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重型监牢的一间阴暗的囚室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坐在角落中,双手抱着膝盖,将脸深深的埋在了两腿之间。
这孩子不是旁人,正是四代风影之子,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在经历了被一直关心自己的舅舅暗杀后,我爱罗的心灵彻底堕入了黑暗。
在原时空中,从此之后我爱罗开始漠视生命,以杀戮来体现自己存在的价值,成为了一个杀人如麻,凶狠暴戾,连姐姐手鞠,哥哥勘九郎,都无比恐惧的怪物,在木叶中忍考试时,完全一副反派BOSS的姿态,强势登场,几乎横扫了所有同龄人。
杀戮似乎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而在本时空中,被日向镜轻易击伤,暴走之后,又被止水瞬间制服,接连受挫,令他连变成怪物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此,年幼的我爱罗此刻已经万念俱灰。
对他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就算是死亡,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寄托,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就在这时,牢门被打开,四代风影走了进来。
我爱罗没有抬头,仍旧抱头蹲在角落里。
四代风影望着蹲在角落,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我爱罗,脸色阴晴不定,时而闪过决绝的杀意,时而显露犹豫的迟疑。
毋庸置疑,风影的身份与父亲的身份正在他的心中激烈交锋着。
我爱罗今夜的表现,无疑是令他失望的,这一份失望不仅仅是因为我爱罗失控了,更是因为我爱罗这么轻易就惨败在了木叶使者的手中。
自家的秘密武器,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令整个砂隐高层都陷入了尴尬。
同时,砂隐高层中也开始出现了一种论调,那就是有没有必要继续维持我爱罗这个既容易失控,战力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的人柱力了。
作为风影,罗砂很清楚砂隐已经承受不住我爱罗这么折腾了,我爱罗每一次的暴走,都会给砂隐带来沉重的经济损失和人员损失,而如今支持他保下我爱罗唯一的理由,我爱罗的战斗力,也被木叶使者轻易的摧垮了。
“结束这一切吧1
暗暗下定了决心后,罗砂的神情渐渐冰冷,他对着我爱罗问道:“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爱罗似乎没有听到父亲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罗砂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监牢,而他离开没多久,一队砂隐暗部来到了牢房里,带走了一言不发的我爱罗。
跟着这一队砂隐暗部,我爱罗走出了村子,来到了村外的一处沙漠中。
远处的岩壁上,四代风影罗砂,砂隐长老千代,海老藏,以及砂隐暗部队长叶仓等一众砂隐高层,遥遥望着远端的沙漠。
那儿,就是即将处死我爱罗的刑常
本来就算放弃我爱罗这个失败的人柱力,砂隐也不会这么着急处决我爱罗的,可由于四代风影已经同意了三代火影的邀约,很快就要率领砂隐精锐离开村子,所以砂隐才不得不这么仓促的处决掉我爱罗。
将我爱罗带到了指定地点后,砂隐暗部立刻离开了。
砂隐处决失败人柱力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在处刑地点布置大量的起爆符,然后瞬间引爆,让失败的人柱力在顷刻间被爆炸吞没,没有过多痛苦的离开人世。
孤零零立在沙漠中的我爱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一脸的漠然。
嘶嘶...
这时,四周同时响起了起爆符的引爆声。
这引爆声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光是听声音,经验丰富的忍者就能轻易判断出四周正被引爆的起爆符绝对成百上千了。
我爱罗体内的一尾守鹤感觉到了威胁,迫切的想要占据我爱罗的身体,夺得控制权,然而我爱罗在这个瞬间,却抵抗住了一尾守鹤的精神冲击,他对这个冰冷的世界已经没有留念了,死亡对他而言不是终结,而是解脱。
轰轰轰...
一阵剧烈的爆鸣,照亮了沙漠中的夜空!
紧接着,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宣泄而去,夹杂着漫天黄沙,如同沙尘暴一般,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许久之后,风暴才彻底平息,四周恢复了静谧。
四代风影对身边的砂隐暗部吩咐道:“去检查一下1
唰唰唰...
伴着破风声,一众砂隐暗部发动瞬身术赶到了刑场,查看了起来。
场地中央一片焦糊,这爆炸的核心处,连沙子都被烧化了一些,所以根本就找不到丝毫人体的残骸,更别提衣物了。
片刻,一位砂隐暗部返回了岩壁,对着包括风影在内的一众砂隐高层禀报道:“人柱力已经被爆炸彻底抹去了。”
听了暗部的禀报,砂隐高层中有人神情复杂,有人暗暗松了口气。
四代风影深深望了眼刑场的方向,旋即对暗部吩咐道:“让侦查班留意一尾守鹤的查克拉,一旦发现一尾复活,立刻组织抓捕1
尾兽是不会真正意义上死亡的,哪怕随着人柱力消亡了,隔几年也会重新复活。
处理完了我爱罗的事情,四代风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劳,他对千代和叶仓说道:“你们准备一下,过几天跟我一起去见火影。”
千代和叶仓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点了点头。
四代风影之前跟她们略微提了提与火影见面的事情,所以她们也知道这次的行动需要严格保密,因此两人都保持了缄默,没有在众人面前多问什么。
………
距离砂隐村很远的一个小山洞中。
日向镜折断了几根枯枝,扔到了火堆里,沙漠昼夜温差极大,若不点篝火,普通人在户外根本就熬不过一夜。
眼见篝火的火焰旺盛了许多,日向镜拍了拍手掌,搓掉了手上的沙粒,然后瞥了眼篝火另一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我爱罗。
“呃...”
或许是因为日向镜的拍掌声,我爱罗晃了晃脑袋,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在篝火的光焰下,他看清了对面的人影,怔了怔,问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