到瑞克面前,裂开大嘴笑道:”老大,搞定了。”
“很好。”瑞克嘉许地道,”以后每月工资加1个金币。”
鲁光头立刻眉开眼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币正在向自己扑来。玉露心中恍然,这对活宝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因为两个人都是财迷。
鲁光头乐颠颠地离开之后,瑞克脸上的微笑立刻收敛了,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眉头都开始纠集起来。
“公子,你怎么了?”玉露连忙问道。
瑞克抬起头来道:”刚才耍扇子的说到了他的身份,妳说会是真的吗?”
“公子难道怕他?”玉露不解地问。
瑞克笑道:”不是怕他,而是担心一件事。如果耍扇子的话是真的,米尔侯爵显然已经与镇长勾搭上了,这对我们很不利。”
“公子受陛下之命,难道还惧怕一个小小的镇长?”
瑞克摇了摇头,道:”不是怕他,而是陛下要我们秘密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公开身份。如果公开了身份,就代表任务无法完成了。但是刚才那件事让我联想到很多,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第二天,天还没亮,客栈就陷入了一片喧闹之中。瑞克非常生气,叫醒了睡得直流口水的鲁光头,然后带着玉露走到前面大堂。
“你来得正好。”有人远远地就对着瑞克嚣叫道。
“原来是你?”瑞克道,”你以为仗着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错,本少爷就是想为所欲为。”昨晚刚被鲁光头扔出去的年轻人不可一世地道,”给我上,这小子图谋不轨,很可能是奸细,把他抓起来。”
原本将客栈团团围住的民团士兵立刻拥了上来,且人人争先恐后,似乎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似的。瑞克没有出手,甚至连玉露都没有出手,鲁光头一人挡住了大部分人,另外一部分人被闻声赶来的屠轮、德克和哈鲁斯接下了。屠轮和德克的身手都非常矫捷,对付这些民团士兵显然绰绰有余。而瑞克意外地发现哈鲁斯的身手也非常灵活--远远超出了作为一名士兵的水准。
民团士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倒在地,原本前赴后拥的景象顿时一变,个个都落荒而逃,只留下那位镇长的儿子孤零零地站在客栈门口。他竟然很镇定,甚至还有点有恃无恐。鲁光头怒哼一声,就向他冲过去,准备再让他尝尝”饿狗抢屎”的滋味。眼看就要接近对方的身体时,一根投枪忽然从侧方飞来,眨眼之间就要击中鲁光头。鲁光头虽然有点傻气,但还没笨到会用身体去挡一根高速飞来的投枪,因此他立刻刹住前冲之势,投枪几乎擦着他的身体飞过,生生地扎进了他身前两尺处的硬土里,枪头入土竟有一尺之深。
镇长的儿子得意笑了,同时没忘记摇一摇手中那把折扇。与此同时,四面围观的人群中冲出了一批跨马持刀的青衣大汉,领头的有三个人:一个与后面的青衣大汉穿着一样,但是使用的兵器是投枪,刚才那根投枪就是他扔出的,此刻他左手还提着一根;第二个人则穿着一身软甲,打扮得像一位将军,他满脸笑容,似乎对眼前的这幕情景感觉很有趣;第三个人面目冷峻,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挂着一只斗篷,腰带上插着一柄末梢微显弯曲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