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请来了郎中,好在九白只是虚弱过度,身体并无大碍。
庆忌站在二楼窗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九白,侍女紫苑在一旁照顾着,小姑娘庆瑶蹲在床头,仔细盯着九白的脸,看的很是认真。
紫苑看着认真无比的小小姐,她不禁笑了笑,不过也能理解,眼前这等绝色,饶是她这样的女子都觉得美的有些不讲道理。如果不是克制自己的视线,此时的她估计也差不多的表现。
紫苑一边擦拭九白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瞅向站在窗边的庆忌,似乎从郎中走后,这位小少爷的眼睛就再也没往这里看过,究竟是刻意为之呢还是其他?紫苑觉得是刻意的,如果正常男子见到这样的女子都不多看的话,这世上恐怕就只有美女了。
此刻的庆忌哪里有心思看来看去,先前九白那一顿操作都不知道干了什么,庆忌倒是毛事儿没有,反而九白把自己给搞虚脱了?
这让庆忌有些无语。
另一点,庆忌则是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庆忌盯着院子门口,忽然觉得衣角被扯了扯,他甚至都没有低头,而是继续看着院外,淡淡的问道:“怎么了庆瑶?”
小姑娘庆瑶站在庆忌的旁边,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庆忌,问道:“忌哥哥,那个姐姐咋办呦?”
庆忌一听,觉得有些头疼,眼前这躺在自己床上的家伙处于昏迷状态,赶又赶不跑,说不定起来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理论,着实让庆忌有些发愁,而且之前她到底做了什么,庆忌也是很想知道。
庆忌拿出握在手心的信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字,瓜。
而在满张“瓜”字的中间,写有“契约”两个字,其实赵三浪并没说出契约这种话,只不过是庆忌设计问道而诈出来的,他无奈的甩了甩手中的信纸,觉得下回见面还是不要请赵三浪喝酒的好。
庆忌转头看向庆瑶,笑着说道:“忌哥哥也不晓得怎么办,很愁啊!”
庆瑶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有什么犯愁的。
“庆忌!庆忌!你在哪儿呢!”此时,院中传来不断地喊声,庆瑶一听,立刻笑道:“是倩姐姐来了……”
庆忌也是笑了笑,只不过是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半晌后。
庆若倩站在二层的屋子里,看着躺在床上的九白,那叫一个吃惊啊,她缓缓转头看向庆忌,惊奇的问道:“找……找你的?”
庆忌使劲儿摇头,庆瑶使劲儿点头,而庆若倩毫不犹豫相信后者。
“不是,你把人家咋了?”庆若倩问道。
“没咋没咋……”庆忌笑着摇头。
“咋了,咋了!”庆瑶笑着点头。
又是毫不犹豫。
庆忌看了眼笑嘻嘻的庆瑶,慢慢靠近站在他旁边的小姑娘,伸出双手就是对着庆瑶的脸一顿捏,没使劲儿,所以庆瑶还感觉很是好玩儿,笑个不停,气的庆忌那叫个无语啊。
庆若倩白了庆忌一眼,上前打掉他的手,直接问道:“好好说咋回事儿,我一回来就听看门的家丁议论,这女的你认识?”
庆忌使劲儿摇头,说道:“姐,我真不认识!”
庆瑶一听,立马大声喊道:“倩姐姐,忌哥哥都抱那个大姐姐了,他还说他不认识,羞羞脸!”
庆若倩淡淡的看向庆忌,笑容满面。
庆忌嘴角抽搐,无奈的说道:“姐,你到底打算听不?”
庆若倩摆摆手,笑了笑,说道:“这不是配合我们庆瑶呢嘛,说吧说吧,我听着呢……”
对于庆忌,且先不说庆若倩是极其信任的,这种沾花惹草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而且这“花”年纪都快跟自己一样了,就算庆忌有这个心思,人家女子有这个意愿吗?简直就是胡扯八扯。
庆忌看了眼庆瑶,后者吐了吐舌头,跑到床头继续看九白。
这般,庆忌才算顺利说完事情。
庆若倩的眉头不断紧皱,对于庆忌说的话,庆若倩陷入沉思。
契约?女子?赵三浪?
庆若倩不知道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她看向庆忌,说道:“是让你签订纸质的契约?”
庆忌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也以为是纸质的,然后就变成那样的了……”
庆若倩紧皱眉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九白,眼中有光,她缓缓走上前,看着绝世般容颜的九白,伸出右手,搭在对方的胳膊上,良久之后,庆若倩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嘴角微微上扬,只不过没被人看见。
庆忌看着半晌不说话的庆若倩,焦急的问道:“咋样啊姐?是不是有啥事儿,比如我被坑的这种?”
庆忌对于这事儿现在是耿耿于怀。
庆若倩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道:“什么嘛,正常不过了,庆忌,你得是想金屋藏娇而骗你姐呢?”
庆忌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极其无奈。
庆若倩笑了笑,拍了拍庆忌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没事儿,这姑娘就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什么契约之类的,不用担心,反正她可不敢害你,正常人,正常事儿……”
庆忌看着一本正经的庆若倩,不信的问道:“真……真的?”
庆若倩一巴掌拍在庆忌的脑壳上,气笑道:“你姐我能有害你之心?庆瑶,别看了,跟姐姐走了!让你忌哥哥照顾着就可以了……”
庆瑶一听,立马从地上蹦起,直接跑到庆若倩旁边,抬头看着庆忌,笑着打气,说道:“要加油哦忌哥哥……”
庆忌笑了笑,对这个小家伙很是无奈。
庆若倩再看了眼九白,笑着说道:“确实够美,适合当弟媳妇……”
说罢,庆若倩拉着庆瑶跑的飞快,留下庆忌呆滞的站在原地,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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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泉皇宫。
作为当今圣上所住的地方,皇宫可谓是戒备森严,如今晌午时分,围绕在御书房周围巡逻的羽林军极其繁多,因为此时的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文。
御书房内,端坐在书桌前看书的老者头发花白,若不是身穿一身黄袍,还当真以为就是一位平凡的老人。此人就是大泉天子,陈洪轩,七十有几。
陈洪轩手持书籍,看着台下的庆云山,笑着问道:“庆尚书比朕还要日理万机啊”
庆云山作揖行礼,说道:“只有臣忙起来了,陛下才能轻松一些,不用太过劳心”
陈洪轩打了个哈欠,看着认真的庆云山,打趣道:“那庆尚书上来批文书,正好让朕休息一下,这人老了,身体就越来越遭不住了”
庆云山笑着摇头,淡淡的说道:“陛下还是爱跟臣开玩笑”
陈洪轩哈哈大笑,指了指庆云山,说道:“还是庆尚书懂我,这朝野满堂,就庆尚书你一个知音”
昔年年轻皇子与年轻侍郎把酒言欢好不惬意,几十年后,一个当了皇上,一个成了尚书,各有各的风光。
陈洪轩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庆云山,说道:“庆尚书晌午来寻朕,怕是有事儿吧?”
庆云山点点头,指了指旁边,并未说话。
陈洪轩看着周围的太监和侍女,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把门带上”
“是,陛下!”
随着十几个太监和宫女的离开,御书房的大门被带上,陈洪轩指了指书桌前,示意庆云山上来说话,庆云山慢慢走上台阶,来到书桌前。
陈洪轩看着面容与自己一般苍老的庆云山,不禁苦笑,问道:“说吧,什么事儿”
“西北边境告急,事态逐渐严重,大隋加紧侵犯,魏晋也是蠢蠢欲动,如狼似豺啊”庆云山叹气道。
陈洪轩听后,并无太大的情绪变化,他看着桌边晌午才送来的书信,估计里头应该有边境寄来的。陈洪轩手指敲击着桌子,冷笑道:“真是阴魂不散,王朝争霸还有好些年呢,这就迫不及待了?”
庆云山看向陈洪轩,作揖问道:“那您看?”
陈洪轩扭了扭脖子,淡淡的说道:“这事儿不大,就是有些恶心,王朝争霸之前打肯定是打不起来的,大隋的目的估计就是探查一下我们的实力,至于魏晋,跟着屁股后面闹腾罢了,虽说事情就这样,但多少都不能不理,你给西周写封信,就说我大泉有意与他们合作,大隋和魏晋想闹,那就陪他们耍耍剩下的事儿,明日早朝再说道说道”
庆云山点点头,双双联合,互相牵制,算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此话,陈洪轩看着自己苍老的双手,突然叹气道:“唉!王朝争霸,而我脚下却没一个能上台面的子嗣,老庆啊,你说我要是驾鹤西去了,大泉可怎么办啊?”
庆云山看着这位暮年皇帝,淡淡的说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洪轩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响彻大殿,他对着庆云山笑道:“就爱听实话,什么万岁万岁的,全他娘的扯淡,哪儿有人能活到万岁?有你这老伙计的话,朕就放心了谁先走,后一个人一定要守住大泉江山啊”
庆云山作揖行礼,大声喊道:“谨遵圣旨”
陈洪轩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儿,笑问:“老庆,听说你突然蹦出个孙子啊?”
庆云山苦笑道:“圣上消息倒是灵通……”
陈洪轩哈哈大笑,说道:“这叫老来得孙?”
庆云山摇了摇头,说道:“早年送出去的,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洪轩不再嬉笑,而是认真问道:“怕是……十五岁了?”
庆云山点点头。
陈洪轩数了数年月,思考许久,突然笑道:“我看能跟陈对说个媒……”
庆云山无奈摇头,叹气道:“您就别想着当月老了,一个十五岁,一个二十岁,五年之差,况且那小子就一个平常人,跟公主凑不到一块儿……”
陈洪轩摇头摆手,笑着说道:“我看有戏,就算平常也比你那几个孙子好吧?这事儿先就这样,哪天我见见,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朕睡会儿……”
还想说话的庆云山被挡了回去,只得无奈告辞离开。
御书房的门打开关上,故作睡觉的陈洪轩缓缓睁开眼睛,单手撑着脑袋,缓缓抬头,从那一堆信中找出边境加急,拆开信封,看了起来,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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