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使满头烦丝与愁绪,也不能饿着女儿,既然吃不大太油太腻的东西那就清淡一点,连忙询问道:
“浮浮,想吃什么,妈妈(爸爸)让人去做。”
闻言荀浮又抬眸看了一眼正坐在她身侧的言西辞,语气弱弱道:“白粥就好了。”
两人正要安排人去弄,只见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言西辞突然开口,“不用去了,等会有人把阿浮的吃的送过来。”
闻言夫妻两也打消了要去喊人的念头,果然没有一会儿木齐便端着一小碗粥走了进来。
应该是提前放凉了的,上面只余星星点点的白雾氤氲,浅褐色的粥散发着一股子中药材的药香,荀浮顿时脸上神色就垮了下来,抬眸目光带着几分可怜望着言西辞。
只见言西辞依旧面无表情,接过木齐手上的粥,舀了一勺喂至荀浮嘴边。
嗅着鼻尖萦绕的药香,眉头轻蹙,神色颇有些不情不愿的将眼前的粥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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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中融合着粉色泡泡的房间里,荀浮无聊的薅着空间里的零三九,前几天的事情之后,言西辞已经好几日没有搭理她了。
而且因为荀父荀母想要她在荀家多待一段时间,所有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待在荀家了,虽然在荀家的行动比在言家要自由些,但每也依旧不准随意吃东西。
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小零食的荀浮现在格外的馋。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阴沉,细密入幕的大雨倾盆而下,整个人跪坐在贵妃躺上,伸手推起支摘窗,数着外面的阴雨连绵。
时不时伸手接过那飘落的雨丝,打发着无聊的时间,身旁香炉里青烟萦绕,那是荀母特意为她调制的滋养心神的香,淡淡木质香味染在荀身畔,平定着阴雨忧愁。
喧嚣的雨声遮掩住了那细微的推门声,言西辞端着一旁桃花酥走进来,便瞧见荀浮趴在窗口满脸无聊的玩着偶尔飘进来的雨丝。
气鼓鼓的脸上大大的写着一个烦字。
走上前将手中的桃花酥放在一旁小桌上,听见身后动响的荀浮连忙扭头望来,看着那被置放在小桌上的桃花说,嘴馋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却没有敢伸手直接去拿,反而格外乖巧的望着言西辞,说道:
“阿辞你怎么来了。”
言西辞并未回应只是上前将窗户关上,然后将那叠桃花酥递到荀浮面前,语气平淡微冷道:
“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言西辞依旧那副模样,荀浮满脸的笑意顿时有些恹恹的,看着眼前的桃花酥蓦地也没有兴趣,垂着眼眸低迷的情绪萦绕在身侧。
见荀浮未接言西辞便直接将桃花酥放在了塞进了她手中,随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径直的离开。
眼瞅着人要走了,荀浮将桃花酥往身旁一放,连忙伸手抓住那片墨色的衣角,软软的嗓子带着几分急促道:
“诶,别走。”
言西辞停下脚步扭头疏浅的目光落在荀浮的身上,语调带着几分疑惑道:
“怎么了。”
对上他那幽深泛着漠意的目光,荀浮到嘴边的话语顿时有些说不出口了,毕竟就算是之前言西辞与她生气过,但从来都没有向这次这般那么就都不愿搭理她。
见荀浮迟迟不语,言西辞眉头轻蹙,冷言道:“没事的话,我要先去忙了。”
说完又扭头打算离开,荀浮连忙攥紧了手中的那片衣角,不愿言西辞离去,眼眸低垂,卷翘的睫羽遮掩住那泛起的水光,嗓音染着小心翼翼缓缓道:
“阿辞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言西辞望着荀浮紧攥着他的衣片的那只小手,掩着眼底深色,绯色薄唇微抿着,久久不语。
见言西辞没有回应,荀浮又继续软磨硬泡的说了许多,但言西辞也就眼眸中的神色愈发的幽深,除此之外依旧没有回应半句话。
对此荀浮没有招了,握着言西辞衣片的手缓缓松开,整个人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揉搓着另一只手中的衣裙。
可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言西辞却突然开口道:“继续。”
霎时荀浮恹恹的神色刹那间就没了,一双漂亮的花眸缀着明亮的星点,看着眼前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的少年,继续认着错。
说了大半天,荀浮都口干舌燥了,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了,言西辞神色总算不向先前那般冷淡了,幽深的眼眸总算有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拎起一旁冲泡着花茶的水壶,给荀浮倒了一杯水递上去,嗓音不似这些天的漠然,反而带着几分温润之意,“喝口水。”
正口渴的荀浮接过水杯便不顾形象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使用过度的嗓子总算舒适了不少,荀浮喝水的速度见状也放慢了许多,不过玻璃杯中的花茶依旧很快见底了。
喝完水荀浮将玻璃杯递给言西辞之后却没有立马收回手,反而顺势握紧了言西辞大手,仰着一双泛着水光潋滟的花眸,眨巴眨巴的望着他,刚喝过水的嗓音带着几分润色撒娇道:
“阿辞看在我刚刚认错了那么久的份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这些天都不怎么搭理我,也不陪我了。”
言西辞这些天的怒气其实早就散了,只是想要荀浮长个记性这才这么久没有搭理,不过这个坚持终究还是在这一刻全数溃败。
眉眼间浮上一抹无奈的神色,将手从荀浮的手中抽出,将玻璃杯放回水壶旁后,目光重新落在荀浮身上眼中眸光闪动,浅浅叹了一口气道:
“我还有事,阿浮你若是无聊就去找大哥他们吧。”
最终仅存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对眼前人儿的心软,毕竟一味纵容,阿浮永远不会长记性,只会觉得反正每次他都会纵容她,下次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同时也会让阿浮发愈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在意,虽然他知道阿浮爱吃,这样的抉择会让她为难,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次荀浮没有再挽留,而是呆愣的看着言西辞离开的背影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