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布……”
这个时候,听到王观吐出几个字,皮求是等人齐齐一怔,旋即大喜过望。
工布这把剑,或许没有什么承影、鱼肠、干将莫邪、赤霄、湛沪那么富有名气,然而却确确实实是古代的名剑,而且名气也不一般,因为它出自铸剑宗师欧冶子之手。
这把剑在越绝书?越绝外传记宝剑有记载,欧冶子、干将凿茨山,汇其溪,取铁英,作为铁剑三枚,一曰龙渊,二曰泰阿,三曰工布。龙渊和泰阿就不多提了,名列中国古代十大名剑之列,但是这把工布剑却鲜有人提到。
当然,少人提及,并不代表工布剑不厉害。传说秦灭楚之后,楚国拥有的宝剑就成为了秦始皇的战利品,其中自然就有工布剑。
或许是看工布剑顺眼,秦始皇直接挑选工布作为自己的随身佩剑。所以工布霸道之剑的威名,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毕竟秦始皇在挥舞工布之时,确实能够叱咤天下、气盖山河,的确非常的霸道。
“王观,你有在听吗?”
就在王观沉醉于无边欣喜之时,手机中传来了钱老的声音:“工布剑怎么在你的手里?能够确定是真品吗?”
适时,王观也缓慢回神,连忙说道:“钱老,东西应该不假,我是在一个木像的内部发现这把剑的,当时长剑弯曲安放,拿出来的时候却瞬间恢复笔直……”
“那是真品的可能性很大。”
在王观的阐述下,钱老声音也有几分激动:“你要好好保管,等到办完事情之后,马上就回来让我看看。”
“嗯。”王观点头道:“过两天我就带回去。”
“多拍几张相片传过来,让我先解一解馋。”钱老笑道,又向王观询问了许多工布剑的纹理细节,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通话。
与此同时,王观也从善如流,让皮求是帮忙把剑拿好,再从不同的角度一连拍了二三十张相片,然后逐一给钱老传送过去。
就在王观摆弄手机的时候,皮求是也没有闲着,手指头轻轻在剑脊上拂过,一脸赞叹不已的神态,然后轻轻一弹,剑身脆鸣之声十分悦耳,让人赏心悦目。
“皮兄,不要总是霸占着宝剑不放,也让我们欣赏一下埃”沙庆丰催促起来,自然得到老孟的赞同,一左一右把皮求是包夹起来,大有他不同意马上抢夺的意思。
当然,两人也不敢真的动手抢,毕竟中国古代名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传说他们也没少听说。要是在抢夺的过程之中,被轻轻的划了一下,指不定手指头就断了。
这绝对不是夸大其词,毕竟凑近观看,两人也可以清晰感受到剑刃的锋芒毕露,充满了十分危险的光芒。两人已经过了冒险的年纪,可不会不信邪的拿自己手指头去试验。
“不急,等我做了一个验证再说……”
皮求是握着剑柄不松手,然后回头请求道:“王兄弟,我打算试一试工布剑的锋利程度,在报纸上划两下,这应该没问题吧?”
“可以,小心点儿,别伤了自己。”王观爽快点头,作为过来人……呃,反正有了大夏龙雀刀和龙鳞匕首的经验,他也知道神兵利器对于大家的诱惑力有多大。
只要是男人,不管是是老是少,心里总有一个武侠梦。尽管年纪大了自然知道这个梦不切实际,但是当手握长剑的时候,那种憧憬和向往就自然而然的滋生浮现出来。
皮求是也不例外,手里拿着宝剑的时候就开始有些跃跃欲试,现在得到了王观的首肯,那么自然不再迟疑,开始寻找试剑的目标。床头柜上摆放的晚报就首先遭殃了,搁在桌子上被皮求是执剑一划,立即无声无息裂成两半。
见此情形,几人少不了一番赞叹,每个人都试了一剑之后,却感觉不过瘾,但是酒店的房间之中又没有其它可以破坏的东西,只能遗憾的作罢,改而欣赏剑刃花纹。一直看到夜深,三人才算是恋恋不舍的把宝剑还给王观,然后纷纷散去。
老孟和沙庆丰回家,而王观和皮求是则是直接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观和皮求是相继起床,顺便在酒店餐厅吃了早点。填饱了肚子之后,王观就考虑着是不是拨个电话给贝叶,不知道她们现在醒了没有……
不过,还没等他摸出手机,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难道是心有灵犀。”王观轻笑了下,以为是贝叶的来电,但是等他拿出手机观看来电显示之后,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打错了吧?”王观稍微犹豫,见到手机还在响,就干脆接听了。
信号一通,手机中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大哥,大事不好……”
“呃?”王观愣了一愣,脑子顿了一顿,拐了好几个弯之后,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立即皱眉道:“蔡少,大清早的有什么不好?”
“我又被阴了。”蔡鹏声音十分恼怒兼急切:“一定是那姓胡的家伙干的好事。”
“什么?”王观有些不解道:“怎么被阴?”
“那个姓辛的跑路了。”
蔡鹏气冲冲道:“我一大早起来,闲着没事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拿兵器过来让我看看。没有想到电话打不通,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即去他家,发现他家大门已经锁住了。然后向他的邻居打听,才知道他一家人竟然连夜出国旅游……”
王观一听,马上赞同蔡鹏的说法,他的确是被阴了。
“尽管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就绝对是姓胡的家伙从中作梗。”蔡鹏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我和他没完……”
王观深以为然,毕竟作为地头蛇,又是豪门大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的,除了胡少以外,他也真想不出是谁在针对蔡鹏。
明白归明白,王观却很淡定,随口道:“有完没完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呀,还不去寻找兵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找埃”蔡鹏十分干脆,小心翼翼道:“所以又要麻烦大哥帮忙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王观奇怪道:“我和你又不熟……”
“熟,怎么不熟,一回生,二回熟,你可是我大哥埃”
看来为了争这一口气,蔡鹏完全豁出去了,直接把公子哥儿的傲气置之脑后,甚至不惜把身段放到最低点。
“你这个大哥,我担当不起,也高攀不起。”
此时,王观轻笑了下,也觉得和蔡鹏蛮有缘分的。第一次见面在他手里弄到了七彩珠,第二次见面又由于他的缘故,得到了工布剑。反正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帮他一次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王观随口道:“不过幸好你机灵,提前发现被阴的事情,而且又知道给我打电话求助……那你也不用再另外找什么兵器了,直接过来就行。”
王观报了酒店地址之后,也不管蔡鹏有什么反应,就顺手挂了电话。如果他相信自己,那么自己肯定不会让他失望。如果他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信任自己,那么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
不过,王观却低估了蔡鹏的无助程度,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想法,听到王观的召唤就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想也不想就直接奔了过来。
二十分钟之后,蔡鹏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王观的眼前,脸上充满了期盼之色。
“不用那么急吧。”
王观有些好笑,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先坐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蔡鹏坐了下来,拿起杯子咕噜一口就把水喝完,然后一抹嘴巴立即起身催促道:“大哥,现在我们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王观不解道。
“去找兵器埃”蔡鹏急声道:“离中午只有两三个小时而已,再不去找就晚了。”
“哦。”
王观恍然,随即笑道:“这个真的不用急,我叫你过来,自然有把握。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喘口气,擦一擦头上的汗吧。”
“就是。”
此时,皮求是也在旁边笑眯眯道:“王兄弟愿意帮你,那你赢是肯定的,想输都难。”
“真的?”
蔡鹏自然有几分怀疑,毕竟现在他已经心急火燎,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骗你做什么。”王观瞥视道:“放心,我还不至于与那个什么胡少联合起来阴你。”
“我当然知道大哥你不会,况且那个姓胡的家伙十分小心眼,在澳门的时候你借钱给我估计他当时就恨死你了。”蔡鹏肯定道:“特别是昨天我们见面之后,他更觉得我们是一伙的,说不定现在也在谋划怎么对付你呢。”
“有那么夸张吗?”王观自然不太相信。
“绝对没有夸大其词,那家伙的心胸比针眼还协…”
蔡鹏描述了一番,不知道有没有添油加醋,反正胡少在他的眼中,就是小鸡肚肠,卑鄙无耻,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全身坏透了的败类。
对此,王观不置可否,可以肯定就算胡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至于坏到这样的程度,毫无疑问蔡鹏也不厚道的抹黑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