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斗中的木叶忍者们,注意力全在空中的带土身上,只有一直暗暗关注着日向镜的红,留意到了日向镜突然望了眼夜空,旋即怔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过来。
“他看到了什么?”
循着日向镜的目光,红疑惑的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了在昏暗的夜空中,一只渐渐飞远的黑鸦。
“一只鸟?”收回了目光,红立刻朝日向镜靠了过去,没有半点局促,语气熟络的问道:“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场中开启了‘须佐能乎’的带土,此刻简直是势不可挡,寻常的木叶忍者根本就伤不到他分毫,就连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也只能勉强威胁到他。
而带土每一击,几乎都能轻松收割一条生命。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惨死在带土手中的木叶忍者,就已经有十几人之多了,其中许多是被带土‘须佐能乎’的神威手里剑所斩杀的,死相极惨,连全尸都没能留下。
带土‘须佐能乎’的神威手里剑自带瞳术‘神威’的效果,能将一切接触到的目标剥离出本时空,脱离了物理打击的层面,属于时空间层面的打击,原时空中,就连拥有‘血继网罗’的辉夜姬,一样无法免疫卡卡西施展的神威手里剑。
见日向镜沉吟不语,红急道:“你说话呀?”
眼看着一位位木叶忍者惨死在带土的手中,红焦急万分,她清楚眼下能威胁到带土的,恐怕只有神组织的‘风铃’了。
日向镜却摇了摇头,很平静的说道:“寻常的手段,根本杀不了他,我已经试过两次了1
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神威’加上宇智波的禁术‘伊邪那岐’,只要带土自己不犯浑,不作死,没人能杀得了他。
就算是宇智波斑在带土心脏上做的手脚,其实也是可笑的,根本就制约不了带土,可以说只要带土足够谨慎,忍界中几乎没有人能稳稳的杀死现在的他了。
日向镜尝试过了两次,每一次几乎都做到了极致,可依旧没能得手。
红诧异的望向了日向镜:“难道就任由他屠杀我们木叶忍者吗?”
噗...
日向镜刚要开口,突然嗓子一甜,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红连忙扶住了日向镜,关切的问道:“你身体没事吧,还是之前的伤吗?”
日向镜摆了摆手,虚弱而又平淡的说道:“这里很危险,你和你的同僚们不要继续呆在这里了,趁现在快走吧1
日向镜不想在最后的决战中分心,所以他想提前赶走自己的第七班,免得自己的部下们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我不走1
红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日向镜,不知为什么,‘风铃’这种明明身受重创,却依旧沉稳淡然的性子,令她无比着迷。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弱者对强者天然的崇拜,还是受恩者对施恩者的一种感激,亦或者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情愫。
日向镜也懒得多劝,他必须打起精神应对眼前的局势,处在崩溃边缘的身体,已经让他无力分心思考其他的东西了。
轰...
又是一阵轰鸣响起,无数缠绑着起爆符的苦无射向了空中的带土,爆炸引发了一阵阵烟尘!
然而待烟尘散去后,带土那翠蓝色的‘须佐能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内。
“可恶1
“我们根本就赢不了...”
“他就是一个恶魔1
随着死伤的不断加重,以及一次次无用的围攻,四周木叶忍者们的锐气正被迅速消耗着,悲观的情绪逐渐累积。
这时一名年长的木叶上忍站了出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畏惧,我们就算是耗也要耗死他1
眼前的这点伤亡,没有吓到这位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木叶上忍。
忍界中有很多一人破军的强者,远的不说,单单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就出现了四代火影和三代雷影这种能以一己之力牵制一整支忍军的强者。
但面对源源不断的围攻,强如四代火影也必须暂避锋芒,莽如三代雷影也会力竭而亡。
听着木叶上忍的呼喊,空中的带土冷笑了一声。
围攻对旁人或许管用,但对他来说,围攻毫无意义,因为拥有‘神威’的他,可以随时挑选战斗的地点和战斗的时间,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目光在喘着粗气的卡卡西身上略略停留了一下后,带土将视野移向了远处的神组织‘风铃’。
全场中,唯一令他感到忌惮的,就只有‘风铃’了。
通过刚才与木叶忍者们的战斗,带土确认了并不是自己的‘须佐能乎’在防御方面出了问题,这说明刚才‘须佐能乎’被瞬间攻破,是因为神组织的‘风铃’掌握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攻击手段,一种可能无视‘须佐能乎’防御的攻击手段。
尽管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但吃过神组织两次亏后,带土暗暗发誓:“决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决不1
这时日向镜再次吐血,被带土看在了眼中。
以他万花筒写轮眼的洞察力,他自然能分辨出‘风铃’频频吐血并非伪装,而是身体真的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雪耻的机会就在眼前,带土沉吟了一下,决定冒险一试。
因为他的背上一共移植了两只三勾玉写轮眼,之前消耗了一只,现在还剩一只,足够他再发动一次‘伊邪那岐’了。
看着带土将目光锁定到了自己身上,日向镜猜出了带土的心思,于是右手轻轻一抖,一根从他掌心伸出的骨刃被他抓在了手中。
他手中的骨刃,这个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
之前的骨刃,是如寻常骨骼一样的苍白,锋利的泛着幽光,而眼下却是暗淡的灰色,色泽深沉了许多,也没有了之前锋利的感觉,看上去更加的不起眼了,好似随时都会断掉一般。
身边的红,敏锐的注意到了日向镜手中骨刃的变化,心底一惊:“糟了,一定是他伤得太重了,所以连骨刃都变得不结实了1