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日向镜的身体,嘴角微微上挑,喃喃自语道:“完美的身材比例,超凡的容貌气质,高强度的查克拉,以及充满了生命活力的气息,更重要的是还有那双令人着迷的写轮眼!呵,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呀1
大蛇丸的目光,不像是在打量一个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心仪的艺术品。
日向镜冷着脸说道:“你跟了我一路,该不会只是想夸我两句吧。”
大蛇丸注视着日向镜的双瞳,舔了舔嘴唇:“尽管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你们宇智波的血统真是令人着迷呀1
日向镜一阵无语,确认大蛇丸是真的盯上了自己的这具火遁分身了。
大蛇丸对写轮眼的痴迷,是有一个明显的递进过程的,最初,他对各种血继都充满了兴趣,写轮眼的瞳术血继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之后,在村子里见识了小小年纪的鼬所展现出的过人天赋,以及叛村后,听闻了真一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大闹木叶的事情后,他才真正开始了对写轮眼的痴迷。
而在原时空中,大蛇丸暗算刚刚加入晓的鼬,并被鼬的幻术瞬间制服,惊怒交加之余,也令他对写轮眼的痴迷攀升到了顶峰,并由此展开了对佐助的一系列引诱。
本时空中,大蛇丸虽然没有败给鼬,但却败给了融合了写轮眼瞳术血继的卑留呼。
相比起败给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且从小就展现出过人天赋的鼬来说,败给样样都不如自己的卑留呼,显然令大蛇丸更加难以接受,所以大蛇丸此时的心态,与败给鼬时的心态十分的相似,对写轮眼已经有了某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放弃吧,不论你有什么企图,最终都将失败。”
日向镜神情淡漠,语调平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
日向镜的淡漠,顿时激怒了大蛇丸,他面容狰狞了起来:“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是时候让你领略一下忍界的凶恶了1
说罢,大蛇丸朝日向镜伸出的右手。
顷刻间,一条碗口般粗细的毒蛇,从他的袖口中飞射了出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日向镜的身体紧紧缠绑了起来。
一击得手,大蛇丸笑道:“你的身体,我收下了1
嘎嘎...
就在这时,日向镜的身体突然分裂成了无数的黑色乌鸦,在空中盘旋了起来,一时间,林子里充满了鸦叫声。
大蛇丸目光一凛,缓缓收回了袖中的毒蛇。
黑色的鸦群在半空中又汇集在一起,显露出了日向镜的上半截身子,此时,他眼眶中的双眸,已经变成了猩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神情依旧淡然,再配合上他那超凡的容貌和气质,给人一种优雅而又莫测的神秘之感。
大蛇丸拧起了眉头:“鸦分身术?”
‘鸦分身术’是一种通灵术与分身术的结合型忍术,与单纯的‘影分身之术’相比,‘鸦分身术’因为能借用忍鸦的查克拉,所以查克拉的消耗量,要远远少于‘影分身之术’,是一种非常便捷且诡异的分身术流派。
‘鸦分身术’之所以非常罕见,使用者极少,主要是因为‘鸦分身术’涉及到了通灵术与分身术之间复杂的协调,以及对查克拉精细到极致的掌控力。
此外,想使用‘鸦分身术’,还需要拥有一批受过专门训练的忍鸦,所以放眼整个忍界,能使用‘鸦分身术’的,也只有宇智波一族中的寥寥数人,和极个别的其他忍者。
可以说,‘鸦分身术’就是一个炫技的忍术。
但凡能施展出‘鸦分身术’的忍者,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对自己查克拉控制力极为自信的技巧型忍者。
半空中,日向镜俯视着大蛇丸,说道:“我说过了,你的任何图谋,在我这双写轮眼下,都是蹩脚而又可笑的。”
大蛇丸的脸色异常难堪:“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又是什么时候施展的‘鸦分身术’?”
日向镜淡淡道:“你对写轮眼的觊觎,全都挂在了脸上,在山巅时,我和真一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有信心单独找上我的?贪念和愚昧?”
“宇智波焰,我记住你了1
面对日向镜有意的羞辱,大蛇丸的眼中闪烁着无比强烈的杀意。
日向镜说道:“我恐怕会记不住你...”
说着,汇集成日向镜模样的鸦群开始一点点散开了。
接连吃瘪的大蛇丸,恨恨的盯着半空中的日向镜,若不是知道面前的只是一具鸦分身的话,他恐怕会立刻扑咬上去。
远处。
得到了鸦分身回馈来的信息后,立在一棵大树上的日向镜微微一笑,旋即,他身形一闪,朝着木叶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早就知道大蛇丸企图的日向镜,有心算无心之下,用一具鸦分身引开大蛇丸,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也就是日向镜不怎么擅长幻术,否则,大蛇丸要真敢对一位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动手,下场只怕会非常凄凉。
不多久,日向镜悄然返回了村子。
用变身术变成自己的模样,返回了家中后,日向镜别的什么事也没做,一门心思的总结起了这一趟的收获。
对旁人而言,旁观卑留呼的血继融合仪式,或许只是涨涨见识,瞧瞧热闹,但对日向镜来说,这却是一次极为难得的活体试验。
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冒险潜入晓组织,也要旁观卑留呼血继融合仪式的缘故。
嘭...
就在日向镜整理这一趟收获的时候,一道白烟突然涌起,独眼蝮蛇缓缓从白烟中伸出了它那衔着卷轴的脑袋。
“果然来了1
日向镜笑了笑,旋即取下了独眼蝮蛇口中的卷轴,展开瞧了瞧。
卷轴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大蛇丸想让日向镜帮他仔细调查一下,村子里一个叫‘宇智波焰’的宇智波族人。
只是大蛇丸卷轴上的措辞,没有了以往的从容,相反,显得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